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温远接着又梗着脖子大声说道。
这架势,不知道还以为这货打了胜仗呢,在我面前居然也敢装硬汉?
“温远将军,说起剐来,我倒听说过一种神奇的刑罚,这刑罚可洗清一个人身上的所有罪孽,轻飘飘的来轻飘飘的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吴良见这个家伙挺有脾气,便又笑眯眯的道,“这刑罚叫做凌迟,只需在将军身上割下整整3600刀,将军此前所做的一切便可一笔勾销,温远将军既有如此气节,我实在佩服的紧,无论如何也要送温远将军干干净净的走……”
“公子有话好说!其实我也没伤到公子的人,更未冒犯老神仙,也请放我一条生路吧!”
不待吴良讲话说完,温远面色便又是一变,当即伏在了地上求道。
这才是俘虏该有的姿态嘛。
吴良这才满意一笑,正色问道:“现在我来问你,你曾是何处起势的黄巾军?”
“小人原是扬州渠帅吴恒手下部将,吴恒渠帅兵败之后,我便带手下兵士一路西逃到了此处。”
温远连忙抬起头来,老实答道。
谁是强盗?
这倒应该是句实话。
据吴良所知,历史上黄巾军在扬州会稽郡确实有一个叫做吴恒的渠帅,早年被后来成为东吴左将军的留赞斩于马下。
“如今你们有多少人马?”
吴良点了点头,又问。
“逃的时候还有近千人,可惜后来有些人走散了,又有些人做了逃兵,如今就剩下了这三百余人……”
温远略微有些尴尬的道。
“这是你们第一次出来拦路打劫?你最好老实回答,老神仙能够读透你的心思,倘若你有半句虚言,每说一个字我便在你身上剐上一刀。”
吴良抽出铜匕首来,似笑非笑的道。
“小人不敢!”
望着吴良手中那把明晃晃的铜匕首,温远咽了口口水,连忙说道,“我们在此处山里藏匿了近半年,每过一段日子没了粮食,我就带人出来劫掠一番,算上这次应该出来做了九回,每次出来都专挑带了物资的商队与迁移的家族动手,因此方才我的探子探到你们,见你们赶了不少马车,还以为遇上了肥羊,结果没成想……唉。”
说到这里,温远叹了口气,接着道:“以往那些商队与家族,我只需开口吓唬几句,对方见我们人多势众便会立即丢下物资四散逃走,想不到公子胆识过人,又有老神仙助阵,非但丝毫不惧我们,还只是略施手段便将我们全部生擒,小人若是知道公子与老神仙有这本事,便是宁死也不肯前来与公子过不去。”
“少来这套,论拍马溜须,你的本事还不够看。”
吴良很有自知之明的撇了撇嘴,道,“这么说来,这次你们又是因为劫掠的物资用完了,因此才出来寻找目标?”
“倒也不是,前几日我们才劫了一支挺肥的商队,收了不少物资,若是节省一些用上两个月应该不成问题,怎么也能捱到开春。”
温远又摇了摇头,苦着脸说道,“这不是见公子的队伍里车马更多,想来随行的物资也更加丰厚,因此才动了贪念,想再捞上一笔也叫大伙过的更宽裕一些么?”
“嗯……贪心是原罪啊。”
吴良深以为是的点头道,“最后一个问题,你们如今的藏身之所位于何处?”
“公子问这作甚?”
温远有些不解的道。
“我问你还是你问我!”
吴良当即瞪起眼睛目露凶光,不过很快既有缓和下来,笑着说道,“放心,当然是将你们送回去,难道要我将你们绑在此处,等待府衙前来抓人?”
“真的?!”
温远当即一脸惊喜,连忙道谢,“多谢公子开恩,请公子留下个地址与名讳,我等日后若是能够东山再起,定然不敢忘了公子的大恩大德,一定有所回报!”
“免了,回答我的问题吧。”
吴良摆摆手道。
“就在那边的山谷里,我们利用地形建了一座简陋的营寨,虽然不是什么好去处,却也能够遮风挡雨暂时躲避追捕。”
温远连忙说道,“等到了寨子,请公子务必少住几日,也叫我等尽一尽地主之谊,对公子与老神仙聊表谢意。”
“前面带路。”
吴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好嘞!”
温远站起身来,招呼着与其绑在一起的黄巾军兵士,排成多条长蛇屁颠屁颠的向方才所指的藏身之所行去。
众黄巾军兵士此刻皆是喜上眉梢。
一个个对吴良既钦佩又感恩,那叫一个赞不绝口。
方才他们都以为这次碰上了硬茬恐怕在劫难逃,若是吴良将他们送去周边的府衙,三百多颗人头落地便是板上钉钉的事,哪怕如今乱世之中,各府各郡对他们这些大逆不道的黄巾军也都是零容忍的态度。
只有遇上各路缺兵少将的豪杰,才有可能将他们收编回去当兵。
像曹老板如今的兵马,便有一大半是收编青州的黄巾军而来,如今这些兵马已经成了他的嫡系,号做“青州兵”。
而吴良的前身“有才兄”。
原本也隶属于活跃在濮阳的黑山军,也是被曹老板打败之后收编而来,性质与黄巾军差不多。
然而就在这些黄巾军兵士庆祝“劫后余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