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又想勾引她了(2 / 3)
没有的事。”染秋轻轻扣着“她”的肩膀,将人捞起来,替岑寂扣好了内衣的扣子,目光在他背后滑过。
怎么会丑呢?明明很漂亮。
草绿色的内衣裹上岑寂的身体,伤疤仿佛都有了生命力,像绿色原野上丛生的花朵,新生的粉色嫩肉是花,未褪干净的褐色痂壳是花的枝干。
“很漂亮,岑寂很漂亮的。”染秋的声音在岑寂身后慢慢响起,很轻很轻,似是自言自语的呢喃。
“咚”。
鱼落进水里,溅起满池晃荡的涟漪。
岑寂的心头一震,眼睛都热了,高兴得差点哭出来,然而嘴还是硬的,“都是疤,怎会漂亮,你骗我,染秋。”
“你看,怎么会不漂亮呢?像草原上粉色的花呢,春天开的花。”染秋的手指顺着岑寂背上的伤疤,轻轻划过,面红耳赤地说着自己的心里话。背对着,岑寂看不见她的神色,染秋悄悄用手冰了冰发热的脸,继续道:“岑寂很漂亮,而且……见你第一面就觉得你漂亮。”
一连串带电的颤栗在岑寂的背后接连炸开,话语在他血管里飘荡着,流过心脏,淌遍全身,像是千万只蝴蝶颤栗的吻。
岑寂抖得更厉害了。
像春日草原上绽开的花?在她眼里,这些丑陋的疤,竟这般美丽吗?
而且,见他第一面就觉得漂亮。
其实,他也觉得染秋漂亮,笑起来的样子漂亮,哭起来的样子也漂亮,什么样子都漂亮,现在简直要把他迷晕了,但他不敢说。
岑寂背对着染秋,捂着脸,整个人晕乎乎的,嘴偏偏往反方向说:“若是长好了,就不漂亮了吗?”
染秋看着他背部似蝶翼般张合的肩胛骨,有些不自在地挪开眼,过了一会又挪回来,用手背冰了冰自己的脸颊,“岑寂多涂涂药,到下一个冬天,就会像雪地一样了,各有各的漂亮的,真的,我跟你说……”
岑寂受不了了,转过身,一把把人抱在了怀里,染秋猛地一抖。
“岑、岑寂……”
岑寂贴着她无声地哭了出来,心如鼓擂,震得染秋都听见了,一时分不清面前的人是难过还是开心,有些呆愣地站在原地,任由岑寂抱着。
饱满的乳肉挤在她身上,温热的体温在她皮肤上散开,淡淡的香气往她鼻腔里蔓延,染秋整个人都要被蒸熟了,不自在地挣扎了一下。
“岑寂,你,你抱太紧了……”
“染秋,别走……”
一声哽咽似的哭腔穿到染秋的耳朵里,染秋身体跟着又是一抖,瞬间不动了,缓缓伸出了手,轻轻抱住岑寂的后背,缓慢地拍着,“不哭,岑寂不哭,我不走,不走……”
岑寂的手死死地箍着怀里的人,像一条捕捉猎物的蛇,死死地缠着,泪水粘湿了染秋的脖颈,染秋艰难地呼吸着,感觉自己要给缠晕过去了。
“岑寂,我快不能呼吸了……”
岑寂暗自又勒紧了些。
勒这么紧,都不跑,当真可恶。
然后缓缓松手,轻轻地圈着她的腰,哭得更厉害了。
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明明自己满身创口,她却偏偏夸自己漂亮,说疤是春日草原的花,愈合好后,便是冬日的雪地,各有各的漂亮。
还说,见他第一面,就觉得他漂亮。
可他记得,那时自己明明满身尘土,丑态百出。
这样的话语,算得上引诱了。
当真可恶,花言巧语,不管不顾地勾引他,拖着他下坠。
岑寂微微侧过脸,唇瓣偷偷贴上了那块被他的泪水浸得湿热的一块皮肤,染秋颈间的皮肤,深吸一口气,都是她的味道。
浑身都松懈了下来。
也罢。
落吧,那便落下去吧,反正从一开始就毫无回头路可言了。
在“她”看不见的背面,在贴着共振的胸腔里,染秋产生了盛大而隐蔽的渴望——她想亲“她”。
那么大的心跳声,她怎么可能听不见。
只是,她不确定,“她”的心跳与喜欢之间,隔了多大的距离。
染秋沉默地听了心跳声很久,最终落下了手,轻轻点了点岑寂左侧的肩胛骨,靠近心脏的地方。
“岑寂……”
“嗯?”
