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于是。
“寿曹道”便形成了如今的局面。
“大贤天师”孙宝与“左护法”黄景同气连枝,而“右护法”闻人昭则与两人有着明显的界限,互相心里都清楚根本不是一路人,又能够维持表面上的平静。
当然,核心权力肯定还是掌握在孙宝与黄景手中。
闻人昭只不过是一个被架空的“右护法”而已,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其他的什么都管不了。
而在这“平静”的表象之下。
有些事情也正在秘密进行……
……
跟随闻人昭离开“浮屠仁祠”,一行人来到一处闻人府上。
闻人昭命人将吴良等人带去一处无人居住的院子,又派人送来了一些吃穿用具,便没有再露过面。
白菁菁也已经提前安排进了这个院子。
“你们来之前,我已经提前转过,这是一个十分孤立的院子,门口还有家臣护卫,我们几乎不可能与外界进行联系。”
待院子里没有外人之后,吴良等人一起步入最大的那间客堂,白菁菁才压低了声音与众人说道,“这个女人恐怕是想用这样的方式囚禁我们,看来她根本就没有信任我们。”
“信任不信任不重要,我们现在要做的只是拖延时间。”
吴良咧嘴笑了笑,说道,“从今天开始,无论城内发生任何事情,只要没有波及到我们的安危,我们都尽量做到不听不问不管,回头等使君大军一到,一切问题便都迎刃而解了。”
“公子说的极是。”
于吉听了当即疯狂点头,“这段时间诸位万不可轻举妄动,就算受些委屈也应隐忍下来,了不起等使君大军杀到时,咱们再与那些人清算不迟。”
“不过我看此女似乎对我们并没有什么恶意。”
杨万里则插嘴道,“那‘大贤天师’是什么人,方才咱们在总坛之内已经有所见识,此女提前命白姑娘以面纱遮面,又将白姑娘提前送来这里,怎么看都是在保护白姑娘,免遭那‘大贤天师’垂涎。”
“另外,我看此女与那‘大贤天师’的关系似乎也不是十分融洽,至少那时两人说话的语气都极为生分,甚至还有那么点暗自较劲的意味……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听错了,此事还需公子定夺。”
“杨万里分析的不错,不过这些都只是我们的感觉,不能以此来评判‘寿曹道’的实际情况。”
吴良点了点头,接着又蹙眉说道,“只是有一个细节,令我有些搞不清楚此女的真实想法,暂时还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什么细节?”
众人疑惑问道。
“此前为了表明诚心,我曾将我们自己也当做了贡献的一部分。”
吴良说道,“但此女向‘大贤天师’禀报时,却只提到了马匹与物资,反倒忽略了我们,也不知是故意而为,还是无心疏忽。”
“公子的意思是……?”
于吉皱眉问道。
“若是无心疏忽,那自然是最好的,我们便可安心等待使君大军到来。”
吴良接着说道,“但若是故意而为,那恐怕便是已经想好了我们的用途,而且绝对不是普通用途。”
“此事公子倒不必忧心,此女今日才将我们带回来,短期之内断然不会轻易信任我们,更不可能对我们委以重任,如此拖上一些时日,使君大军也就到了。”
众人说道。
“但愿如此吧……”
吴良颔首。
但他心里还是略微有些担心,只是不想继续说下去令众人都忧虑起来而已。
因为与闻人昭的那些护卫以及城内的“寿曹道”信徒相比,瓬人军有一个那些人无法代替的特点。
那就是……瓬人军很干净。
“干净”的意思是,他们作为外来人口,与闻人家和寿曹道都没有进行过接触,没有任何的关联。
而闻人昭若是真想瞒着整个千乘县的人私底下筹划一些事情,这个特点就变得尤为关键了。
这可能才是闻人昭将他们“囚禁”起来的主要原因。
倘若闻人昭要办的事情很紧,还是有可能铤而走险启用他们的……
而如今吴良等人处于寄人篱下的状态,一旦闻人昭提出什么要求,他都很难推辞。
不过吴良也是个随机应变的人。
一旦发生了这种事情,他便会根据闻人昭提出的要求来分析局势,一切以维护瓬人军众人安危为前提,该做二五仔的时候就毫不犹豫的做二五仔,到时要怪就只能怪闻人昭缺少社会的毒打。
当然。
这种事情也有很大概率不会发生。
毕竟根据他的估算,最多还有七八日,曹老板大军便可赶来救援,这么短的时间一晃神就过去了。
更何况他们现在就十来个人,在一般人眼中也做不了什么大事。
闻人昭还有很大概率会等到吴良口中所说的兵士全部到齐之后,再考虑是否启用瓬人军为自己办事……
……
然而令吴良没有想到的是。
就在当夜,闻人昭便亲自带了些酒肉来到了吴良等人所在的院子。
“你随我来,我有话与你说。”
命人将酒肉分给瓬人军众人食用之后,闻人昭来到吴良身边,隔着面纱对他说道。
这么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