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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万里果断点头,顺便还不忘挤兑了于吉一句,“我说老童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喜欢多管闲事了?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啊。”
“老夫只是说说而已,谁想管这闲事?”
于吉撇了撇嘴,无所谓的道。
“行了。”
吴良打断了二人,接着又道,“传我的命令,将这些尸首与那些锅都抬到驻地外面挖个坑埋了,用新锅再将这些无事的成羊煮上,咱们继续吃咱们的肉喝咱们的酒……哎呀不好!”
说到这里,吴良忽然一拍脑门,仿佛忘了什么重要的事。
“怎么了公子?”
众人心中一惊,连忙问道。
“我居然忘了这茬!”
吴良痛心疾首的道,“出了这档子事,使君赏赐咱们的肉可就无端少了十几挂,此事我方才竟忘了对长公子提起,好教他禀告使君莫要忘了回头给咱们补上,否则这损失就要咱们自己承担,亏了,真是亏大了啊,不行,下回我见了使君一定要好生暗示于他。”
“……”
众人顿时无言以对。
咱能不能稍微有点格局啊,我的吴将军,使君怕不是想抽死你……
……
两日后。
吴良忽然收到了一个石破惊天的消息——曹昂与曹禀失踪了!
曹老板在陈留住了这么几日,处理完所有的事务之后便准备启程返回鄄城,回去集结兵马不日便将挥师徐州。
但临行之际,却才发现不见了曹昂与曹禀。
非但他们二人,二人随行的几名精兵和曹府的一名亲卫也一同不知了去向,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志才,我想抽死这货!
当吴良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陈留已经封了城。
并且曹老板还严密封锁了消息,若非曹老板的亲卫奉命过来传信,他直到现在也还像陈留城内的大多数人一样完全搞不清楚这次封城的原因。
“神秘失踪……具体什么情况?”
吴良自是很自然的联想到了此前发现的“魇昧术”,两天前曹昂与曹禀离开瓬人军驻地的时候,摆明了就是打算去调查“魇昧术”的事情。
所以,难道这两个家伙不小心着了道?
“吴将军见谅,使君已经对此事下了噤令,莫说小人知之甚少,便是真听到了一些什么,也不敢擅自多言。”
亲卫拱手说道,“不过使君既然派小人前来召见吴将军,定是要与吴将军商议此事,吴将军万万不可耽搁,请立刻随小人动身。”
“善。”
吴良点了点头,立刻起身叫人备马。
这一次,他没有叫瓬人军骨干随行,曹老板既然已经下了噤令,自是不希望将这件事传扬出去。
毕竟曹老板不久之后便要挥师徐州,而曹昂又是他最倚重的长公子。
现在忽然出了这档子事,不管曹昂与曹禀能不能找得回来,对于这个时代相对迷信的人们来说都有那么点“出师不利”的意味,必然会对曹军的士气产生一些影响。
而瓬人军内除了他之外的人,对于曹老板来说都属于“外人”,曹老板自然不会希望这些“外人”在场。
与此同时。
吴良也在思索曹昂与曹禀的处境。
现在他还不确定这两个家伙究竟失踪了多久,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失踪的时间越久,找回来的可能性就越渺茫,两人的处境也更加凶险。
毕竟,他们既有可能就是着了“魇昧术”的道,没准儿已经变成了某种牲口被藏了起来,甚至是……杀人灭口!
若是时间比较久的话,施术者就有充足的时间离开陈留城,又或是完成杀人灭口并且毁尸灭迹的操作。
这样追查起来,难度可想而知。
若是时间短一些,施术者被留在了城内,倒还有那么一线希望。
但就算是如此,曹昂与曹禀也未必就还活着。
毕竟与这二人一同失踪的还有几名精兵与曹府亲卫,这无疑增加了他们暴露身份的可能,做这种事的人都是亡命徒,倘若施术者知道了他们两个人的真实身份,为了自保与避免后续的一系列风险,自然是杀人灭口最为稳妥。
若真出了这种事。
曹老板未免也太悲催了些。
想象去年才死了父亲,如今攻打陶谦还未成功,大仇尚未得报,如今长子便又不明不白的没了,简直就是一桌杯具。
不过这倒与真实的历史形成了一定程度联动。
因为历史上,曹昂与曹禀就是一同死去的,只不过是死在了宛城,而且要比现在晚了两年多的时间。
除此之外。
与这二人一同死去的还有典韦与绝影……
不过现在典韦与绝影显然还没有卷入这件事中,目前也没有什么危险,似乎又与历史轨迹有着不小的区别。
……
吴良跟随亲卫来到曹家旧宅客堂的时候。
戏志才与程昱正在一边站着,曹老板则在不停的来回踱步,眉头早已拧成了麻花,宛若一只热锅上的蚂蚁。
“有才,你可算来了!”
见到吴良,曹老板的眉头依旧没有舒展开来,而是不顾身份的快步迎上来问道,“听闻两日前子脩与安民自你那里回来之后便在调查一件怪事,你快与我说说子脩与安民这几日究竟在办何事,又可能去了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