“岑寂……我……”
“染秋想说什么便说吧,不必顾忌。”
“岑寂,岑寂……很漂亮……”
语丝缠绕,千回百转。
岑寂的下腹传来一阵难言的酸胀,穴里流出的水跟决堤似的,糊满了他的腿根,他只好蹲在地上,仰面看她。
又一次,再一次,像一种烈性的春药。
又是一年的春天,染秋和岑寂拖着行李箱,走在江南小镇的小路上。
远望去,视野里的那株山茶似乎长了许多年,秀致有力的枝干若一弯纤细柔韧的腰肢,向着天空一路蜿蜒舒展,已堪堪高过青瓦檐。浓郁至近乎刺目的红,在白墙前、绿叶丛中生长,仿佛是于美人白皙的肌理、匀称的骨肉、青色的脉络中淬血盛放的瑰丽花朵。
“染秋,你看,那山茶,真美啊!”
染秋忍不住侧过头看走在身侧的岑寂,那双瞳色浅浅的水润眼睛,正倒影着一片绚烂的春光,雪色的皮肉被日光蒸出些红,无端让人觉得他的血管里,或许真能叫那样绚丽夺目的花抽枝生长。
“染秋,你在看我。”
岑寂笑着在染秋眼前摆摆手,继续道:“看我做什么,怎么不看花?”
清润好听的声音含在缱绻的笑意在染秋耳边响起,他说话的时候,连尾音都是要稍稍托着轻扬的,像是春日里濯濯的杨柳,扫得她的心尖都痒痒的。
“岑寂,”染秋悄悄靠近,低声细语道,“我……想亲你。”
“嗯?”
“岑寂比山茶花还要好看。”染秋轻轻用手背冰了冰发红的脸,看着他,说着发自内心的赞美。
岑寂理了理思绪,暗自垂眸低笑,染秋这是,生了亲昵的情欲。
这张脸,倒是不无用处,岑寂捧起染秋发红的脸,指尖轻轻在那颗泪痣上摩挲,脸上的笑漾得更开了。
“只是,路上有人,”岑寂也学着她之前的动作,附在她的耳边,转着调小声继续道,“恩人,这怕,不太好吧。”
他一压低嗓子转着调叫恩人,染秋就忍不住抖了一下,想起他们俩第一次做爱的场景,那好看的手,带着技巧,往她的身下钻,一面钻还一面叫她恩人……
染秋脸红得更厉害了,微微偏过头,想避开磨着她脸的手,却又被掰正了,只好闭上眼睛小声说话,“那抱抱,可以吗?”
染秋又开口:“好妈咪,可以吗……”
岑寂的喉头一紧,虎口抵着染秋的下巴轻轻摩挲,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我只说不太好,”岑寂低头啄了啄她的唇瓣,把人紧紧缠抱在怀里,拉长语调继续道,“可没说不行哦~”
“染秋,染秋想要什么,都可以……”
话音里,一双手臂缠得越发紧了。
染秋被岑寂缠得有些缺氧,莫名觉得先前的想法有误,他那么喜欢缠人,不像是山茶花,倒像是缠在山茶花枝干上的赤练蛇。
“岑寂,你松开一点。”
“明明是染秋,先在街上勾我的,”岑寂的手臂猛地一收紧,又慢慢松开,附在染秋的耳边柔声低语,吐着热气,“染秋真是,可恶。”
岑寂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