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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曹老板的性格,身后站着这么一个随时可以前来偷袭的此刻,自然不可能睡得安稳。
所以张绣只有两条路可选,要么换个地方逃得远远的,将整个南阳拱手送给曹老板,要么老老实实投降,成为曹老板的附庸。
如此一来,曹老板的动机便十分充分了!
吴良搞清楚了这件事,心中却又产生了另外一层担忧:曹老板要去宛城了,这一次与历史不同,曹老板没有了典韦保护,会不会因为张绣的偷袭而出意外呢?
至于曹昂与曹禀。
吴良则只是比较关心曹禀,这个总想白嫖他蒸馏酒的损友若是就这么死了,而他又什么都没有做的话,心中多多少少会有那么点愧疚。
“臧将军说得有理,多谢指教。”
如此想着,吴良由衷的感谢道。
“吴太史客气了,臧某不过是一届莽夫,如何当得起‘指教’二字,不过是胡咧咧几句罢了,若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吴太史多多包涵。”
臧霸颇为谦虚的施礼笑道。
“不然,在我看来,臧将军亦是才情过人之人,孔夫子云‘三人行必有我师’,臧将军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便有资格指教与我。”
吴良亦是起身还礼。
“哈哈哈,吴太史果然不同凡响,与吴太史说话真是教人心情愉悦呐,能与吴太史结交,乃是臧某生平一大幸事。”
臧霸笑的更加大声。
“我亦是与臧将军一见如故!”
吴良则显得更加激动,居然端起茶杯行了个大礼道,“若臧将军不弃,从今往后我便称臧将军为大哥,臧将军也唤我一声贤弟可好?”
“这、这如何使得?”
臧霸顿时有些愣神,吴良的热情来得有些突然,怎么几句话的功夫就要称兄道弟,全然一副准备结拜的样子。
“?”
瓬人军众人亦是一头雾水。
刚才喝的好像是茶不是酒吧,所以吴良也不可能喝醉吧,可为什么行为举止就像是喝高了一般令人费解呢?
何况这也不是吴良的性格吧,他虽擅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但绝不会轻易轻易与人称兄道弟吧?
“如何使不得?”
吴良却言辞凿凿的道,“人生苦短,一生能够遇上一个一见如故的友人何其困难,若是错过起步遗憾终身?”
说着话,他竟直接从自己随身携带的小布包里扯出来一块绢布,抖了抖平铺在案几之上,接着回身看向于吉:“老先生,劳烦你来为我研磨。”
“呃……好。”
于吉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一脸懵逼的走上前去帮忙。
吴良又看向臧霸,一脸诚恳的说道:“臧大哥,我愿立下字据,今后你我二人便以兄弟相称,虽不求同生共死,但你若不慎战死沙场,我愿肩负起为你照料家眷的责任,免于你后顾之忧,只是不知臧大哥是否愿意像对待兄弟一般待我,无论我贫穷、富贵,又或是身陷囫囵,都坚定不移的站在我这一边,毫无保留的待我?”
“这……”
臧霸直到此刻依旧是一脸懵逼,但实在“盛情难却”,又见吴良说的那番话没什么问题,再加上吴良还是曹老板身边的红人,可能对今后的仕途有利,只得言不由衷的应了下来,点头道,“若吴太史果真愿与臧某结交,臧某自是求之不得。”
“既然如此,我便立下字据,你我二人在字据上按下手印为证,从今往后你我便是异性兄弟!”
说完这话,于吉也已经准备停当,吴良拿过笔便在绢布上奋笔疾书。
只见他果真如此前说的那般写道:如果臧霸战死沙场,他便肩负起照料臧霸家眷的责任,而今后无论遇到任何情况,臧霸都将坚定不移的站在他这一边,毫无保留的待他……否则人神共诛。
如此写完之后。
吴良还确认了一遍,确定上面的内容滴水不漏,绝不会对自己造成任何不利的影响,这才取出铜匕首“噌”的一声在拇指上划了一道小口子,用力按在绢布上,然后强行将铜匕首塞到了臧霸手中。
“……”
臧霸此刻脑子里面还嗡嗡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经历些什么,但此刻被架在这里,又见吴良在绢布上写下的誓言与方才说的一般无二,如此犹豫了一下,他也一边只得想着“堂堂太史令写出来的誓文就这水平”,一边心一横学着吴良的样子使用铜匕首在手指上划了一下,然后在绢布上按下了一个手印。
“!”
时至此刻,瓬人军众人方才明白吴良又在搞什么鬼。
然后在众人的注视下,吴良果然从怀中掏出了“太公印”……值得一提的是,此刻巫女呼并不在这里,她可没有资格与吴良一道面见曹营将领。
小白鼠
臧霸显然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任何一个能够在乱世中凭借军功封侯拜将的人,都一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他只是不太善于拒绝,不想驳吴良的面子。
毕竟受到这个时代的礼教影响,人们表达情感与情谊的方式都相对比较含蓄,极少有吴良这种近乎不要脸的自来熟。
一个不善于拒绝、不愿驳人脸面的人,遇上一个近乎不要脸的自来熟。
注定便是要被牵着鼻子走的。
甚至臧霸直到在绢布上按下手印的时候,他的脑子都有些跟不上吴良的节奏,只是在被动的接受吴良的安排,这期间他也不是没有产生任何疑虑,只是碍于吴良的身份,再看那卷不上的内容也没什么了不得,便也就糊里糊涂的照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