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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还治不了你了是吧!
等着挨训吧你!
吴良当即面露虚弱之色,身体仿佛支撑不住一般左摇右晃起来,声音沙哑的对丁夫人说道:“夫……夫人恕罪,末将道行不够,方才强行为二公子唱起神调驱邪,又被这位女公子多次阻扰,导致严重透支元气,因此才……才……才着急请辞回去歇息……不……不愿为夫人增添麻烦……”
说着话,吴良猛地双眼一闭,仰面挺直了向后倒去……他相信典韦一定会扶住他,就是这么信任。
小样儿!
碰瓷见过没?
曹丕首秀
见状丁夫人与卞夫人等人皆是神色一紧。
“来人,速速将吴司马送去客房歇息!”
丁夫人当机立断,又回身对自己最信任的婢女说道,“你去将君子年前送我的几颗老参取出来,再用母鸡熬制成汤为吴司马补补身子,不得怠慢。”
“是。”
婢女连忙退下照办。
于是一群曹府亲卫与佣仆连忙手忙脚乱前来帮忙,无奈典韦早已将吴良公主抱了起来,根本不让他们靠近吴良,只好为他引路前往曹府客房。
待不相干的人都出去之后,丁夫人终于板着脸看向躲在旁边不敢言语的曹旎,声音低沉的叱道:“旎儿,你怎地如此不醒事,我平日里便是这么教你的么?”
“母亲,女儿也是忧心铄儿弟弟……”
曹旎自知闯下了祸事,又被吴良忽然搞这么一出吓到,自然不敢顶嘴,只是委屈的低下头揉弄着衣角小声说道。
“忧心也要动动脑子!”
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道,“铄儿命在旦夕,寻常人见了只会说几句好听的便远远躲开,唯恐救治不成反遭你父迁怒,此人既然不曾避嫌躲开,还亲自下手吟唱神调为铄儿驱邪,自是有十成的把握,又何须你来忧心?”
一听这话,卞夫人已是恍然大悟的看向了丁夫人,她已经瞬间明白了丁夫人这番话中的含义。
然而其余几位夫人与曹旎却是仍旧一脸疑惑。
曹旎略微琢磨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道:“母亲,女儿不懂。”
直到这时。
从始至终都站在后面不曾插过一句嘴,甚至几乎没什么存在感的曹丕才终于走出来,用七岁孩童特有的稚嫩嗓音奶声奶气的说道:“旎儿姐姐,母亲大概是说,那人只要有脑子,就应该知道一旦下手沾了铄儿哥哥,他的前程便与铄儿哥哥的性命连在了一起,若是铄儿哥哥安然无恙,他自是功劳一件,若是铄儿哥哥出了事……他应该不会拿自己的前程来赌,所以铄儿哥哥断然不会有事,你大可不必拦他。”
听了这番解释,几位一脸疑惑的夫人也终于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连连称是。
“丕儿真是越来越聪颖了。”
丁夫人笑着夸赞了一句,回头看向曹旎却又板起脸来:“倒是你,再过两年便要行笄礼(成年礼),怎地如此浅显的道理都想不明白,还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扰于他?”
“女儿知错了……”
曹旎也总算明白了过来,红着眼睛低头认错。
丁夫人这才不再训她,回过身来看向卞夫人时,却又蹙眉说道:“卞妹妹,如今我倒在想,我们此前或许真是错怪了此人,他既然肯救铄儿性命,便是对君子忠心不二,或许当初在陈留时真察觉了些什么,因此才叫安民如此安排。”
“姐姐说得有理。”
卞夫人为人温和,笑着点头称是。
“既然如此,咱们便不要再埋怨于他,更不要在君子面前说他的不是,他好歹是君子手下的将领,只要对君子忠心不二,便是真教我们白吃了些苦,恐怕也是出于好心,若咱们蛮不讲理,反倒会令此人寒心,对君子而言也是损失。”
丁夫人思量片刻,对在场的所有人说道。
“是。”
众人知道丁夫人的脾气,自是纷纷应下。
临了丁夫人又看向了曹旎,苦口婆心的道:“你今日犯错,便是吃了平日里读书少见识薄的亏,要多向丕儿学习。”
“是,母亲。”
曹旎行礼道。
“还有,我们不便与那人多说什么,便罚你去客房外守着,待那人醒来时,你自己向他赔个不是,想来他也不会与你计较……不许再耍小性子,知道了么?”
丁夫人想了想,又道。
……
一个时辰后。
与典韦分食了曹府送来的老参鸡汤,又舒舒服服补了一觉的吴良从客房中醒来,却没想到一开门就见到了最不想多有接触的曹旎。
“那个……”
曹旎背着手臂站在门口,一只脚微微翘起,有些扭捏的低头扭动着身子,墨迹了半天才终于红着脸说道,“母亲叫我来给你赔个不是,刚才的事是我不好,我不该屡次阻扰于你,害你伤了元气。”
“无妨,我只需再休养几日便无大碍了。”
吴良笑着点了点头,心里却在想找个什么借口快速脱身,回去与自己的美人们吹牛打屁。
“不如……我亲自带人送你回去吧,免得你身子虚弱又晕过去。”
曹旎扭捏了片刻,终于又道。
“这倒不必,我这兄弟身强体壮,倘若真晕过去,他自会照料,便不劳女公子费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