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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四岳”,说的便是四个人。
他们分别叫做羲仲、羲叔、和仲、和叔,乃是上古唐朝分管一方的封疆大吏,更是可以左右天下大事的权臣,甚至就连天下要交到谁手中这样的问题,尧帝都要听从他们的意见。
此事史书便有记载。
尧帝上了年纪的时候,曾向“四岳”咨询继承人的事情,“四岳咸荐虞舜。”
于是舜帝得到了尧帝的禅让,建立了上古虞朝。
后来舜帝年老时又请教“四岳”,“四岳皆曰伯禹。”
于是大禹顺利得到了舜帝的禅让,建立可夏朝。
由此可见,“四岳”可不仅仅是封疆大吏那么简单,更是唐虞时期最重要的政治团体,权力甚至在尧帝与舜帝之上。
而在大禹之后,大禹的儿子夏启发动政变,从“四岳”指定的继承人伯益手中夺去了权利,顺利完成了从“公天下”到“家天下”的转变之后,“四岳”这个团体便再也没有了记载,算是彻底消失在了历史洪流之中。
可以说“四岳”至少延续了上古唐朝、上古虞朝、夏朝初期三个时代。
如果“四岳”之人不是永生不死的话,很有可能在这过程中屡次进行过了人员更替,但若要说跪在那四个台子上的四个人便是“四岳”,这就未免有些难以取信于人了,毕竟“四岳”可不是谁想动就能动的,尧帝与舜帝都要听从于他们。
当然。
如果严陆口中的“四岳”乃是一种代指,而跪在台子上的四个人影也不是真人,又或者只是不知从哪里找来的替身的话,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过吴良相信严陆的这种说法应该不是凭空捏造。
他一定掌握了外人不知道的私密信息,说不定这些信息便记录在他方才藏入怀中的龟甲之上,也有可能不只是一片龟甲,毕竟在吴良进入到这里之前,这处秘境前面的那部分已经被严陆与张梁搬空了,谁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找到了什么,又找到了多少。
那龟甲可能便是在这里得到的,而严陆此刻只是带了与此行关系最为密切的一片罢了。
想到这里。
吴良自是越发对那片龟甲感兴趣,同时也对张梁与严陆此前搬空的那部分东西越发感兴趣,那很有可能都是证明与记录了相关这处秘境的历史与背景的重要文献,对后世考古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说不定能够填补上某些空白。
“可是这与阵法并不冲突啊……”
左慈显然依旧有些担忧,蹙起眉头沉吟道,“哪怕那四个人正是‘四岳’,哪怕他们不是巫师,也不妨碍那四个台子便是祭台,那四个人也有可能被设置成为阵法的阵脚。”
“若此处真有一座阵法,你可知该如何破解?”
严陆忽然反问道。
“我尚且看不出这究竟是什么阵法,如何能够破解?”
左慈苦笑道。
“就按你说的,如果那四个人便是阵法的阵脚,那么我们若是先破坏掉阵脚,是否能够令阵法无法运转?”
严陆想了想,接着又问。
“这……倒是有可能,但是……”
左慈还想说些什么。
严陆却已是一挥手打断了他,点头说道:“既然有可能,不管这里究竟有没有你说的阵法,我这便命人先破坏掉这四个‘阵脚’,如此再继续深入探查自然便可多几分保险,是不是这个道理?”
“……”
左慈顿时无言以对。
吴良也同样微微愣住,不得不承认,严陆如此分析的确很有道理。
但吴良同时也觉得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甄宓此前说过这里若是有阵便定是一座弥天大阵,弥天大阵若是如此轻易便能够破解,那未免也太儿戏了些,根本配不上“弥天”二字。
另外。
他觉得左慈对这个地方恐怕也并非如同现在表现的这般一无所知,他出现在晋阳城绝对不是巧合……
诡异的自尽
问住左慈之后,严陆也并不再说什么废话。
简单的安排了一下,便从随行的兵士之中挑选出十六人分作四个小队,命他们分别前往分列于四个不同方向的石台前去破坏“阵脚”。
吴良其实很想跟着这些兵士一起前去,最起码能够在他们将那四具尸首损坏之前好好查探一番,看看他们身上是否有能够证明身份的物件。
同时也可以顺便查探一下那些石台上又是否存在一些能够证明这处秘境的历史背景的线索。
越是深入,吴良便对这处秘境的修建者或主人的身份越是好奇。
如此规模的一处秘境需要消耗怎样巨大的财力与人力根本不用多说,若不是历史有名的大人物根本就不可能具有这样的实力。
再加上这地方还布满了使用“泉先膏”作为燃料的长明灯,这更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宝,历史上那么多皇帝,有记载的也就只有一个秦始皇曾经在自己的陵墓中用过,这个细节无疑又进一步拔高了这处秘境主人的身价。
因此吴良有理由认为,这处秘境的主人已经不仅仅是历史有名的大人物那么简单,极有可能在一种令后世如雷贯耳的历史名人之中,依旧是那种出类拔萃的人物。
不过他思前想后,终究还是没有向严陆提出这个要求。
如今他在这一群人之中,就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透明,这对于他来说自然也是一种保护,若是此刻贸然上前向严陆自告奋勇,肯定会立即引起严陆的注意与警惕,质疑吴良究竟有什么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