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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这话,张善刚还在疑惑吴良为何放了他们,此刻却又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边磕着响头一边苦苦哀求,“吴太史饶命,小人知道的都已经说了,求吴太史给小人留条活路吧,小人今后愿为吴太史当牛做马,若违此誓天打雷劈,求求吴太史饶过小人啊!”
“!!!”
旁边的曹纯听到吴良的话亦是愣了一下,再一次对吴良刮目相看。
太狠了!
太绝了!
曹纯心说这个吴有才简直是洞悉人心的妖魔,难怪昨日审问戏志才的卫士时,孟德哥哥点名非要将他找来,连自己的长子曹昂都信不过。
与其说他这是震慑吕布,倒不如说是在以性命逼迫这两名兵士为他办事。
要么吕布亲自带领所有人出来投降,这便是在逼迫他们游说吕布,否则就要给吕布陪葬;
要么吕布身死,这又是在逼迫他们游说不成便对吕布背后捅刀,否则照样要给吕布陪葬;
又或是他们什么都不做,那么便也只能再活半个时辰,依旧是给吕布陪葬;
而就算是游说吕布,或是对吕布背后捅刀便没有风险么?
这风险依旧极大,游说不成,吕布一个不高兴便可能先将他们斩首,背后捅刀不成,也同样是一个死字。
曹纯觉得吴良还不如直接给他们四个选项,四个选项都是死。
但偏偏在这些全是“死”的选项之中,却还掺杂了一个要用放大镜才能看见的“生”字,疯狂挑逗着这两个家伙的求生欲。
“……”
而吴良身后的典韦与杨万里却是面色如常、见怪不怪。
这才是我们家公子的行事风格,如果可以用不讲武德的方式解决问题,他绝不会试图去制造流血冲突……他就是这样一个热爱和平、与人为善的君子,多么令人钦佩的品德啊。
投名状
听了吴良的话,张善心知此去凶多吉少,立刻跪地苦苦哀求,另外一人亦是很快便明白了吴良的意图,也是连忙跪倒在地。
“你二人若是不愿回去,我自然也不会勉强,反正无论如何今日吕布都插翅难飞,不过如此一来二位对我便毫无用处了……”
可惜吴良却是意味深长的咧嘴一笑,接着又回头看向曹纯,语气淡然的说道:“子和兄,愚弟见不得血腥之气,昨日被明公唤去看了戏军师的惨状便险些晕厥过去,这二人还是交给你来处置吧。”
说着话,吴良竟果真背过脸去,不再理会张善与那名兵士,似是已经将他们当做了两个死人。
“?”
曹纯闻言又是一愣。
风轻云淡间便要取人性命,虽然是借他的手来杀,但这绝对不是一个见不得血腥之气的人该有的样子,给人的感觉反倒比操刀的刽子手还要狠辣许多。
最重要的是。
真要现在就将这二人杀掉么?
这二人如今已经没有了反抗之力,不是应该将他们带回去,再严刑拷打一番看看是否能够从口中撬出更多的消息再说么?
曹纯不是十分理解。
不过既然吴良都已经这么说了,鉴于最近一段时间对吴良的了解,曹纯最终还是决定全力配合吴良,哪怕真杀掉这两个并非关键的小人物也完全承担得起。
于是。
“这可是吴太史的意思,你二人到了黄泉也莫要怨我。”
曹纯撂下这么一句引得吴良不由侧目的话,挺剑便迈步上前要给两人一个痛快。
“吴太史饶命!曹将军饶命!”
张善与那名兵士顿时吓的连连后退,哀求的声音都已经颤抖了起来。
然而吴良却是依旧置若罔闻。
曹纯则面露凶相,顷刻间便已经到了人面前,手中佩剑后撤蓄力……
终于。
“小人愿往!”
张善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恐惧,为了活命只得大声应了下来,“即是吴太史的意思,小人怎敢不从,小人甘愿返回洞内与吴太史里应外合,求吴太史给小人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子和兄剑下留情!”
吴良也终于回过头来,及时喝住了曹纯。
“小人也愿为吴太史效命,求吴太史暂时饶小人一命!”
另外一人见张善这么说有用,又见吴良叫住了曹纯,也是连忙如此表态。
“既然如此……”
吴良又咧嘴笑了起来,哪怕这只是二人的缓兵之计,他也并不在乎,反正如此情形之下,他们也不过只是多苟活半个时辰罢了,翻不起什么都不浪。
“吴太史且慢!”
然而张善竟在公然打断了吴良,接着看了身边的同伴一眼,这才拱起手来对吴良说道,“小人此去定将有所作为,争取戴罪立功回报吴太史,不过小人还有一个请求,请吴太史务必成全!”
“你娘嘞!”
见张善如此,曹纯顿时又有些迷瞪。
这厮究竟是有多看不清楚状况,居然还敢在这个时候讨价还价,而且还是与吴良讨价还价,真新鲜自己死的不够快么?
如此骂着娘,曹纯已然在一起握紧了手中佩剑,抬起脚来就要上前给张善那张熊脸一记飞踹,好教他知道现在究竟什么状况。
“?”
其余众人亦是像看白痴一般看着张善,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自寻死路的蠢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