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虽是如此,但哪怕只有一丝可能,我也要确保不会错过,诸葛贤弟放心,这次我与典韦会多带一些炭包,那防毒面具只要及时更换炭包,便可完全将毒气隔绝在外。”
吴良语气轻松的道。
其实他这简陋的防毒面具根本就不可能完全隔绝毒气,最多只能令吸入的毒气少上一些,不过此刻却也只能这么对众人解释。
至于诸葛亮的分析,的确不无道理。
不过事已至此,吴良已经有了一些死马当活马医的想法,毕竟目前为止,他甚至连自己中了什么毒都不知道,根本无从下手。
“公子莫急。”
听了诸葛亮的话,于吉似乎受到了一些启示,接着又道,“老朽倒以为公子不应仅局限于这座陵墓,正如诸葛亮所言,尸区被困死在这座陵墓之后,‘扁鹊’组织非但没有断绝,几百年后还出现了长桑君传授秦越人禁方的记载,而在此事过后约两百年,又有‘扁鹊’被秦国太医李醯派人刺杀身亡的消息,这的确可以证明‘扁鹊’组织的不传之秘并没有藏在这座陵墓之中,或许我们还可以查一查那长桑君或秦越人的出处,这亦是一个十分重要的线索……不过老朽却不知长桑君与秦越人究竟是何方人士。”
“嗯。”
吴良早已想过这些,点头说道:“秦越人乃是渤海郡鄚州人,早年曾在此处经营旅舍,而他与长桑君亦是在此处结识,那时长桑君在秦越人的旅舍中一住便是十余年,旁人皆以为长桑君只是个无名老者,并不将他放在心上,唯有秦越人对其照顾有加,直到后来长桑君感觉到时日无多,才悄悄将秦越人唤到无人之处,将秘藏的医方与禁方交给了他,自此秦越人很快变成了一代神医。”
“因此若要探寻长桑君与秦越人的出处,渤海鄚州便应该是我们的第一个去处。”
“后来秦越人成名便搬到了中丘蓬鹊山居住,再到大约两百年后‘扁鹊’在秦国为秦武王诊治时被李醯派人刺杀身亡,亦有赵人不远亲里前往咸阳将‘扁鹊’的头颅带回葬在蓬鹊山下,之后山下两个村庄便合二为一称作‘神头村’,由此可以推断,自秦越人之后,‘扁鹊’组织的大本营极有可能便成了蓬鹊山。”
“因此中丘蓬鹊山应该是我们的第二个去处。”
“不过在这之前,齐哀公墓我也必须再仔细查探一番,不求一定有所斩获,却也必须排除掉多走弯路的可能。”
其实还有些事吴良并没有与众人说起。
后世留存下了许多鉴于古代的扁鹊之墓,其中最着名的便是济南扁鹊墓与汤阴扁鹊墓,不过这两座扁鹊墓明显都不是真正的扁鹊墓。
因为据吴良所知。
汤阴扁鹊墓建于“大观元年”,也就是公元1107年,并且还是后世发现最早的扁鹊墓。
济南扁鹊墓则建于“乾隆十八年”,这无疑比汤阴扁鹊墓更晚了许多。
其他的扁鹊木自然更不必多说。
莫说他们不是真正的扁鹊墓,就算是真的……吴良也断然不可能去探索一座一千年之后、甚至更晚的陵墓。
“可是有才哥哥,曹公与袁本初即将爆发战事,那渤海郡距离此处不远,又是幽州的势力范围,倒还好说一些,可那中丘蓬鹊山却位于冀州腹地,几乎就在袁绍的眼皮子底下,我们前往只怕将会遭遇许多困难……”
诸葛亮沉吟着道。
“不错,所以我们先去渤海郡,在渤海郡查探过后若是无法寻得解除此毒的办法,再借道北面的河间、新都、巨鹿前往中丘,如今战事在即,袁本初的目光定然全部集中在冀州南部,我们不必穿越前线,暴露的可能也会降低许多。”
吴良正色说道。
“恐怕也只能如此了。”
众人心知如今身中奇毒亦是身不由己,哪怕必须冒一些风险也好过乖乖等死,硬着头皮都非去不可。
而现在最大的问题则是,这毒究竟还给他们留了多久的性命,够不够完成吴良的计划。
但此时此刻,大伙却是很有默契的回避了这个话题。
“诸位,时间紧迫,稍后我与典韦前往古墓在查探一番,接着回来安排好闻人昭与族人迁移兖州的事宜,便要立刻动身前往渤海郡查探,这段时间你们也不要闲着,提前做好出发的准备。”
吴良随即拍板道。
“公子,末将也愿与你一道前往陵墓,多个人总是多一份力量。”
杨万里连忙站出来请愿。
“也好!方才时间紧迫,那个铜人也留在了里面,若是可以的话你与典韦一同协助我将其搬运出来,不要教咱们的其他将士进来,免得徒增伤亡。”
吴良沉吟了一下,终于点了头,但见其他瓬人军骨干见状也跃跃欲试起来,当即板起脸来喝道,“剩下的人不必再多说什么,这是军令!”
……
不出所料,再次进入齐哀公墓并没有太大的收获。
不过吴良本来也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因此也并未太过失望,当然,这次他与典韦、杨万里三人身上的奇毒也并未进一步扩散恶化,这便是不幸中的万幸。
如此回到闻人府上歇息了几个时辰。
天刚亮时吴良便已经起了床前去与闻人昭商议迁移事宜,吴良的意思是越快越好,这样他就可以安排他们与瓬人军将士和盐行商队同行,而自己与瓬人军骨干则轻装上阵,尽快北上前去寻找解毒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