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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速速退下,跟着典韦胡闹个什么劲!”
吴良当即板着脸斥道,嘴角却同时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冲白菁菁眨了下眼道,“再说,你的手对我而言可大有用处,哪怕受一点损伤也是我的损失,答应我,一定要好好保护它们,否则我的快乐可就有可能打折了。”
“嘁,下作……”
白菁菁的脸皮哪里架得住吴良如此调戏,一张俏脸当即赤红一片,送给吴良一个卫生眼之后,跺着脚默默的退了下去。
此时于吉也是一脸挣扎的看着吴良。
看样子也犹豫着想上前表态,却又无法压制心中的恐惧,不停的舔着嘴唇微微抬脚,又弱弱的将脚放回原处。
“这个老童子……”
看到于吉这副模样,吴良自然知道他内心的想法。
上来表态吧,若吴良叫他做这件事,他真心害怕,压根就做不到。
但是不表态吧,又显得自己很没义气,恐怕要被吴良等人瞧不起,日后在瓬人军内不好混。
于是,吴良很是善解人意的给了他一个台阶,笑着说道:“老先生,你也别来凑热闹了,你这把年纪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流点血就能要了命。”
“唉……既然公子这么说,老夫便不逞能了。”
于吉顿时如蒙大赦,连忙对吴良谢道。
时至此刻。
曹昂自然也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于是走上前来大义凛然的道:“要不还是我来吧,我武艺比贤弟略强一些,手臂也不粗不细,而且贤弟身份特殊,若是因此有个什么闪失,那可是要动摇瓬人军之根本的,日后还怎么为我曹军的粮饷事宜出力,此事由我来做最合适不过。”
“子脩兄……”
闻言,吴良转过身来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曹昂。
“有才贤弟。”
曹昂挺了挺胸,重重的按了下吴良的肩膀,两人此刻虽还未结拜,但此情却已胜似兄弟,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后。
“那就有劳子脩兄了。”
吴良忽然拱手说道。
“呃?”
曹昂那大义凛然的表情瞬间凝固在了脸上,眼中则浮现出一抹惊疑之色。
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按照前面几人的套路,吴良此刻不是应该先与他客套几句,然后随便找出一个理由将他拒绝么,怎么连客套都没客套就直接把这件事交给了他?
这个吴有才,怎么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真是他娘的令人措手不及呢……
“子脩兄,我仔细想了想,你方才说的确实有些道理,你非但武艺高强,此前跟随使君出征更是早已身经百战,什么场面不曾见过,因此你的心理素质绝非我等可比,若是你来做这件事,定可事半功倍,马到成功,若是换了旁人,指不定会因为慌乱搞出什么乱子。”
吴良微微躬身十分“诚恳”的说道,高帽子更是毫不吝啬的往曹昂头上狂戴,“只好有劳子脩兄了,我愿亲自为子脩兄掠阵,并在精神上给予子脩兄最强力的支持。”
“精神上的支持……”
曹昂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用语,不过也能够明白这句话的意思……说白了这他娘的不就是句空口白牙的好听话么?
厚颜无耻!
老子还是曹家长公子呢!
你他娘的倒是真不客气,老子就是略微客气一下,你他娘的就把顺杆爬上来将老子往火坑里面送,老子若是有个闪失,你就不怕我爹将你碎尸万段?
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亏老子此前还想与他结拜!
然而话说到这个份上,头上又戴上了好几顶吴良主动送上来的高帽子,曹昂倒真有些骑虎难下了……
“这……”
旁边的那个幸存下来的亲卫此刻也是震了个惊。
他也万万没想到吴良竟会如此干脆的将这事推给了曹昂。
按照常理来讲,区区一个瓬人军的校尉,就算真有才能,真受使君赏识,也断然没有胆量将这么冒险的事推给使君最为中意的长公子才是。
但这种事,偏偏就在眼前发生了。
原本这名亲卫还在不停的告诫自己绝对不要接茬,做个透明人便可逃过此劫。
毕竟算地位他在这些人中算是最低的,真要接了这个茬,曹昂或是吴良命令他去做这件事,他就算再心有恐惧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否则那就是违抗军令,到时候再令曹昂失了脸面,他以后的日子肯定也不会好过。
但现在,身为曹昂的亲卫,他职责所在便必须来接这个茬,否则便不配做曹昂的亲卫。
于是万般无奈之下。
“将军乃万金之躯,万万不可冒险,要不还是让属下去吧?”
亲卫硬着头皮冲曹昂拱手说道。
曹昂这才想起自己身边还有一名亲卫,眼中顿时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惊喜之色,也是果断点头:“那就辛苦你了,千万注意安全。”
“属、属下遵……命。”
亲卫心中纵有万般苦楚,此刻却无人可以倾诉,只得面色苍白的领命。
厚颜无耻!
真是令人措手不及呢……
然后。
当着众人的面,亲卫再咽了一口口水,而后环视众人一圈,似乎向以这样的方式从众人身上借来一些勇气。
最终,亲卫还是不得不艰难的抬脚,硬着头皮向那口充满着诡异色彩的青铜棺材迈出了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