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王庆一愣,惊喜问道。
这年头还很流行“士农工商”的阶级论调,士族之所以称为士族,自是尤其看重官职的高低,哪怕倾家荡产也要拼命往上爬,这才是真正的光宗耀祖。
“余年兄就安心等好消息吧。”
吴良默认道。
但实际上,他根本不会举荐王庆。
甚至如果曹老板有这个想法的时候,他还会态度极为鲜明的反对。
毕竟任何时代拉帮结派都是统治者的逆鳞,吴良可不会去触这个霉头,永远都只会做曹老板一个的“自己人”。
只是以他对曹老板的了解,曹老板一定会以这种成本最低的方式控制并笼络王庆。
所以。
给王庆封个官职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情。
……
接下来吴良又分别见了尹健与孙业。
分别向他们了解并提前布置了一些任务之后,便算是安排好了此次面见曹老板的事情。
带曹老板到来。
“空手而归”的吴良将会一下子给曹老板好几个巨大惊喜,合在一起就变成了王炸,从而引导曹老板完成瓬人军与自己的转型。
不过在这之前,还有一些细节还是不得不防……
“尹健,咱们的驻地之内还有一些以备不时之需的空房吧?”
吴良开口问道。
“有。”
尹健拱手说道,“除此之外,兄弟们还合力为校尉修建了一处单独的别院,虽然简陋了些,但校尉前往驻地时,也能有个安静一些的安身之所。”
“有心了,替我谢谢兄弟们。”
吴良此前安排修建驻地的时候倒没想过这茬,想不到瓬人军这些糙汉子还挺用心,自是颇为惊喜的道,“你回去告诉大伙,过几天使君来了陈留,我定会为大伙多谋些福利,带大伙吃香的喝辣的。”
“这……校尉,有句话我不知当不当问。”
尹健却是忽然一脸的为难。
“校尉虽然不曾提起,可我听这次回来的兵士说,此次前往荆州收获十分寒酸,只怕使君知道了要大失所望……因此,若使君降下罪来,兄弟们都愿意一同承担责罚,校尉万不可瞒着我们一肩承担,实在不行,兄弟们可以一同跪在使君面前为校尉求情,这是大伙的意思!”
尹健忽然单膝跪在地上,语气诚恳的说道。
“你这么说起来……”
吴良心中一暖,一张脸却立刻习惯性的哭丧了起来,嘴上也是习惯性的叹息起来,“唉,难啊,队伍不好带啊,不说了,什么都别说了,我既然做了你们的校尉,便应对你们所有人负责,有福大伙一同享,有难我自一肩承担便是,哪有为难你们的道理,你回去告诉大伙,不必为我忧心,我自有计较。”
“校尉,我……”
尹健眼睛都红了,吸了下鼻子哽咽着还想说些什么。
“不要再说了,告诉所有的兄弟,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行事,否则便不再是瓬人军的人!”
吴良满面愁容,却又“故作坚强”的大手一挥。
如此见效果已经差不多了,他才又缓了缓语气,接着说道:“替我办件事,稍后你将白菁菁与我那些家眷一道接去驻地住上几天,再派几个会造饭的伙夫过来,使君离开陈留之前,绝对不允许她们回来,明白了么?”
“这是为何?”
尹健抬起头来,有些疑惑的问道。
“没有为什么,总之这件事交给你了,你只需要记住,无论如何白菁菁与我的这些家眷都绝对不允许出现在使君面前,绝对!这是军令,听明白了么?”
吴良正色说道。
“诺!”
尹健自是不敢多问,连忙拱手应道。
“不行,我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
吴良想了想又道,“要不你当着我的面立个军令状吧,要比‘提头来见’再狠一点的那种。”
冷落
两日后。
曹老板终于来了陈留。
吴良自是提前收到了程昱的消息,与他一同前往城外迎接。
除此之外,随行的还有陈留城内以朱逊为首的一干士族家主,他们虽然有逼迫曹老板站队的意思,但表面上依旧是在向曹老板表忠心,这些表面文章自然也要做足。
于是。
吴良就在这样的条件下与这些士族见了第一面。
程昱作为陈留太守,夹在中间自然免不了要为双方引荐一番,不过在为众多家主介绍吴良的时候,他还是略微有些偏向,不着痕迹的说道:“老夫身边的这位便是如今的雍丘令吴县令,各位可不要小瞧了他,他此前追随使君立下汗马功劳,早已被封作了校尉,当初若非他过于谦让,这陈留太守一职便是他的,恐怕就轮不到老夫了。”
校尉?
听到程昱的介绍,朱逊与诸多家主顿时又对吴良多了一层认知。
他们此前到底还是小瞧了吴良,以为吴良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官吏罢了,如此看来,吴良的能量比他们想象的要大,至少不是任人揉捏的角色。
尤其是那些势力小一些的士族,如今心中已是不由有些忐忑,扭头看向了朱逊。
“见过吴校尉,吴校尉看起来年纪尚小,真可谓是年少有为,百闻不如一见啊。”
朱逊却面不改色的冲吴良拱了下手,笑呵呵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