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他们竟也看到自己的木偶背后信息很是全面,但看别人的木偶时,却只能看到一个姓名,唯有看吴良的木偶时,能够同时看到姓名与字。
当然,两人看到的东西还有一些细微的差异。
典韦看自己的木偶时,只有姓名和生辰八字,并没有字。
因为他本就家境贫寒,家中父母没什么文化又去世的早,根本就没有为他起过字。
而于吉虽有字,字黄翁,但据他所说,这个字是他在感悟天道(其实大家都听的出来是为了提高身份)之后自己给自己起的,黄翁便有“黄老道”的意思,想不到就是这个字,竟也被刻在了木偶背后。
“我明白了!”
将在场每一个人看到的情况综合到一起之后,吴良终于将此前抓住的那个极不起眼的“线头”完全抽了出来。
“你明白了……明白了什么?”
其余三人皆是不解的望着吴良,不太明白他到底在说些什么,更不明白他为何此时此刻还能够笑得出来。
天底下哪里还有比眼前更令人惊惧的事情?
他们此刻已经彻底失了分寸,尤其是看到这些木偶的背后准确无误的刻着他们的私人信息之后,他们只觉得自己绝对是被以为千年之前的高人针对了,如今已是在劫难逃!
但吴良,却偏偏在这时候露出了一副喜出望外的表情。
这不但不能减轻他们的心理压力,还令他们觉得更加诡异,甚至看着吴良脸上的笑容,还让他们有点怀疑吴良是不是已经彻底中了邪,成了助纣为虐的傀儡……
“我们四人现在,恐怕正处于幻觉之中!”
吴良十分自信的笑道,此前的紧张之色已经彻底离他而去。
“幻觉?”
三人依旧不解。
吴良却并不着急做出解释,而是忽然指着这间墓室正中间的那块石碑,一脸“惊惧”叫了起来:“快看!这又是怎么回事?刻在这块墓碑上的姓名,怎么悄然变成了于吉?!”
众人连忙循声望去。
“啊……”
于吉查看木偶的时候才刚站起来,看了一眼墓碑之后,立刻又吓得双腿一软瘫在了地上,指着那块墓碑惊恐万分的哭喊道,“这、这、这、这又是为何,为何会变成老夫的姓名,难道只有老夫一人在劫难逃?”
“这……”
典韦与白菁菁的面色也是更加难看。
他们谁都没有对吴良提出异议,显然,墓室正中间的那块石碑上,确实已经如同吴良所说的那样,出现了于吉的姓名。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
此时此刻,这块墓碑在吴良眼中,刻的依旧是之前的那几个字——“齐国姜姓吕氏壬公之墓”,从未发生过任何变化。
“哈哈哈,果然是幻觉!”
吴良终于彻底放下心来,敞开嗓子笑了出来,“大家可以把心放回肚子里了,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宣布,我们现在看到的事物,都是幻觉产生的亦真亦假的幻境,只要我们在幻觉消失之前不要再轻举妄动,谁都不会有事。”
典韦:???
白菁菁:???
于吉:???
他们依旧无法理解吴良这番话的意思,甚至觉得他可能就是疯了。
吴良知道这种状态下什么都做不了,于是也就不急于继续探墓,而是十分有耐心的为众人解释了起来:“你们还记得这几个与我们极为相似的木偶是如何发现的么?”
“是我先发现了你的木偶,我叫你看。”
白菁菁答道。
“接着老夫也立刻发现了与菁菁姑娘和典韦相同的木偶。”
于吉也是答道,“最后老夫又仔细找了找,才找到了老夫的那个木偶。”
“正是!”
吴良点了点头,继续笑着问道,“那么,我们又是如何发现来时的路与深入的路全部消失的呢?”
“都是你先发现的,你说完了之后我们才终于发现。”
白菁菁接着答道。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两件事的共同点是什么?”
吴良又笑着问道。
“这……”
三人顿时陷入了沉默,一个个凝神思索起来。
吴良倒也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不待他们想出答案便接着说道:“是引导!我们共同看到的东西,都有人为我们做出了相应引导,菁菁引导我们看到了这些与我们相似的木偶,而我引导我们看到了消失的墓道。”
“即是说,一个人产生的幻觉,通过口述的方式引导了其他人的幻觉,从而将我们的幻觉关联了起来,令我们看到了同样的东西,以为身处同样的境地,因此才一直没有怀疑幻觉的真实性!”
“……”
听到这里,三人的眉头皱的更紧,依旧有些疑惑的望着吴良。
显然吴良这一番没有任何证据佐证的说辞,还不足以令他们完全信服,反倒可能将他们的思路搅的更乱了。
“这样,我再问一个问题,你们如实回答。”
这次吴良先看向了于吉,开口问道,“老先生,方才我们听到水滴声的时候,你究竟看到了什么,为何吓的干脆平躺在了地上,甚至说起了遗言?”
“这……老夫看到我们几人的木偶忽然开始七窍流血,这便是厌魅之术发动的证据,老夫自知死期已至,自然乖乖躺下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