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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挥了挥手,自信说道。
“是!”
众将士拱手退下。
……
第一日。
果然无事发生。
“报!今日城内共派信使出城三次,除第一次被我军悉数射杀,身上果然搜出送往鄄城荀彧处的求援信之外,其余两次皆是试探了一番便退回城内,不敢再来!”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看来曹禀与程昱还未派出信使,如此一来,城内官兵恐怕已经开始焦虑,此战胜势已定!”
张辽信心满满,不疑有诈。
何况就算有诈,他也已做了两手准备,一切都要看三日之后的变化,见机行事。
……
与此同时,谷城城内。
“哈哈哈,飞奴早已放出,程县令竟还要不断派出信使麻痹张辽,可真是老谋深算呐,安民自愧不如,自愧不如啊。”
曹禀神色轻松的笑道。
“我听说那张辽很是了得,对于这样的人,做戏自然要做全套,否则很难蒙蔽于他。”
程昱的精神也是不错,已经长了不少皱纹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据我推算,如果飞奴顺利将消息送达,鄄城援军最晚会在明晚赶到元城郊外,到时不论张辽是否有所防备,也断然想不到我军的信件竟长了翅膀,援军支援速度能如此之快!”
“毕竟按照常理来算,哪怕我们提前派出信使,求援信件也是明晚也才能送到鄄城,更不要说援军能在那时候赶来,这简直便是天降神兵。”
“明晚我军需时刻准备,一旦城外张辽营内出现厮杀,我军便立即打开城门,冲入张辽大营与援军里应外合,定可重创张辽所部!”
曹禀点头笑着夸赞道:“这是自然,近日多亏程县令在旁出谋划策,否则我军如何能如此顺利?”
“非也非也,还是多亏曹校尉勇猛无前,敌将无不闻风丧胆,这才是我军攻城略地的关键。”
程昱连忙谦虚笑道。
“非也非也,程县令乃谋士无双!”
“非也非也,曹校尉有大将之才!”
“非也非也,程县令当居首功!”
“非也非也,这功劳曹校尉才是当仁不让!”
“……”
两人说着说着,脸皮终于还是有些撑不住,又相视一笑异口同声道:“说起来,还是多亏了吴有才(吴司马)的飞奴,这可真是个好东西啊。”
海昏侯墓
第二日,依旧无事发生。
程昱依旧派出三路信使出城“送信”,依旧遭到张辽所部阻击之后返回城内。
对此,张辽并未太当回事,不过倒也并未轻敌,命手下将士夜里和衣而睡,严密关注城内状况,防止曹禀与程昱两天派出信使皆被阻击,以至于逼急了强行突围。
不过对于援军的事,倒是略微松懈了一些。
毕竟,就算曹禀与程昱已经提前派出了信使,算起来这时候信使也还未必到了鄄城,根本不可能有什么援军……
除非那信使会飞!
又或是援军会飞!
如此时间便很快到了夜里。
谷城之内一片安宁,除了城墙上一些用来照明的火把与站岗的兵士,看不出前两日有任何不同。
“太守先去歇息吧,末将今日已遵照命令在两个城门之外分别挖了三条拒马壕沟,又在壕沟之后安排了大批弓手,就算城内敌军想趁夜色突围,也定会被这三条拒马壕沟拖延,我军和衣而睡完全来得及做出反应,到时率先使用弓箭乱射一番,至少可伤敌一半。”
夜里值守的将领拱手说道,“不怕敌军突围,只怕他们不敢突围。”
“依旧不可大意,再将我们的主力兵团安排在城门附近。”
张辽沉吟了一下,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来,便又如此嘱咐了一句,返回军帐歇息去了。
渐渐的城外也归于宁静,就连火把的亮光也少了许多。
张辽所部至少一半的将士都进入了梦乡,剩下的一半也有一部分人打起了瞌睡。
如此安静的夜晚,一旦城门处有任何动静,都会第一时间惊动他们,而那些拒马壕沟,足以为他们提供足够的反应时间。
至于包围圈之外,也就是他们的背后,根本没有人担心。
因为……不可能。
结果。
夜色渐浓。
大约刚过了亥时。
“杀——!”
“杀啊——!”
大片火光忽然亮起,排山倒海一般的喊杀声自包围圈之外传来,数千兵马在夜色中如同黑色的潮水一般自身后涌向张辽所部。
!!!
???
张辽所部每一个将士的美梦都在这一刻被猛然惊醒。
被安排在城门附近的弓箭手与主力兵团瞬间起身。
弓箭手早已在一场一场的战斗中养成了肌肉记忆,弯弓搭箭一气呵成,但当他们将箭矢瞄准城门方向时,却是一头雾水。
这……人呢?
城门根本就没有打开,一个人影都没有啊?
手持兵刃的主力兵团兵士们也是同样的一脸懵逼。
是啊?
为什么一个人影都没有?
“背后!背后!敌袭!速速回救!”
……
“怎么回事!?”
张辽手持月牙戟慌张跑出帐外,正巧遇上奔来相告的将领,当即一把揪住他的领口大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