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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羞愤情绪激烈,胸前自然更显波澜。
而一头青丝已经彻底披散下来。
“要不要再谈谈?”
“我不但可以帮你报杀子之仇,还可以帮你们报灭国之恨!”
“就凭你?”
“没错,就凭我!”王霖笑吟吟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与金人必有一战,不死不休,你若肯与我合作,宋夏联合,灭金国也不是不可能,你好生想想。”
“你现在也没有其他的选择。我若不帮你,你必死无疑。你看现在,我们已经深入西夏百余里,但你们母子埋伏的人手还没有出现,这意味着你们在西夏国内失势……”
耶律南仙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
耳边传进王霖似有似无的调笑声。
……
兴庆府。
自打李元昊称帝建国,在这片绿洲上建起都城,定名兴庆府,已经百年。
城长方形,周十八余里,护城河阔十丈,南北各两门,东西各一门。
此地,为西夏国内第一大城,北控河朔,南引庆凉,据诸路上游,扼西陲要害。
燕青率一万虎神卫偃旗息鼓,悄然绕过西凉,从沙漠边缘直扑兴庆府。
红日西斜,沙丘上,眼前的西夏王城孤零零伫立在绿洲平原上,倒也有几分宏伟气象。
只是这般小城,顶多与大宋国内普通的府城相类,还不如青州城阔。
燕青率军埋伏在兴庆府所在的绿洲边缘处已经大半天了,派出去的探马也以商队的名义混进了城去。
夜幕渐临,兴庆府内突然窜起数道绚烂的火箭,在深沉的夜空上炸响,燕青大喜,登时翻身上马,怒吼道:“儿郎们,随我杀向西夏王城,伏虎军万胜!”
一道紫衣洪流瞬时冲下沙丘,万骑席卷而过,直奔兴庆府,大地震动。
……
灵武。
西夏二皇子李仁孝低头喝着酒,身边坐着两个侍酒的回鹘女子。
曹坤从府衙外匆匆进来,脸上难以掩盖喜色,他道:“二皇子,成了!”
“下一步我们又该如何?”
李仁孝放下手中的酒盏,淡然道:“舅父,沉住气!我大夏与宋国或许会有一战,但不是现在。
李仁爱已死的事我们故作不知,倘若消息传开,就将太子之死推给宋人,等景敬那般人反应过来,孤已经坐上了大夏皇位!”
“舅父,或许你还不知,父皇没几天好活了。我来之前,他便已经病入膏肓……”
曹坤大喜:“大事定矣。只是兵权还在景敬这些人手上,二皇子还是莫要大意才是。”
李仁孝撇了撇嘴:“李仁爱已死,他们还能折腾起什么浪头来?除非他们想要造反!舅父放心,那景敬要的无非是权势、财富,太子能给他的东西,孤一样也能给!”
“二皇子,宋国和亲使团那边,要不要……”
“先等一等,宋国使团就是死,也不能死在我们手上。否则,我们便是宋人的死敌,犯不上。”
李仁孝缓缓起身,突然冷笑起来:“本来父皇病重,孤以为再无机会,结果他们母子突然昏了头,突然要向宋国动兵,这不是天助我也?!”
“若非他们把大军调往边界,孤岂敢向太子动手?李仁爱要怪,就怪他那个愚蠢的娘吧!”
突然有军卒进门报道:“二皇子,宋国和亲使团已经进入灵武境内,正在往灵武城赶来!”
李仁孝惊呆道:“宋人竟然没跑?那王霖竟敢还往灵武城来?”
曹坤也惊道:“二皇子,应速速将这宋国使团拿下,不然必生祸端!”
李仁孝阴沉一笑:“稍安勿躁。来人,传令,大开城门,本王率军出城会会那宋国的伏虎神将!”
而在灵武城外,仪仗队伍缓缓向灵武行进,耶律南仙的神色越来越难堪。
她被关押在马车上,不知去向,等她反应过来,却已经到了灵武城外,她觉得王霖真是疯了,竟然自投罗网。
远端,灵武城门洞开,数千西夏兵马纵马驰出城来,在城外列阵。
王霖在马上,用龙胆亮银枪挑开车帘轻笑道:“耶律皇后,咱们马上就进灵武,这出城迎接的应该是你们西夏的某位皇子吧?”
“李仁孝阴险狡诈,你竟敢来自投罗网!王霖,你这是自寻死路!”
王霖仰天大笑。
笑声未落,耶律南仙突然听到了王霖的怒吼声:“就地焚毁和亲仪仗,全军都有,随本王杀过去!”
“伏虎军万胜!王爷万胜!”
旌旗招展,军鼓雷动,王霖一马当先,率麾下一千五百虎神卫以锥子型的战阵掩杀过去!
西北望,射天狼(1)
与宋人不同,西夏人的城池中大多都是权贵阶层以及其豢养的奴仆所居,譬如平民都在城外的大大小小的绿洲各处游牧。
所以灵武城虽大,实际上真正的防御力量也就是原本的一千多城防军,以及二皇子嫡系的班底,西夏皇城禁军的一营人马,统共三千多人。
李仁孝原本没想到王霖居然会往西夏国内深处而来。
在他看来这分明就是取死的节奏,难道遇上这种事——李仁爱母子被杀,作为宋人,不是应该即刻返回宋国以求自保的么?
而李仁孝更想不到的是,宋人居然在耶律南仙的引路下,避开了李仁爱埋伏在铁艾山的伏兵,绕了一圈直奔灵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