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好呀。”
白菁菁冲他眨了下眼,答应的干净利落,毫无诚意。
“你这样子就是骗人。”
“嘻,是真的。”
“我不信,你把我送回去就行了,你别进来。”
“给我进来吧你!”
“……”
“咣当!”
眼睁睁看着吴良的房门被大力关上,鲍柔目瞪口呆,以前夫人可不是这个样子的……所以夫人,我呢,我怎么办,究竟还要不要一起啊?
一个都别放走!
两个月后。
司隶部,郿县。
一支二十余人的商队自东而西缓慢行来,每个人皆是风尘仆仆的模样,不过脸上却并无太多倦意。
“有才哥哥,你快看,前面有座大城,似乎比咱们前些天途径的长安城还要大哩!”
商队中一名十来岁的少年指着前方不远处的一座残破城堡,蹦蹦跳跳的喊道。
这少年不是别人,正是传说中的诸葛村夫。
“这应该便是董卓的郿坞了。”
吴良点了点头,笑道。
此次出征吴良并未带太多的人,除了典韦、于吉、白菁菁、杨万里四名骨干之外,就只增添了一个诸葛亮,另外也就还有二十名瓬人军精兵和精神失常的方琼。
只因鄯善国路途遥远,就算在那里发现大量的黄金珠宝,吴良也没有给曹老板运回来的打算。一来路程太远极耗人力;二来局势复杂风险倍增。
如此在没有大军护送的情况下强行运送大量绝对不是什么明智之举,稍有不慎便会打上许多人的性命,不值。
反正他此行要找的也不是那些黄金珠宝,只要曹老板那边不给压力,他自然也没必要费这个力气。
“想不到被世人称作‘天下第一堡垒’的郿坞,如今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
于吉亦是望着面前那座残破不堪的城堡,捋了捋胡须不无感叹道。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董卓恐怕早已预感到了败局,只是没想到会落得那么一个下场罢了。”
吴良淡然说道。
据历史记载,这郿坞乃是董卓挟天子迁都长安是所建,高厚都有七丈,与长安城相埒,号曰“万岁坞”,坞中广聚珍宝,积谷为三十年储。
董卓曾自云:“事成,雄据天下;不成,守此足以毕老。”
可见这郿坞便是董卓给自己留下的后路,不过彼时他定然已是英雄气短,否则又怎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想想也是,换了谁刚刚吃了败仗,被一众联军打的节节败退,不得不从被迫洛阳跑到长安,士气也会落下许多。
“不过看样子里面似乎还有驻军,也不知是谁的军队驻扎在此,公子,要不要我去探上一探?”
杨万里又眺望着残破的城墙上竖立起来的旗帜,自告奋勇道。
“不用探了,应该是马腾。”
吴良看着旗子上面的“马”字,又摇了摇头,说道,“咱们就在外面看上一眼,尽快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惹上事端。”
据历史记载,韩遂与马腾此前受董卓邀请来长安共同抗击联军。
结果韩遂与马腾到达长安的时候,董卓已经死了,掌权的人换成了李傕、郭汜,于是韩遂被封了一个“镇西将军”,重新领兵回了凉州。
而马腾则被封为“征西将军”,在郿县驻扎了下来。
因此如果现在郿县有什么兵马驻扎,并且还立着“马”字旗的话,就只有可能是马腾的兵马了。
至于这郿坞,虽然也是个挺有名的历史古迹。
而且才刚刚毁去了一年,应该也还有一些东西可看,但若是教他冒险去与驻扎其中的马腾所部接触,他还是会选择就在外面看看算了。
反正后世一经发现了郿坞的遗址,并且遗址结构图已经复原了出来,甚至他还看过那复原出来的遗址结构图,实在没有强行冒险的必要。
反正郿坞已经毁了,短时间内也不会消失,待曹老板拿下此处再来细看也是不迟……
“公子真是不出门而知天下事,这本事老朽不佩服也不行啊。”
于吉顺势送了一记马屁。
不过众人这次却并未鄙视于他,因为他说的确实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吴良在这一带并没有保持着联系的故人,也不曾派人前来此处探查,却能够将这里的局势说的明明白白,这在他们眼中自是想学也学不来的本事。
而且这本事可不是现在才表现出来的,不管是此前的盗墓旅行,还是这一次西行的路上,吴良都在凭这本事趋利避害,已经不止一次震撼到了他们,而震撼着震撼着,众人也就渐渐习惯了。
……
于是吴良等人在距离城门一里之外的地方就停了下来。
而后绕着郿坞侧面兜了一圈,接着便头也不回的继续沿着西进。
毕竟一里地的距离也就只有五百来米,他们看见“马”字旗的同时,城内放哨的兵士肯定也看到了他们,若是在此处停留太久,没准儿便会被当做细作,到时候怕是想走也没那么容易了。
如此又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天色渐渐昏黄的时候。
“咯嘚哒!咯嘚哒!……”
一阵杂乱的马蹄声自前方传来。
未见其人,先看到的是马蹄荡起的一片随风升起的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