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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就发生了现在这一幕。
“不必,你还做你的天师,我还做我的卫道将军,至于黄景,他无故失踪的原因交给你来编,我懒得费脑去想。”
吴良笑呵呵的道。
“是是是,这种小事自然不需恩公亲自过问,小人定会处理妥当。”
孙宝连连点头。
不过此刻他心里还存有不少疑惑。
原本一切都在按照他的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
闻人府的护卫已经在他与黄景的操弄之下收买了大半,明天的祭祀仪式之后,千乘县内便再没有闻人一家,闻人家的所有财产也都将落入他手。
到了那时,千乘县境内……确切的说是整个乐安国境内,便再也没有能够与他相抗的势力与士族,他便是乐安国境内名副其实的王,可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便是几年前的黄巾军在乐安国的声势也不过如此。
结果令他始料未及的是。
就在形势一片大好,一切都已经顺理成章的时候,却忽然有这么一个人站了出来,办了这么一件此前他想破了脑袋也不曾想到的事。
他的狗头军师黄景,就那么轻而易举的化作了一滩血水。
而他此刻虽然还活着,但如果不能及时服下解药的话,肯定也难逃如此骇人的下场。
所以,他现在最为疑惑的便是吴良真正的目的与身份。
难道……他其实是闻人昭的人?
几天前主动上门出卖闻人昭,其实只是为了蒙蔽他与黄景演的一场戏。
实际上,真正的目的便是为了接近他,得到他的信任与重用,从而在如此关键的时刻祭出的阴招彻底扭转局势,改变闻人府的命运?
孙宝觉得这是最接近真相的猜测。
因为吴良正是在他正式命令其拿下闻人功与闻人昭时才忽然出手,这摆明了便是在维护闻人府,除了这个孙宝想不出还有其他的原因。
好家伙!
闻人昭与这个刚进城的吴良真是给他演了一出好戏啊……
尤其是这个吴良,当时他与闻人昭那叫一个针锋相对,甚至不惜命人当众将闻人昭擒了过去,真是下了血本,演的比真的还要真!
他败了。
谋划了那么久,他还是最关键的时刻败下阵来。
直到现在孙宝才琢磨过味来,原来一直以来他都被玩弄于股掌之间,不管是暗中收买闻人府护卫,还是明日在祭祀仪式上的计划,恐怕早已被闻人昭获悉,这个女人竟一直都在假装不知,与他玩起了将计就计。
这个女人年纪虽然不大,但城府竟如此之深!
正当孙宝想着这些的时候。
“报——!”
外面忽然传来一个声音。
“!”
孙宝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却不敢轻易应答,而是讨好的看向了吴良。
现在他的小命完全捏在吴良手中,任何事情自然都要得到吴良首肯之后才敢去做。
“问问什么事情。”
吴良咧嘴笑了笑,挑眉说道,“不要忘了,现在你还是天师,我依旧是卫道将军。”
“明白明白。”
孙宝连连点头,提高了一些音量,像平时一下问道:“何事禀报?”
“回禀天师,闻人昭意欲深夜突袭天师殿,闻人府护卫首领刁忠已将其擒下,如今已押送至殿外,请天师处置。”
外面那名卫士恭敬的答道。
“这……”
孙宝听完顿时一愣,诧异的看向了吴良。
这又是怎么回事?
既然闻人昭已经将吴良安插在了他的身边,而且还定下了如此阴狠的毒计,为何今夜还要冒险突袭天师殿?
而且,居然还被已经被他收买的刁忠擒获了?
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啊……
与此同时。
吴良心中也是打起了鼓。
这又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闻人昭深夜突袭天师殿,却是闻人府护卫将她擒下,闻人府护卫的职责不是保护闻人昭么?
等等!
难道闻人府护卫已经反水,如今其实是在为孙宝办事?
也就是说,孙宝明天叫瓬人军打头阵去抓闻人府的人,其实就是一次小小的考验,在闻人府护卫已经反水的情况下,瓬人军根本就没什么敌人,因此也根本不会有所损伤?
我去,这事闹的……
吴良忽然替孙宝与黄景不值了起来。
虽然等到曹老板大军杀到之时,他一样不会放过孙宝与黄景,但如果不是这两个家伙非要在今晚给他安排这个任务,试图考验他的忠心,他肯定不会这么早冒险发难,就算闻人府上下死绝了,也与他无关。
所以。
何必呢?
何苦呢?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好么,为什么都要来考验我呢?
我就这么像经得起考验的人么?
就像此前的闻人昭一样,如果这姑娘不是非要考验他,他现在肯定还心安理得的待在闻人府内混吃混喝呢……
唉!
罢了罢了,既然事已至此,吴良也没办法回头了。
要怪就怪这些人个个心眼儿都多的像蜂窝煤似的,非要为难他这个心性纯良的少年,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为何总是这么不堪一击,难道就不能多一丝真诚少一点套路么?
“命人将她押送进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