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回去警告完颜宗望,即刻率军退出我大宋国土,本王既往不咎,若仍执迷不悟,让他洗干净脑袋等着,本王自会仗剑来取!”
拔离速面色震惊。
王霖面前的公案至少厚约巴掌大小,却被王霖一剑劈开,这该是何等的神力!
剑光耀耀,光寒心骨。
拔离速凝声道:“罢,王霖,那我两国,便唯有决一死战!”
王霖冷然道:“滚!”
……
拔离速离开州衙,带随从纵马驰离滑州。
他奉完颜宗望之命前来,说降王霖只是幌子,他真正的用意是刺探宋军的动向,以及往东京游说赵佶。
麾下诸将反复要过河与王霖死战,但完颜宗望压住不准。大概也只有拔离速这等心腹,才明白完颜宗望心中真正的想法。
畏惧不战,肯定不至于。但完颜宗望终归是要保存实力,他在焦急等待太原会战的结果。
拔离速带人离开滑州不远,突然折返向东,绕过滑州,往东京方向疾驰而去。
听完燕青的禀报,王霖嘴角浮起一丝冷笑来。
他就知道,拔离速来见自己是假,去游说朝廷才是真正目的。
“不必管他。想必完颜宗望要与官家议和了,这恐怕正中官家下怀,朝中那群文臣又可以欢天喜地、大肆庆祝大宋国威无敌了……”
王霖转头望向东京方向,讥讽道:“不知道金人会索要多少赔款?多少女人?”
都到了这个份上了,朝廷上那些高官、权贵还是没有认清金人的本性。
果然是大怂王朝。
有怕死无耻的武将,还有懦弱自私的文臣,更有无能昏庸的皇帝,立国以来,一直如此。
真宗皇帝朝,辽人入侵,边境烽烟刚起,参知政事王钦若等人就撺掇皇帝迁都江陵。
可即便是这么个无耻奸佞,竟然深得几代宋帝信任,死后被追封为太师、中书令,谥号文穆。
是宋代宰相之中死后抚恤最好的一个。
真是天大的笑话。
而与之相比,以身殉国的张叔夜,如今下场又如何!
而即便是现在,王霖两战大捷,天下军民精神振奋,正当合力抗金之际,居然还有文臣在皇帝耳边宣称“金兵人如虎、马如龙、上山如猿、下水如獭,其势如泰山、中国如累卵。”
大宋养士数百年,养了一群酒囊饭袋都不如的败类出来。
王霖倒是想让这群跳梁小丑继续蹦,看看他们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王霖又道:“传本王密令于诸将,全军备战,今夜子时过河,突袭相州!”
燕青吓一跳:“王爷,滑州一线不留兵马?若金人趁虚而入,东京危矣!”
王霖冷笑:“破了正好,也省得本王再费气力!”
王霖的第二子
夜幕降临,滑州大狱内热得如蒸笼一般。
完颜宗弼赤着上半身,依旧汗流浃背。
他此刻心中愤怒如火。
完颜宗望派拔离速来滑州议和,居然将他这个四皇子完颜宗弼弃之不顾。
提都没有提一嘴。
而本来完颜宗弼以为金人会索要他归营的。
结果,他那二哥眼里根本就没有他这个弟弟。
大狱内火把熊熊,嗤嗤拉拉的燃烧着,臭气熏天。
完颜宗弼坐在稻草上,眸中一片绝望。
曾几何时,他这个尊贵无比的大金国四皇子,居然沦落为死狗般的囚犯。
性命,操之于他过去认为狗一般的宋人之手。
完颜宗弼牙关紧咬,嘴角渗出了丝丝血迹。
空旷的大狱走廊上,突然传来沉稳的脚步声。
不多时,王霖披甲按剑,大步走来。
完颜宗弼顿浑身一颤:“王霖,汝要与我大金再次开战么?完颜宗望过河了?”
王霖淡笑:“完颜宗弼,你那二哥,不敢过河。他在等待完颜宗翰的捷报,可惜,再有半载,完颜宗翰也拿不下太原。而有这些时间,足够我把他抓来与你作伴了。”
完颜宗弼狂笑起来:“王霖,一时侥幸偷袭我军成功,沾了点便宜,真便以为我大金铁骑都是泥捏的不成?就凭你这几万兵马,要灭我二哥的五万铁骑,呵呵,你必败无疑。”
“多说无益。完颜宗弼,本王今晚就会过河,奔袭相州,你且耐心等着看看,我能不能再败完颜宗望一次。”
“此一战,我必胜!”
完颜宗弼倒抽了一口冷气。
眼前的王霖,实在是胆子太大了。
他居然敢主动向金人大军发起进攻!!
完颜宗弼觉不相信以逸待劳的完颜宗望,能被王霖轻易吃下,这怎么可能。
完颜宗望那五万铁骑可是曾经纵横契丹三千里,所向披靡。
他承认王霖的青州军的确与其他宋军不同,战力不弱,关键是军纪严明,士气高涨。
但比契丹人的铁骑如何?
完颜宗弼冷视着王霖,不知王霖的信心从何而来。
“完颜宗弼,我不会杀你,日后,我会亲自带着你,踏入金国上京,让你亲眼看着,我如何灭你金虏!”
完颜宗弼:“……”
完颜宗弼此刻心情非常复杂,认为王霖不自量力的嘲讽有之,希望完颜宗望将王霖灭杀雪他前耻的期待有之,还有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隐秘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