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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
甄宓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接着便道,“不过白菁菁有的我也要有,我也告诉你一个世间除了我之外便没人知道的秘事,我的丹田处长有一颗梅花状的红色印记,这并不是娘胎里带出的胎记,而是我为甄宓打通经脉时留下的记号,因此就连甄家人也无人知晓,今后这便是我与你之间的暗语,就这么说定了。”
“丹田处……”
吴良略微想象了一些,心中便忍不住痒痒了起来,那种地方的印记的确不可能有人知道,除非甄宓嫁了人行了房。
“先说回正事。”
与吴良完成了这个约定,甄宓才终于心满意足的说道,“如今你们正在向那座石室行走,是不是越走便发现非但没有接近那座石室,反倒越来越远了?”
“正是如此!就连这处地下秘境也越来越大,有人已经看出这地方被布置了一座阵法,而这座大阵中还被设下了‘缩地咒’,这阵法一说与你此前的提醒如出一辙,不过关于这‘缩地咒’嘛……你见识非同一般,可有什么不同的见解?”
吴良连忙直了直身子,开口追问道。
“咯咯,这地方哪里有什么‘缩地咒’,你们不过是中了这座阵法的迷幻巫术罢了。”
甄宓却是忽然笑了起来,颇为好笑的看着他道,“你应该还不知道,你们自打从那暗河登陆之后便一直在原地踏步吧?”
“原地踏步?”
吴良一愣。
这倒是他此前没有想到的,这么长时间他都没有察觉到丝毫虚幻的细节,而走路的感觉亦是十分真实,劳累的感觉也同样真实,再加上那座石室与整个秘境的变化亦是循序渐进,虽然没有办法做出合理的解释,但一切的细节都十分真实,暂时还没有发现任何破绽。
“这处秘境的四个角落有四座石台,石台上还跪有被制作成了‘实心肉’的‘四岳’尸首,而此前严陆派去查探这四座石台的兵士全都中了邪,自那些石台上跃下自尽,这些是事实还是虚幻?”
吴良接着又问。
“他们的确已经死了,不过看他们的样子,他们死时应该并不知道自己是在自尽,至于当时究竟看到了什么,又以为自己在做什么,那就得看这座阵法将他们带入了怎样的幻境,我就不得而知了。”
甄宓摇头说道,“其实我也无法看出你们究竟在经历什么,之所以能够说的出来,也不过是听到了你们之间的部分对话罢了。”
“如此说来,你现在对这座阵法应是也没有一个清晰的认识,只是你能够通过狐仆来观察这处秘境,因此并未受到阵法中的迷幻巫术影响罢了,我说的对不对?”
吴良沉吟着问道。
“差不多,不过我却已经看出这处秘境究竟是用什么东西修建而成。”
甄宓神秘一笑道。
“这难道并不是一处普通的地下洞穴?”
吴良又是一愣,下意识的问道。
这个问题看似根本就是一句废话,这当然不是一处普通的地下洞穴,普通的地下洞穴怎么会布有阵法,又怎么会有如此之多的人工修建的痕迹?
不过甄宓既然说出那句话来,自然也能够明白吴良究竟是什么意思。
其实此前吴良便对这处地下洞穴产生过一些疑惑:
一个如此之大的地下洞穴,中间没有任何支撑,居然没有出现丝毫塌陷的痕迹,这本身就是不符合常理的。
如此甄宓忽然这么说。
吴良重新想起了这个问题,或许她给出的答案便能够解释这个问题。
“当然不是,这处地下洞穴从上到下皆是由‘息壤’凝聚而成,‘息壤’亦是一种天地生出的异宝,此物遇水便会迅速变硬定型,莫说是岩石,便是金铁也未必比它更加坚硬,当初那死鬼文命治水时便曾用到此物,而文命那素昧蒙面的父亲亦是因此物被虞舜治罪身死。”
甄宓语气淡然的说道。
“文命那素昧蒙面的父亲?”
吴良稍微反应了一下,才明白甄宓说的究竟是谁。
“文命”自然便是“大禹”的真名,而“大禹”的父亲正是他此前想到的疑似参与了丹朱与舜帝那段时间的帝位更替的“鲧”。
据吴良所知,《山海经》中的确是有关于“息壤”的记载,也记载过“鲧”被舜帝治罪身死的事情。
“红水滔天,鲧窃帝之息壤以堙红水,不侍帝命,帝令祝融杀鲧于鱼渊。女鲧腹生禹,帝乃命禹率布土以定九州。”
“禹乃以息壤填洪水。”
史书中并未提到过大禹掌握似他一样的“御水术”的事情,而是说这父子两代人治水皆是用了“息壤”这种东西。
而在汉代,学士对于“息壤”的解读则是:“息土不耗减,掘之益多,故以填洪水。”
等到了晋代有名的《山海经注》做出的解读则是:“息壤者,言土自长息无限,故可以塞洪水也。”
后来等到了五代时期,甚至出现了这样的记载:“禹镌石造龙宫填于空中,以塞水眼。”
总之在后世各朝各代的记载之中,“息壤”都是一种极为神奇的异宝,取之不尽用之不竭,通常的用处也都是治理洪水。
不过等到了吴良穿越前所生活的近现代。
考古界与学术界已经对“息壤”有了新的解读,大家普遍认为“息壤”其实就是已经被开垦过的正在休耕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