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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杨则是不屑的冷笑起来。
“……”
司马防无言以对。
他也有相同的怀疑,不过有些事情却是做不了假的。
不是什么人都能一眼看出藏于山中的那条“潜龙”来,更不是什么人都能一眼看出胡昭私下为司马懿做的那些事情,这又要如何解释?
……
“……”
走出司马府大门,曹纯亦是内心极为复杂。
他现在也是有些看不懂吴良了。
虽然他有时候并不怎么喜欢吴良,但此前的一些事情亦是令他生出了一丝敬畏之心,而经过此事,曹纯心中的敬畏之心又动摇了起来。
太卑微了。
太胆怯了。
太没有气节了……
区区一个张杨,就算手中有些兵马,却也还远远到不了只手遮天的地步。
而吴良好歹也是曹老板亲封的司史中郎将。
又是最近献帝才册封的太史令。
堂堂一个史官,在面对张杨的威胁时竟是如此表现,这直接颠覆了曹纯对史官的认知……自小他听过最多的便是关于司马迁的事迹,面对强权坚持己见,哪怕是震古烁今的武帝亦是无法令其屈服,那才是真正的史官,那才是一个史官该有的气节。
而吴良……
曹纯甚至都不愿回忆吴良方才的表现,简直太丢人了,实在没眼去看。
他已经在考虑如果能够顺利回到曹营,究竟要不要将这件事如实禀报曹老板的问题,毕竟吴良已经是曹老板公之于众的乘龙快婿,若是曹老板得知此事,恐怕亦会心中抑郁,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对他的名望依旧会有一些影响。
不过事已至此,却也不能坐以待毙。
“吴……公子。”
曹纯快步跟上吴良,压低声音说道,“此事恐怕已经难以善了,我建议提早做好准备,一边命我麾下的虎豹骑准备救援突围事宜,一边我再派出几人前往偃师向孟德哥哥求援,如此双管齐下成功逃脱的可能性或许能大一些。”
然而当吴良转过脸来看向曹纯的时候,方才那恐惧慌张的表情却已是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胸有成竹的神色。
“?”
曹纯不由的一愣。
吴良这变脸的速度简直堪比眨眼,令曹纯很难相信现在的吴良与方才的吴良居然是同一个人,难道刚才他只是在演戏不成?
“不急。”
吴良勾起嘴角摇了摇头,淡然笑道,“或许此事很快便会出现意想不到的转机,我们暂时最好静观其变,没准儿兵不血刃便可化险为夷。”
“此话何解?”
听着这没由来的话,曹纯自是更加疑惑。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只是掐指一算,算出张杨最近几日可能会有血光之灾,你想啊,若是张杨出了什么岔子,自然也就不会有人再提此事,我们现在的困境不是就迎刃而解了么?”
吴良神秘笑道。
“血光之灾……”
曹纯再次愣住。
说得像真的似的,曹纯差点都信了。
不过若真是如此,这血光之灾来得未免也太巧了一些,简直便是天助他们,但天底下真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么?
司马懿的毒计
如此与曹纯回到家中。
吴良很快便似没事人似的,该吃吃该喝喝,完全看不出来任何负担。
非但是他,就连瓬人军众人亦是没有焦虑的表现,一个个待在住处打屁聊天,甚至最后还玩起了一种叫做“五子棋”的对弈,时不时大呼小叫玩的好不快活。
“……”
看着吴良与瓬人军众人的状态,曹纯的内心却依旧十分焦虑,根本就没有办法让自己安下心来。
他完全可以想象的到。
一旦发生了最不好的情况,他与麾下的虎豹骑必将陷入一场难以预料的血战。
而这场血战最终会是什么样的结局,还有多少虎豹骑健儿能够活下来,又或是他自己能不能够全身而退都还是个未知数。
毕竟。
谁也不是钢筋铁骨,面对数十倍于己方的敌军,胜算实在是太过渺茫,哪怕是曹老板率领大军兵临城下,也未必便一定能够救下他们。
“这究竟是怎么样的一群人啊……”
听着瓬人军众人的欢声笑语,曹纯更加心烦意乱,索性来到院子之外与随行的虎豹骑兵士立在一起,却也无话可说。
“难道真如吴良此前所言,张杨最近定是有血光之灾不成,因此他们才能够如此安稳?”
曹纯还是静不下心来,仍在不断的思索这个问题。
他还是觉得有些儿戏。
若吴良真有这个本事,又怎会算不到张杨会忽然来到温县,并且还会将他扣押在此,意欲对他不利?
甚至他若真有这个本事,不是应该前来温县之前便算一算吉凶么?
大吉便可放心前来,自然便不会遭遇这些事情。
大凶则干脆就不要前来,如此也就不用面对这样的险境了,不是么?
……
如此过了晌午。
几个人悄然来到了吴良的住处,并且这几个人还有意无意的遮掩着面孔,看起来一副鬼鬼祟祟的模样。
“什么人?”
门口的虎豹骑兵士见状立刻提高了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