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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复兴三年二月十五日。
皇帝率大军自万象国班师直入善阐府。
日后云南行省的治理中心就定在善阐府,而大理段氏则坐镇大理故城。
在此之前,皇帝早已下诏命抽调翰林学士出身的川蜀学政顾子昂率百余人的文武官员团队入云南,担任新建的云南行省总督,掌控云南军政大权。
同时册封顾子昂兼任西南经略安抚使,节制万象王国及西南蛮夷诸国。
高建昌率本部万骑以云南军的名义随皇帝班师回朝,暂定屯守西夏边境,这也开了大燕皇朝各地兵马互调换防的先河。
进攻大理的川贵兵马五万余,留半数镇守威楚和善阐府,其余返回防区。
吐蕃大军两万人,西夏兵马三万人,经原路返回。
王霖自率锦衣万骑,御林军八千骑还朝,刘光世和张俊部则分兵五千,暂时坐镇云南,协助云南行省安抚地方蛮部。
自此,云南大定。
王霖率军三月初离开云南北上,几乎也是原路返回。
在成都府,王霖驻跸数日,接受西南各行省官员拜谒。
当半个月后,王霖率军进入甘陕境内,西夏王太后耶律南仙与她和皇帝的幼子李豪迎候在庆州。
……
燕京。
宫中。
蒙古二妃休澜和孛儿台在她们所居的蒙古行苑接见了仓皇逃进大燕境内的塔塔尔部王子那拉图一行。
去年冬,短暂修整的金人突然挥师西进,以铁骑五万进攻塔塔尔部的牧区捕鱼儿海。
塔塔尔部蒙古人望风而逃,在溃逃过程中,塔塔尔部可汗帖木儿被金人流矢射杀。
那拉图迫于无奈,这才引塔塔尔部部族残众继续西撤,往西域方向迁徙。
金人倒是没有继续追击,而是调头进攻汪古部和其余漠南三部蒙古。
至于乞彦部和孛儿只斤部,早已放弃了可敦城,迁移至大燕的雁北地区外围,金人自不敢轻易攻之。
短短数月之间,金人声势浩荡,先后逼退塔塔尔部,灭汪古、契合等五部蒙古,彻底根除了金国在漠南和遥远漠北地区的隐患。
目前的蒙古十八部,除了乞彦部和孛儿只斤部归顺大燕,塔塔尔与乃蛮位于西域方向,其余诸部逃亡遥远的漠北纵深,大半个蒙古的力量都被金人剿灭。
金人开始大量往蒙古故地尤其是塔塔尔人的故地迁移金人。
二十万塔塔尔部族被金人屠灭两三万众,而当西迁至西域方向,塔塔尔残部又遭遇了乃蛮部更为猛烈的进攻,损伤惨重。
那拉图被迫率众往大燕方向且战且退。
休澜闻听父汗归天,当场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她虽然对帖木儿没有太深的感情,但毕竟是她的生身之父。
同时她也为族人的凄惨下场而倍感担忧。
那拉图反复恳求妹妹,他要求见大燕皇帝陛下。
孛儿台眉梢一挑,更要说什么,却被休澜投来的严肃一瞥给止住。
皇帝南征大理,这是大燕绝对核心的最大军事机密,岂能透露给外人。哪怕是自己的哥哥,休澜也不允许消息泄露。
休澜哀声道:“兄长,你先返回营地,率族人靠近西夏或雁北之地暂居,待我见到陛下,再求陛下开恩,看能否出兵乃蛮,救我们塔塔尔人一救!”
……
庆州。
西夏王太后耶律南仙孤身一骑驰入燕军大营,直入皇帝大帐。
王霖正在与诸将议事,却见耶律南仙面色涨红匆匆进帐,二话不说,就哽咽着投入了他的怀抱,紧紧抱住他,放声恸哭起来。
王霖吓了一跳,以为西夏出了什么大事,赶紧摆摆手,示意燕青率诸将退去。
接下来耶律南仙近乎疯狂的求欢,王霖甚至来不及询问她到底为何如此,就陷入了她的万千柔情蜜意的缠绕之中。
直至余韵了了,耶律南仙这才心满意足地躺在王霖怀中,柔声道:“陛下,咱们的儿子很好,你不必担心。”
王霖如释重负,却听耶律南仙又抽泣起来:“可是臣妾太苦了,臣妾实在是太想陛下了,臣妾……
臣妾年岁渐长,人老珠黄,又一个人孤守西夏,无时无刻不在担心,日后陛下还能接纳臣妾么?”
耶律南仙说话间又疯狂地索取起来。
王霖心中轻叹,轻抚她的后背道:“仙儿,这几年,确实是难为你了。你若是……朕便派人去管理西夏,你带豪儿来京城安居留在朕的身边如何?”
耶律南仙已近四十岁。
她虽然将全部心神都用在了掌控西夏国政和抚育儿子李豪身上,但对皇帝的思念,以及担心被皇帝抛弃的患得患失,却随着她的年岁渐长而日益强烈。
耶律南仙闻言狂喜,颤声道:“陛下,可当真?”
“朕何时骗过你。你说得对,咱们的儿子还小,现在的西夏局势稳定,大燕又在西夏驻军,朕这便命内阁安排官员去西夏,代替你和豪儿执掌西夏军政,等日后豪儿长大成人,再去西夏称王也罢。
你放心,朕答应你,西夏永远是豪儿的。”
一箭三雕
随后,耶律南仙向王霖禀奏了一个非常重大的军事情报。
根据西夏商队传回来的消息,乃蛮部已经在阿尔泰山之阳建立了汗庭,立国称乃蛮蒙古汗国,可汗阿布黑称太阳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