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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良大手一挥,大声喝道,“张绣、贾诩亲自上前跪降,我便暂且饶尔等性命,否则格杀勿论!”
“降将张绣在此!”
张绣连忙在人群中应了一声。
接着很快便带着贾诩一同从中军中一路小跑着跑了出来,重新举起兵器跪在地上,低头说道:“请将军饶我等性命,此事怕是有些误会,我愿亲自与曹公解释。”
张袭与几名将士立刻冲上前去下了两人的兵器,将刀刃架在了二人的勃颈上牢牢抓住。
“呵呵。”
吴良冷笑一声,他不会管他如何在曹老板面前狡辩,以曹老板的才智,醒来自会做出合适的决断。
眼下重要的是先解了曹老板之围。
如今张绣虽然已经投降了,但那边的兵马仍在攻打曹老板所在的宅邸,根本不知道中军发生了什么。
“鸣金吧,张将军,难道你还要继续攻打曹公不成?”
吴良笑道。
“不敢。”
张绣连连点头,又扯着嗓子对身后降军喊了一声,“还不速速鸣金收兵,教咱们的人一同回来跪降?”
“诺!”
号令兵应了一声,“当当当”的声音随即响了起来。
那边围攻府邸的兵马眼见木门已是千疮百孔,再给他们一些时间便可攻如其中,听到这个声音虽是一头雾水,但也不得不立刻开始撤退。
如此片刻之后,各路兵马齐聚此处,终于看到了中军的景象。
千人的中军死伤居然过半,就连胡车儿都如同刺猬一样倒在了地上,而张绣与贾诩更是被绑成了粽子。
“这……”
这些兵马面面相觑,谁也不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这副景象?
最重要的是。
面前这支曹军看起来只有几百人而已。
凭着几百人,便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杀穿中军,甚至还直接阵斩了胡车儿,生擒了张绣与贾诩?
若非事实摆在眼前,他们真心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跪降!”
吴良可不管他们究竟是怎么想的,当即大喝一声,“明公早料到你们居心不良,因此暗中派人控制了城门,如今驻扎城外的大军已经有序进入城内,你们皆成了瓮中之鳖,若是不想身首异处,全部跪下投降!”
这番话自然是吴良故意说的,他心中也有一些顾虑。
如今除了已经被斩杀的兵马,张绣所部至少还有三千多有生力量,而他手下却只有二十名瓬人军与五百张袭所部。
凭他手下的这些兵马要控制这三千多人,肯定力有不逮,倘若有人不服生乱,场面瞬间便又乱了。
“含沙射影”与“战国连发弩”虽然厉害,但也只是在小规模的遭遇战中才能起大作用。
若是遭遇这三千多兵马的围攻,又是在这种毫无依据的空旷之境,最多也就能够尽可能的增加敌军战损,只怕很难改变战局。
何况,“含沙射影”已经所剩不多。
这东西制造起来十分麻烦,自打孙业与百里香研制出来到现在已有小半年,总共也就造出来那么几十枚,这次已经被他霍霍的差不多了。
听到这番话。
“末将愿降!”
“我也降了,请将军网开一面。”
“末将不过是听令行事……”
一时间各路兵马的将领纷纷被唬的卸下兵器跪降,麾下兵马自然也没了什么想法,跟随他们一同跪在了地上。
他们虽然不参与谋略,却也知道城外有几万曹军驻扎,今夜所行乃是冒险之举,不成功便有可能成仁。
……
宅邸之内。
“怎么回事?”
曹昂亦是一头雾水。
原本已经快要被撞烂的木门忽然安静下来,前面顶门的兵士压力骤减,一切都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要知道这里的所有人方才都已经下定了埋骨于此的必死决心,决定用生命去维护曹老板安危,去维护曹氏的尊严与骨气。
“不、不太清楚。”
曹禀喘着粗气应道,这个家伙喜欢身先士卒,方才也不例外,居然冲在最前面顶门。
说着话他小心凑到门缝处向外瞄去,接着便回过头来惊喜道:“撤了,外面的兵马全都撤回去了,我就说方才隐约听到了鸣金之声,看来那鸣金之声便是撤军的命令!”
“不合情理,明明只需再过一时半刻便可破门,他们又为何忽然撤军?”
曹昂更加迷惑,蹙眉问道。
“会不会是因为张绣中军抵挡不住有才贤弟的进攻,不得不命令全军赶回去救援?”
曹禀猜测道。
“这……”
曹昂沉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吴将军麾下应该只有五百兵马吧?”
郭嘉忍不住上前说道,“我们驻扎城内的兵马发生了营啸,而吴将军手中又没有兵符,最多只能调动这五百兵马,方才我见张绣中军起码在千人之上,便是吴将军有些手段,也断然不可能令张绣中军连这么一会都抵挡不住吧?”
“那可不好说,你又没见识过有才贤弟的本事。”
曹禀虚着眼睛反驳道。
“我虽不知吴将军的本事,但对如今辅左张绣的贾诩却有些了解,此人当年仅凭三言两语便令长安重新陷入乱局,李傕郭汜等人对他亦是颇为忌惮与尊敬,纷纷极力拉拢于他,足可见此人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