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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
这上面也完全看不出存在任何自动机关的痕迹。
莫说是这里根本没有人操作“三弓床弩”,就算是有人操作,这种状态的“三弓床弩”也断然不可能射出箭矢。
所以。
白菁菁为什么忽然觉得“三弓床弩”要向他射来呢?
“菁菁,你是基于什么情况,觉得我会被这大弩射死?”
吴良有些不解的问道。
“好你个吴有才,你还有没有良心!”
白菁菁也跟在他身边一起查看了“三弓床弩”的情况,结果听到这话,立刻便瞪起一双杏眼怒斥道,“我舍命救你,你却来质疑我,你这是什么态度?难道我救你还救错了么?”
“你刚才舍命相救的举动令我十分感动,这件事我保证一定会铭记一辈子,饭后睡前都要时刻提醒自己,曾经有一个女人为了救我拼上性命,世上绝对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取代她在我心中的位置。”
吴良只得耐着性子,换了一种更加准确、也符合女性脑回路的问法,“所以,我绝对不是在质疑你,我就是想问问清楚,你刚才到底觉察到了什么,判断我当时会被这大弩射死,从而奋不顾身的舍命相救于我。”
他隐约觉得事情有些不太正常。
先是平时冷静勇武的典韦总是觉得暗处有什么东西正在监视他们,接着听力异于常人的白菁菁忽然又认为他马上就要被“三弓床弩”射死,而且到了必须扑来相救的紧急程度。
这两件事都没有可靠的依据,甚至完全站不住脚。
也就是说,他们的判断都源自于主观,也就是各自的直觉……尤其是白菁菁这件事,已经可以证明她刚才的直觉是错误的。
这么看起来,他们两个似乎都不太对劲……
诡异的脑袋
至于于吉,吴良倒还没发现他有什么不太对劲的地方。
按理说,这个老童子才是瓬人军骨干中最容易疑神疑鬼掉链子的家伙,大概也是因为目前还未在地宫中遇到什么诡异的事情吧。
毕竟,在这之前只有吴良一个人遭遇过“水鬼”的袭击,而且为了不影响到众人的情绪,他还故意没有将这件事说出来。
至于前面看到的那些尸首,包括那些相对比较新鲜的新娘尸首在内。
这些倒还不至于对瓬人军骨干造成太大的影响,毕竟大家都不是第一天盗墓,各种各样的尸首都或多或少见了一些,不说是见怪不怪吧,心中也起不了太大的波澜。
“你说的是真的?”
白菁菁果然吃这一套,听到吴良这番话之后,脸色顿时好看了不少,竟还颇为关切的抓起他的胳膊,心疼的一边吹气一边道,“都蹭破皮了,你不疼吧?这都怪我,方才扑的太用力,那大弩没有伤你,反倒是我弄伤了你。”
“无妨,你也是为了救我。”
吴良回过神来,笑着摇了摇头,又接着此前的问题问道,“能说说你方才是基于什么情况,觉得我会被那大弩射死么,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动静?”
“这倒没有。”
白菁菁有些羞愧的道,“我方才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心中忽然揪了一下,觉得你可能立刻便要死于那张大弩的箭矢之下,所以当时也来不及多想什么,脑子一热便只想着救你。”
“原来如此……”
吴良点了点头,心中已经有了一些的判断。
白菁菁果然出现了一些问题。
这问题似乎出在意识中,也可以说是“直觉”,她的“直觉”似乎受到了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干扰,以至于哪怕处于安全的环境中,心中也会胡思乱想。
甚至会因为错误的“直觉”,做出一些看似十分合理、实则有些反常的举动。
典韦似乎也是一样的问题。
因为总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监视着他们,他现在的精神状态比平时要紧张的多,这也不是什么好现象,不一定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某些无关紧要的小问题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良也说不太清楚,他还没有出现类似的“直觉”,没办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不过感觉问题似乎也不是太大。
至少无论是白菁菁还是典韦,他们的所有举动都完全出于本心,并没有出现被迷惑的眼中状态,就算是“直觉”上敏感了点,主观上却断然不会做出伤害同伴的事情……
如此想着。
吴良又带着三人继续向前摸索。
接下来他们又见到了一些其他的攻城器械与实用工具。
其中有一种后世叫做“壕桥”的大型器械,这也是一种类似于战车的东西。
不过这玩意儿通常是与前面发现的“临冲吕公车”与“云梯”搭配起来使用。
因为有些城墙下面挖有护城河或是壕沟用于据敌,如此像“临冲吕公车”与“云梯”这种需要推倒城墙下方才能使用的攻城器械便无法发挥作用了。
这时候便是“壕桥”发挥余地的时候。
“壕桥”不具备攻击性,但却能够推入护城河或是壕沟之中,在上面强行架出一座能够通行的桥梁,从而使攻城器械与兵士冲到城下。
而这里发现的“壕桥”还有一些比较用心的设计。
它总共由三辆可以拆分与自由组合的“壕桥”组成,若是护城河或是壕沟较窄,一辆“壕桥”便已经足够,而若是护城河或是壕沟较宽的话,它又可以通过转轴轻而易举的连接起来,一样能够架出一条足够长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