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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确实是个问题……
明明是我编造出来行骗的蛟龙大仙,为何却能当众显出原型,更重要的是,居然还真就被面前的这个平平无奇的年轻人给一刀斩杀了?
难道此处真有蛟龙,竟被我踩了狗屎给误打误撞的碰上了?
不仅如此,还一起碰上了一个能够斩杀蛟龙的异士?
天底下怎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这一刻,高人忽然觉得王庆此前根本就是信口雌黄,不要脸!
什么叫缘分?
什么叫天意?
这他娘的才叫缘分!
这他娘的才叫天意!
但是这种缘分与天意,老夫不想要啊!!!!!!
被吴良回头看了一眼,高人心中顿时又犀牛乱撞起来,连忙努力控制自己的面部肌肉,扯起嘴角露出一个极为难看的笑容。
兄弟,有话好说!
我刚才只是在与你开玩笑,说过的话你就当个屁放了吧,千万千万千万不必当真呐!!!!!!
吴良也冲他笑了笑,随后径直向尚未完工的桥边走去。
“呼——”
高人以为吴良打算放他一马,结果才刚松了一口气。
便见吴良在一个挖好的桩坑前面停了下来,伸着脖子向里面看了一眼之后,便又回身对王庆喊道:“王督邮,这位高人个子这么高,你这桩坑恐怕不够深吧?”
“吴先生不必多虑,我这就命人再去挖深一些!”
王庆连忙应道。
“对了,别忘了要头朝下埋,否则就不灵了。”
“谨遵先生安排!”
话音未落,忽听“噗通”一声。
众人循声望去,竟是那高人已双眼上翻,软软的倒在了地上……
……
半个时辰后,王府客堂。
“请吴先生在此处稍坐片刻,王某这就命人准备酒菜,去去就来。”
极为殷切的安顿吴良落座,王庆又与他客气了一番,这才快步走了出去。
其实吴良本是不愿来王府的,更不愿与王庆有太多的交集。
无奈王庆看过他“剑斩恶蛟”之后,对待他的态度便来了个180度大转弯,非但言语之中充满了敬畏,行为举止也全然没了之前的傲慢,软磨硬泡非要将他请回王府表达谢意不可,他才勉强应允。
当然,吴良之所以答应其实还有其他方面的考虑。
他才刚到陈留不久,如今人生地不熟。
尤其对陈留内部各个士族门阀的具体情况了解甚少,而王庆便属于城内的士族阶级,若以此人作为突破口探听城内消息,必定事半功倍。
毕竟,不久之后曹老板便要被陈留太守“张邈”背叛。
吴良想要借助此事进一步获得曹老板的信任与倚重,就必须做好万全准备,而城内掌握权势的士族门阀在这个过程中,亦是不可忽视的重要一环。
与此同时。
王府另外一间房内。
“父亲,儿之所言皆为亲眼所见,句句属实!”
王庆恭敬地站在一位老者身侧,言辞凿凿的道,“儿隐约觉得,若我王家能得此人相辅,或有机会再次起势,重回元帝在位时的风光!”
听到最后那句话,老者顿时目露精光,开口问道:“你有何打算?”
“若要此人心甘情愿为我王家所用,最稳妥的方式便是将他变成咱们王家人。”
王庆笑了笑,胸有成竹的道,“我那小妹半年前因不能生育遭夫家绝婚(离婚,汉朝以孝治天下,无后便是最大的不孝),如今陈留郡内无人肯娶,倒不如将小妹嫁与此人,卖他个天大的人情,此人必定感恩戴德。”
“哦?”
老者皱眉看了他一眼,又问,“你可打听清了他的家世,他祖上可曾有人入朝为士?”
“父亲,正因此人并无显赫家世,祖上也无人入朝为官,我那小妹嫁他才是天大的人情。”
王庆劝道。
“胡闹!”
老者当即拍桌而起,大声斥道,“此等辱没王家祖宗身份之事,亏你想得出来,你不要面皮我还要老脸,只要我还活着一天,便绝不允许此事发生!”
下下之策
“可是父亲……”
王庆还想说些什么,老者便又一次抬手打断了他,舒了一口气之后,严肃的表情逐渐缓和下来,语重心长的道:“余年啊(王庆的字),你有重振王家之心是好事,可到底还是太年轻了,做事有失考虑,此人虽有些异才,但凭他的身世背景依旧难登大雅之堂,我王家何须如此自贱,只需给他一些蝇头小利,便可令其感恩戴德,心甘情愿给王家当牛做马了。”
“父亲所言极是,但这法子在此人身上恐怕行不通。”
王庆欲言又止的道。
“这是为何?”
老者奇怪问道。
“父亲有所不知,此人如今位列军中司马,官阶与儿已相差无几,这方面王家不可能再给他更多。”
王庆说道,“唯一值得庆幸的是,此人现在还暂未得到重用,只是一个上不得台面的瓬人军司马,手中也并无实际兵权。”
“瓬人军?”
老者面露疑惑之色。
“父亲没听过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瓬人军前两日才回到陈留,不过是一支不足百人的残军罢了,听名字应该也只是一群为军中制作陶簋的工匠军,不仅入不了父亲法眼,城内许多门阀也全然没将这支残军当一回事,他们唯一在意的是,曹孟德的侄子曹安民竟做了这支残军的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