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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说的是。”
阿旺连连点头,回身又对喀布尔催促道,“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将象牙与榆木交给公子?真是没有一点眼力劲儿。”
“我不过是在等你们把话说完嘛……”
喀布尔有些不服的争辩了一句,连忙将东西奉上。
片刻之后。
一件全新的象牙法器已经制作完成,吴良像之前一样来到冥泽边上,在几乎相同的位置将法器丢入湖水之中。
象牙法器亦是像之前一样飘向了远处,然后才慢慢的沉了下去。
接着众人也并未在湖边久留,很快便又回到了比较安全的古长城之上歇息,只留下几个兵士自上而下监视着湖面的变化。
因为如果一切都像之前一样的话,湖面发生变化应该在象牙沉入水底的半个时辰之后,并且应该是“蜮”先翻了个漂浮上来,然后才会不断出现巨大的气泡,大地也才会开始震动,逐步发生“沧海桑田”的变化。
结果。
半个时辰。
一个时辰。
两个时辰……
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瓬人军已经开始准备晚饭。
湖面却是依旧平静的像一面镜子,没有出现“蜮”的尸体,没有出现巨大的气泡,大地亦是毫无动静。
“这……”
吴良心中越来越失望,却不知这是为何。
“公子,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于吉皱着脸若有所思的说道,“老朽曾听过一种说法,但凡有灵宝出现的地方,附近便一定会生出守护灵宝的毒物,那湖中的‘蜮’或许便是因此而生,如今灵宝已经为你所得,‘蜮’与那些异象自然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只有待有朝一日灵宝再次长成时,一切才会再次出现。”
白龙堆
这说法可不是只有于吉一人听过。
吴良也听说过,后世民间更是流传着许多与此有关的传闻,以至于一些影视作品与文学创作中也常被引用。
听了于吉的话,吴良仔细那么一琢磨。
嗬!
这说法貌似有些道理啊。
“扶桑树”结出果实的时候,便会生出“蜮”来守护。
而使用“壶涿氏”的办法驱除“蜮”的同时,山陵才会因为连锁反应自冥泽湖底升起,此时这座藏于湖底的戈基人公墓与“扶桑树”才会重见天日。
而一旦“扶桑树”的果实被采摘,山陵便又会沉入湖底,此时湖中已经没有了“蜮”,因此“壶涿氏”的办法便不能够发挥作用,山陵亦不会再次升起。
若是如此。
那么想要再见到这座山陵,恐怕便只有等待“扶桑树”下一次结出果实,又或是使用后世那些高端精密的潜水设备才行。
其实就算是拥有那样的潜水设备,恐怕也未必就有用。
因为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冥泽的湖水之中可能存在着一些不为人知的神秘力量,山陵之下则还有一个似乎能够扰人心智的无底大洞,这些事物还真就未必是人工制造的潜水设备能够抗衡的。
现在吴良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到了后世的时候,疏勒河虽然还源远流长,但这冥泽早已不复存在。
至于往后的一千八百年之间,冥泽究竟经历了什么。
冥泽之下的那座山陵又经历了什么,后世是否还有机会再找到这棵“扶桑树”,这就不得而知了。
除此之外。
在之前那番暂时没有办法证实的推测的基础上,吴良又做了一个颇为大胆的假设:
“假设大禹治水真是与获得了‘扶桑树’果实的‘异能’有关。”
“大禹虽然生卒不详,但他建立的夏朝却有一个大概的年限,大约是在公约前2070年—1600年之间,由此依旧可以大概推测出大禹所处的时间区间。”
“这个时间区间距离我如今所在的东汉末年,时间间隔大约是在2200年—1800年之间。”
“那么再大胆假设一下,假如‘扶桑树’上一次结出的果实就是为大禹所得,那么以此可以推断,‘扶桑树’结出一次果实所需的时间便应该是2200年—1800年。”
“而东汉末年距离吴良穿越前所生活的21世纪,相距已经到达了1800多年……”
“这……”
想到这里,吴良心中微惊,“如果按照我这个假设推演,后世可能已经快到了‘扶桑树’结出果实的时候,而在我穿越之前,新闻中便已经出现了天朝干旱的西北地区降雨莫名增多的报道,甚至一些北美国家的新闻媒体与邪恶势力,还将北美洲忽然大旱暴热的原因无脑推到了天朝雨水增多的现象之上,而国内的一些媒体,则将这种情况称为天朝国运正在回归的征兆。”
“所以……”
“在西北地区降雨莫名增多的情况下,这一地区的气候与环境是否会发生变化?”
“而历史上曾经颇为繁盛,却莫名消失变成了一片不毛之地的鄯善国,是否会重新变成一个丰饶富有的风水宝地?”
“这是否意味着冥泽会再次生成?”
“从而为‘扶桑树’的开花果实提供有利条件,直到结出果实,等待下一个有缘人的出现?”
“不过后世显然不可能像他现在这样悄无声息的取得‘扶桑树’的果实,任何风吹草动都在卫星的监视之下,绝对不可能瞒天过海,更不要说如此强烈而又震撼的‘沧海桑田’现象,所以个人想要得此机缘而不被察觉几乎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