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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至于吕布。
吴良只知道那日在曹老板府上审问过后,便再也没有见过……
与此同时。
曹老板已经开始着手筹备戏志才的出殡仪式,许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
这便足以证明,曹老板已经找到了真凶。
如此一来。
吴良自然也可以安心下来,因为他始终在担心,真凶的下一个目标便是他,如今曹老板找到了真凶,自己自然也就安全了……
……
戏志才的葬礼筹备工作并不需要吴良插手。
吴良心知葬礼过后,他与曹旎的婚事还是无法躲过,于是该准备的聘礼还是得准备,好在有瓬人军帮忙,还有如今商路越来越畅通的王庆协助,倒也费不了什么力气。
结果他还没有准备好。
戏志才也还没有出殡的时候,曹纯便又上门来请吴良了。
“子和兄,可知明公召我所为何事?”
跟在曹纯屁股后头,吴良好奇的问道。
“叫我叔父……”
曹纯与吴良熟了之后,已经开始不遗余力的占吴良便宜,就这么两句话的机会都不放过。
“行行行,子和叔,满意了吧?”
吴良翻着白眼妥协。
“勉强满意。”
曹纯小人得志的一笑,这才说道,“也没什么大事,不过是有几个他国使者前来向我国进贡,孟德哥哥分身乏术,又不愿献帝一人处置此事,因此请你过去帮忙接待一下。”
邪马台国
“他国使者?”
吴良微微一愣,心说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他国使者前来进贡?
一些临近大汉的国家,无论大小基本上都已经知道大汉陷入战乱,汉室朝廷亦是朝不保夕的消息,因此一个个都躲得远远的,生怕不小心将战火引到自己的国土上,又或是正在伺机而动, 希望找到机会能够从这乱局之中得到一些好处,甚至有些国家还想伺机屯兵部分大汉的国土,怎会主动跑来向汉室朝廷进贡?
何况曹老板将献帝迎来陈留还不足一个月的功夫,这个时代消息传播速度的十分缓慢,交通手段亦是十分落后。
而陈留又在大汉疆域的腹地,无论是东南西北哪个方向的“他国”想要来到这里几乎都得横跨万里, 再加上如今群雄割据, 需要通过许多被不同的人控制的区域, 其中的艰辛与风险自不必说,便是一帆风顺的赶路,最近的恐怕也需要一连走上几个月的功夫,远一些的走上一年都不在话下。
这种事在历史上又不是什么稀罕事。
天朝自古以来便是东亚地区的老牌霸主,麾下属国数不胜数,全都受到过天朝文化的辐射与恩惠,而一些偏远地区的属国,真就是头一年前去朝贡的使团还没有返回,次年前去朝贡的使团便已经要出发了,否则肯定赶不上趟。
据此,吴良自是不得不怀疑一下曹纯口中的“他国使者”的身份,他们怎么就能在曹老板才将献帝迎来陈留不足一个月的时候前来进贡,这合理么?
这不合理!
“只是这些人自称的罢了,目前还不能完全确定身份,孟德哥哥教你前去接待,也是希望你能够验证一下他们的身份。”
曹纯笑了笑说道,“你也不必太过上心,孟德哥哥说了, 就算他们真是使者, 也只不过是个不入流的小国罢了,脸面上过得去、不损我国大体即可。”
原来曹老板也对他们的身份有所怀疑,这才是他派曹纯来请吴良操办此事的真正原因……
当然,这也说明对方的确是个“不入流的小国”。
倘若是个能够对如今大汉战局产生一些影响,哪怕只是一丢丢影响的国家,曹老板也一定会亲自前去接见,顺便与其结下深厚的友谊,从而实现“远交近攻”的战略安排……吴良懂曹老板,为了实现自己的野心,他非常擅长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哪怕是曾经有杀子之仇的不共戴天之人。
而曹老板将此事推给吴良,则一定是这个小国连“远交”的价值都没有,并且还不仅仅是短期内没有,长期也没什么价值。
“明白了。”
如此推测着,吴良微微颔首。
“不过我倒觉得他们八成是真的使者,因为他们的确与汉人有着一些不同之处,说起话来味道也是十分古怪, 至少我从未见过这样的汉人。”
曹纯接着又道。
此前吴良一直认为曹纯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就像典韦那样一切都在手底下见真章,但如今熟络起来之后他才发现,这个家伙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而且很喜欢与人交流,很喜欢发表自己的意见。
就像现在这样,曹纯的话便有些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基本上全告诉了吴良。
“……”
吴良闻言心中又好奇起来,刚想开口询问这些使者与汉人究竟有什么不同之处。
曹纯却又已经接着上面的话继续说道:“不过也不好说,因为他们的穿戴与处境看起来还不如那些随处可见的流民,一个个衣衫褴楼、面黄肌瘦不说,整个队伍中竟连一匹代步的马或是一头拉货的驴都没有,一个国家的使者可是一个国家的脸面,就算是再不济该撑的脸面总还是要撑的,怎么也不至于沦落至此吧?反正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使者,想都不曾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