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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打算与我串通逃跑的意思?
如今刚过了冬至,距离腊月已经没几天了……
暴露
虽然发现了疑似左慈留下的字迹。
但因为这些字迹的内容过于简洁,吴良暂时还没有办法确定左慈想要传递的信息。
他现在唯一可以确定的便是,这些字迹肯定是留给他看的,因为这个院子里面除了他与典韦,便没有其他人了,而那字迹又是用水写的,用不了多久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非但其他人看到的机会也是十分渺小,就算是他如果晚出来一步,恐怕也无法看到这几个字迹。
即是说。
左慈已经将他当做了难兄难弟,有与他私下联手的意图。
这对于吴良来说自然是好事,算是达成了自己最开始的目的,只不过付出的代价也的确有些大,因为先入为主对形势产生的误判,导致自己一不小心也身陷囹圄。
当然。
吴良并不会轻易相信左慈,并对他做出回应,尤其不会做出可能留下凭证的回应。
人性是世界上最难以揣度的东西。
谁也说不好左慈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没准儿他只是想怂恿吴良逃命来吸引张梁的注意,从而为自己创造逃跑的机会呢?
又或是故意骗吴良逃跑,自己却跑去张梁那里举报立功,从而令自己今后过得舒服一些呢?
总之。
张梁要防。
左慈也不得不防。
吴良现在已经吸取了这次的教训,完全收起了穿越者的优越感,如今不会,今后更不会犯同样的错误,免得一不小心便将自己给浪没了,还要连累瓬人军众人一同陪葬。
于是吴良果断装作什么都没看到的样子,掀开盖子将铜盆内的水倒入木桶,而后也不再向左慈的方向张望。
只是极为正常的返回房内,关上房门静静等待那名家仆再来送饭。
不管左慈此举出于什么样的目的。
现在着急的都应该是左慈,吴良相信左慈一定会尝试再次联系自己,到时候再随机应变便是,而现在要做的便是做好准备,好好应付张梁接下来的召见。
“?”
看到吴良毫无反应,左慈仅剩的一只眼睛里面终是划过一抹疑色。
水迹已经消失了?
因此这小子并没看到我在木桶盖板上留下的字迹?
还是说这小子有自己的想法?
不过不打紧。
这小子可能还不清楚张梁是什么人,待张梁召见过他之后,他便是再有想法,也不得不与我共同进退……
张梁!
你取了我的招子,便要做好加倍偿还的准备,你这福缘我抢定了,谁也拦不住!
嘶……疼!
……
吃过早饭,家仆进来收拾干净之后。
很快便有一名衣着光鲜的老者带着几名兵士进了吴良所在的小院。
这老者年纪倒也不大,五十左右的样子,精神矍铄腰杆挺直,个子也是不低,差不多一米七左右,在这个时代哪怕在男子之中已经可以算是相当不错的了。
不过更引人注目的还是他右脸的一片疤痕。
确切地说那应该是一片长方形的烙印,看起来这片烙印出现的时间很早,疤痕处已经长出了了不少增生组织,不过依旧可以看出来那烙下的乃是一个张字,张梁的张。
他可能曾是张梁的奴役……
与家仆不同,奴役便是没有自由身的奴隶,在绝大多数奴隶主眼中,奴隶根本就算不得人,而是一种私有物物品,一种可以直立行走的牲口。
其实天朝很早就结束了奴隶制社会,时至今日早已进入封建君主制社会。
不过这个时代依旧有一部分人沦为奴役。
吴良刚刚穿越的时候,便是隶属于瓬人军的奴役,苦活累活他全都得先上,死了也不全然会有人在意,只当是死了一头牲口。
不过自吴良统领瓬人军之中,除了少数屡教不改的顽劣分子被人道毁灭,免得出去管不好自己的嘴坏了自己的事,也坏了曹老板的事之外,瓬人军中绝大多数奴役都已经被他移出了奴籍,成了瓬人军的一员正式兵士,享受同等待遇。
而就算奴役现象并未完全消失。
这个时代也极少还有人会在奴役的脸上或身上使用烙印或刺青这类不可修复的手段进行标记,至少目前为止吴良还不曾亲眼见过,就算是某些罪犯,也并没有似后世的宋朝那般要在脸上刺字的法令与惯例。
在这样的大环境下,这名老者脸上的烙印便显得尤为扎眼了。
“你们二人,随我来。”
老者进入院子扫了一圈,尤其多向左慈那边多看了两眼之后,才径直来到吴良与典韦面前,面无表情的说道。
“诺。”
吴良低头应了一声,与典韦跟在他身后,被那几名兵士看着向院外走去。
一边走着,老者又一边头也不回的警告道:“住在你们隔壁那人忤逆主人的下场你们已经见了,老夫将丑话说在头里,自你们进入张府之时,你们便已是主人的奴仆,从今往后不得对主人有所欺瞒,不得忤逆主人的意思,不得对主人有丝毫不敬,主人交代的事情亦是需尽心尽力去做,否则便是主人不罚你们,老夫也断然不会放过你们,明白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