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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挨千刀的匹夫!我与他素昧相识,他竟如此害我,将我也扯入这一看就就阴气逼人的不详之地……”
吴良立刻怒不可遏的骂了起来,随后似是察觉到了失态,又连忙陪着笑说道严陆说道,“管事莫怪,我不是那个意思,能为张公办事肯定是我的荣幸,只不过那左慈莫名从中横插一脚,我心中才有些不忿,此人真是可恶之极,难怪张公要剜去他的眼睛。”
“此人的确十分不识抬举,若是有你一半明事,我家主人也不会那般待他。”
严陆似笑非笑的说道,“不过你倒也不必惊慌,我家主人带了这些精兵强将便是保护你们的,我家主人赏罚分明,只要你们用心办事,定然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今后的日子怎么都好过你此前风餐露宿四处走商,你的那两个娇妻美妾亦可以跟随你过上衣食无忧的安稳日子。”
“多谢管事指点,我定当为张公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吴良拱手拜道。
场面话谁不会说,他心里早已明镜一般了然,进了这处秘境,他便已经上入了张梁的灭口名单。
光藓
另外,吴良还从严陆的话中听出了另外一层恶意。
娇妻美妾……
指的自然是白菁菁与甄宓。
无论是从这个时代的礼节,还是从人之常情方面去考量,正常人如果不是有什么想法,通常都不会总是将旁人的妻妾挂在嘴边。
而此前张梁提了一遍,如今严陆又提了一遍。
虽然看起来乃是顺口一说,但若不是心中有所惦记,又怎会如此顺口?
“希望你心口如一,莫要胡思乱想辜负了主人对你的信任才是,否则……呵呵。”
严陆皮笑肉不笑的点了点头,继续领着他们向地宫深处走去。
……
如此大约一炷香的功夫之后,通道那倾斜向下的趋势终于有所缓解。
吴良等人总算来到了一处长方向的大殿之中。
这座大殿足足有两个篮球场大小,若非张梁的人已经在四周的墙壁上点燃了不少火把,离开了随侯珠的他恐怕很难看清这处大殿的全貌。
大殿之中竖立着数十根两个成年人手拉手才能够环抱的石柱,如此才将这座如此规模的地下大殿支撑了起来。
而除了这些石柱。
这座大殿中竟然空空如也?
吴良环视一周,只在正对着通道的对面发现了一道可供两辆马车并行的已经打开的巨大石门……
不过若是细细查看,便又可以发现这座大殿的地面上留有许多灰尘累积与移动物品的痕迹。
即是说这座大殿原本应该放置了不少东西,只不过已经被人全部移走了,因此才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是祭祀典礼上使用的那些“实心肉”么?
吴良心中如此猜测。
也说不准,不过从自己可以观察到细节的范围内的情况来看,存放在这个大殿里的东西数量定是不少,并且体积应该都不会太大……
就在这时。
“那是……”
吴良注意到距离自己大约一丈来远的地面上留有一片暗红色的痕迹。
不过此时此刻,他并不能擅自走到那片暗红色的痕迹旁边细细查看,因此暂时还无法判断那究竟是什么留下的痕迹。
如此跟着严陆又向前走了一步。
一股浓郁的血腥味道便扑面而来,吴良在地上看到了更多暗红色的痕迹,这些暗红色的痕迹有的大有的小,形状亦是完全自由发挥,除了颜色之外找不到任何共同点。
“公子。”
典韦轻轻碰了碰吴良的肩膀,用眼神示意吴良向右侧看去。
吴良一扭头便看到了典韦想要他看到的东西。
那是一个留在石柱上的血手印。
血手印按在了距离地面大约一米的地方,然后开始向下滑动,在石柱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红色擦痕。
而在这个血手印的旁边,吴良还看到了两道细长的凹槽。
这两道凹槽的走势亦是没有什么规律,不过看起来八成是利器劈砍所致,而且凹槽的切口还比较新,断然不可能是很早以前留下的……
“此处近期曾发生过规模不小的战斗?”
吴良蹙起了眉头。
那些暗红色的痕迹必是血迹无疑,扑面而来的血腥味道说明这里应该到处都是这样的血迹,并且这些血迹应该也是近期留下的,否则莫说血腥味道会变淡直至散去,血迹中的红色部分也会渐渐消失,很难保持现在的深红色。
那么发生战斗的双方会是什么人呢?
其中一方吴良已经有了答案,必然是晋阳令张梁。
这地方乃是藏在张府的后院,根本不可能有人闯进来,更不要说一众人进来,何况晋阳城内除了张梁,应该也没有几个人能够组织起数量可观的人手。
就是不知道张梁的人在这场战斗中伤亡如何?
而另外一方……
吴良再一次想到了那些“实心肉”。
这无疑是一个可怕的猜测,如果与张梁所部发生战斗的正是祭祀典礼上发放的“实心肉”,那么那些“实心肉”便早已不是普通的尸首,而是能够自由行动、甚至可能拥有了一定思想与智商的僵尸!
那么这个地方也必然是发生了一场规模惊人且十分统一的尸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