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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宓同样摇头,表示最近众人的面相上也并未出现异常之处,至少没有出现似典韦此前那般明显的煞气。
吴良陷入了沉默。
在这种完全不知道司马家究竟有何目的的情况下,吴良心中当然也是有些忐忑。
如果此事与吕布并无干系。
那么他便也有理由怀疑司马家莫名对他发出邀请,可能与他们出现在“子水”与“母水”附近有着最为直接的关系,毕竟那是司马家祖坟所在的地方,并且那祖坟蕴藏着司马家不愿被外人知晓的秘密。
而为了守住这个秘密,司马家才会将他邀来府上加以试探。
因此吴良也已经提前开始思索应该用什么样的方式来应对司马家的试探。
是全程装傻充愣佯装不知好一些呢?
还是采用其他更加巧妙的方式来获得司马家的信任,从而令他们非但不对此有所担忧,甚至甘心为自己所用,如此便可以顺势从他们口中探得一些关于温县与吕布的消息。
毕竟司马家居住在温县已经数百年的历史。
温县的一草一木他们定是早已了如指掌,若温县真藏有什么能够令吕布一夜改变的秘密,最有可能说清楚的恐怕也非司马家莫数。
此前吴良教杨万里低调是暂时不想招惹司马家,毕竟他们并不好惹。
而现在,吴良已经不可避免的进入了司马家的视线,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可以多想的了,因此做法也完全可以再略微激进一点。
最差的结果无非也就是与司马家彻底翻脸,不得不将曹老板搬出来震慑他们罢了……以吴良对司马家的了解,无论是“养志闾巷,阖门自守”的现任家主司马防,还是后来为司马家奠定篡魏根基的司马懿,他们的性子都一定不会允许司马家冒着激怒曹老板的风险对自己与曹纯不利。
正如此想着的时候。
“吴公子,诸位,教你们久等了,失礼失礼。”
司马防已经换了一身较为舒适的便服走进客堂之内,陪在他身边的便是他的夫人,再跟在后面的则便是此前已经见过面的“司马八达”。
与此同时,已经有侍女与家仆端着一些菜肴酒肉进来布菜。
“前辈切莫再如此说,是我空手前来叨扰才更加失礼。”
吴良连忙起身赔礼,瓬人军众人与曹纯亦是站起身来向司马防失礼。
“坐坐坐,吴公子与诸位都快请落座。”
司马防笑着摆了摆手,自己与夫人终于到了主座。
而身后的“司马八达”亦是到了各自该有的案几前停了下来,不过父亲司马防与吴良这些客人还未落座,他们也只是老老实实的站立等待。
也是此时。
“司马八达”的排序才在案几的次序终于明确起来,吴良自然也根据这个细节确定了这兄弟八人之中谁才是司马懿。
那是一个面皮白净的高个子青年,身材略微有些偏瘦,唇边的胡须还并未长齐,目前只能看到两撮勉强显出的黑色印记,并且脸颊与额头上还生着一些红色的青春痘,看起来与后世的高中生乃是一样的精神面貌。
然后。
“唉?这位公子可了不得啊!”
吴良竟先发制人,忽然面露惊色指着司马懿呼道。
孔明先生
“?”
司马家的人闻言皆是面露疑色。
而瓬人军众人与曹纯亦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吴良,表示并不明白吴良究竟在想些什么,又在说些什么。
“吴公子何出此言?”
家主司马防自是最能稳得住旳那个人,只是略微蹙了一下眉之后,便又笑着看向吴良问道。
“前辈有所不知,晚辈其实略通一些相面之术。”
吴良拱起手来低眉顺眼的道,“方才见到这位公子面相中贵气逼人,乃是万中无一的吉人天相,因此心中极为震惊以至于没忍住多了句嘴,请前辈恕罪。”
“哦?可否请吴公子详细说说这所谓的吉人天相?”
一听这话,司马防自是越发来了兴趣,身子略向前倾了一些继续问道。
“请允许晚辈先问这位公子几个问题。”
吴良却并未直接回答,而是借机提出了新的要求。
“请。”
司马防倒也并不急这一刻,颇为大方的点了点头,又看向排行老二的司马懿正色说道:“仲达,吴公子问你问题,你需好生答复,该说的便莫要有所隐瞒。”
到底是过来人啊。
司马防这话说的虽然看似没有什么毛病,也给足了吴良面子,但仔细品一下这话却似乎只说了一半,“该说的莫要有所隐瞒”,那么还有“不该说”的呢?
“诺。”
以司马懿的智商肯定也听懂了司马防那另外一半没有说出来的意思,于是走上前来先是对司马防施了一礼,接着又转身面向吴良同样施礼道,“吴公子请问。”
“好说。”
吴良淡然一笑,开口问道,“如果我不曾看错的话,这位公子前些日子应是与什么人结过大怨吧?”
“?”
司马懿闻言先是愣了一下,似是一下子便被吴良给问住了。
片刻之后,他心虚的看了主位上的父亲一眼,见父亲此刻也正蹙眉望着他,终是咬了咬牙,极不情愿的道:“不错,我前些日子的确与人结了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