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一听这话,吴良当即来了精神。
白菁菁故意省去的“形容词”,才是他最感兴趣的东西,也不知道多少人与他有一样的想法。
不过很遗憾,白菁菁显然并没有与他详细交流梦境的意思。
于是吴良只得暂时将这份好奇压在心里,以正人君子之姿瞟了白菁菁一眼,笑着说道:“白姑娘恐怕是误会了,我在绢帛上所写的不过只是一句极为寻常的话,怎么就成了咒语?”
“至于白姑娘会梦到我的事,俗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事更加怪不到我身上,要怪也只能怪白姑娘醒着时太过想念我,因此才在鼾睡会梦到我。”
“白姑娘,难道你敢说,你最近没有想我?”
吴良忽然反客为主,盯着白菁菁的眼睛问道。
“我……”
白菁菁顿时语塞。
她确实想了,不过不是想吴良,而是想吴良到底在对她用什么手段。
如此便进入了一个恶性循环,越想晚上越是会梦到他,越是梦到他,第二天便越会思量吴良到底用了什么卑劣手段……
如此一来二去,导致她白天就算在做某些事的时候,也会莫名走神去想。
想着这些,白菁菁终于略微有点明白自己到底中了什么“妖法”,一边暗忖吴良竟对人心如此了解,一边已是意识到自己被洗刷了,顿时气得眼睛都红了起来,跺着脚对吴良大声骂道:“我就算想到你,也是想你这无赖如何无耻!如何卑鄙!如何厚颜无耻!”
“白姑娘,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将你当随珠人,你却偷偷馋我的身子,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啊。”
吴良笑了笑,恶人先告状道。
“无赖!”
白菁菁自然不会留在这里被他继续调戏,骂了一句扭头便走。
“哎哎哎,等一下!”
吴良却又连忙叫住她,正色说道,“白姑娘请留步,其实我最近一直在思考如何处理我与你们守墓人之间的事情,想来想去,终于叫我想到了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你确定不要听一下再走么?”
听到这话,白菁菁总算停下脚,不过却并未转身,只是偏过头来轻喝道:“你说!”
“我觉得吧,咱们可以先生一个孩子。”
吴良骚骚一笑道,“如此一来可以解你相思之苦,二来你们守墓人手中便多了一个对我而言至关重要的人质,到时候就算你不做随珠人,也丝毫不用担心我到了约定的时候不归还随侯珠,难道我能不认我的亲身骨肉么?你说这是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好办法?”
“……”
不待吴良说完,白菁菁早已咬着牙攥着粉拳头也不回的进了后院。
一边走她一边对自己发了一个重重的誓言:以后她要是再相信吴良那张狗嘴里能吐出象牙来,她就是狗,汪汪汪的狗!
“典韦兄弟,我这难道办法不好么?”
望着她的背影,吴良笑呵呵的问道。
“韦不懂,不过这办法听起来似乎是司马吃了亏,他们守墓人赚大了,也不知白姑娘为何不允。”
典韦沉默了一下,然后说道。
“哈哈哈,典韦兄弟,你咋也学坏了啊?”
吴良顿时大笑起来。
……
几日后。
徐州。
曲阳。
城外的大营之内,几名武将与谋士正在争论不休,几乎面红耳赤:
“依末将所见,使君应乘胜追击,一鼓作气彻底平定徐州之后再回军援救兖州,否则下次再有如此良机便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事了!”
“此言差矣,如今使君家眷皆在兖州,陈留又是使君起势之地,怎么看也比下邳、广陵两郡重要,如何能弃之不顾?”
“兖州还有夏侯太守与荀司马驻守,难道他们便不能拖延一些时日么?”
“如今叛军多寡尚且不详,我又有听闻兖州还有不少人响应张邈,你如何便敢断言夏侯太守与荀司马能守的住!”
“……”
“够了!”
被自己最信任的至交好友反叛,曹操此刻正有些心烦意乱,一只手重重拍在面前岸几之上,终是皱眉声音沙哑的说道,“你们先出去吧,容我想想。”
“是……”
众人连忙收声,行了个礼默默的退了出去。
“志才,你留下来。”
曹操又道。
“是。”
戏忠拱手。
如此待其他人都出去之后,曹操终于说道:“志才,依你所见,我如今是该回军援救兖州,还是该先取徐州?”
曹老板回军
“使君。”
戏忠目光低垂,不急不缓的说道,“当年汉高祖保守关中,光武帝占据河内,都是先巩固基地再图谋天下,这样进可以制胜,退可以固守,虽过程曲折了些,但最终都成就了天下大业。”
“使君本来是凭兖州起势,前几年平定黑山军祸乱,百姓无不心悦诚服,况且兖州跨黄河、济水,乃是天下要冲,此地便是使君的关中、河内,必须先稳定兖州再图徐州。”
“何况如今张邈之弟张超已经吸收陶谦残部,准备联合起来抵抗使君据守广陵,因此想要像东海、琅邪那样短时间内解决这场战事几乎是不可能的,倘若使君在广陵浪费过多时间,夏侯太守与荀司马手中的兵马粮草本就不多,未必能抵挡多久,而区区一个广陵郡与一个兖州相比,形如一杯酒与一坛酒,使君当如何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