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3 / 11)
显而易见:“你刚帅爆了你知道嘛!”
“那你亲我一口……”
“什么?”令东玉越说越小声,后半部分弓梓郢压根没听清。
弓梓郢倒是常笑,只是很少见这么发自心底的笑,笑得他心里痒痒的。令东玉没再重复而是直接吻了上去。
酒足饭饱后弓梓郢平躺到床上,两条白嫩的腿以一种很扭曲的姿势盘出一个二郎腿,很惬意地拍着肚子嘟囔:“他不痛快我就痛快多了,非要把那些公司给我也行,前脚给我,后脚我就给我妈烧过去。”
令东玉有些哭笑不得。
电话铃声响起,令东玉接起:“喂,爸?”
令培那边静默了很久才开口:“你张叔给我打电话说有人举报在城西那块地上发现了文物,警方调查发现确有此事,其中一尊汉代的青铜像被卖了出去,你哥已经被警方带去问话了。”
就连弓梓郢都从床上坐了起来,令东玉自然更清楚这件事的严重性,“我立马去查。”
“不,”令培语气非常郑重,“这事摆明了有人栽赃,我们不能全都被这件事绊住脚。我打这个电话是为了告诉你,从今天起这件事你不要插手。”
“可是……”
“没有可是!”令培吼出去后立马泄了气,“隔着我这层关系,咱们公司办事已经比别人顺利得多了,越是这样才越应该谨慎,这件事即是给东言敲响警钟,也是给你、给我都提个醒。”
“城西对外的事情一直都是你哥在处理,张鹤没有说出你和弓梓郢那天也在饭局上,所以暂时牵扯不到你。我会想办法找出卖掉文物的人。东玉,在此之前生意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令东玉点头,失魂落魄地挂了电话。
“你哥会没事的。”弓梓郢握着令东玉的手道。
令东玉强挤出一个微笑,“我知道,会没事的。”
令东玉刚忙完设计上的事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整个令家就抗到了他肩上。仅仅一个月时间,原本正好合适的西装穿在他身上已经有些松垮。
弓梓郢替令东玉打好领带后没松手,扯着领带逼令东玉微低下头。
布料骤然与皮肤摩擦,令东玉疼得一哆嗦。
“打起精神,你哥和你爸还指望你呢。”
弓梓郢一瞬不瞬盯着令东玉的眼睛,两个人眼里都有红血丝,令东玉忽然鼻头一酸,声音不自觉染上一点哭腔:“这段时间也辛苦你了。”
其实弓梓郢也瘦了,只是他本来身量就比令东玉小,看起来不如令东玉瘦得明显。
弓梓郢笑起来,“真感谢的话等你回来给我磕一个,跪着玩。”
令东玉听懂了弓梓郢的言下之意。
“走吧,我送你去机场。”
弓梓郢拖着令东玉行李箱率先出了门,随之而去的还有一颗吊起的心。
令东言和令培一时被绊住脚,出差的事就落到了令东玉头上,弓梓郢开车把人送到机场后没回豫椒,而是去了酒吧。
就是上次弓梓郢在这遇见两个傻逼的地方。弓梓郢仔细回忆了下当时的场景,已经忘得差不多了。昏暗的灯光迫使弓梓郢摘掉墨镜,径直往更深处走去。
一个穿着连帽卫衣,头顶扎着小辫子的少年正缩在卡座里打游戏,察觉到有人靠近声音很大地骂了句:“不约,滚蛋。”
弓梓郢不但没滚蛋,还刻意靠近去揪少年的小辫子。
少年显然早有防备,躲避翻身一气呵成。等他从卡座外站起身,见来人是弓梓郢才把棒棒糖从嘴里拿出来惊喜万分道:“哥?!你怎么不叫我一声?刚差点没收住,啊啊啊我可想死你了!”
弓梓郢站在卡座里,跟连会比起来,身上难得添了几分成熟。
“对我出手?你见过哪只老虎会上树?”弓梓郢捏捏少年的胳膊,夸赞道:“可以啊,臭小子肌肉都练出来了。”
连会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问:“哥电话里说要带我见谁?”
“走吧,去晟刻找他。”弓梓郢答。
“是见哥夫吗?”连会又问。
“他有什么好见的?”弓梓郢答。
“我实在想象不出来什么样的人才会被哥喜欢。”
弓梓郢想了想说:“是一个很温暖的人。”
连会舔了口棒棒糖,砸吧着嘴说,“哥也是很温暖的人。”
弓梓郢没反驳连会,毕竟在他眼里自己或许真的可以和温暖扯上关系。
上车后连会依旧喋喋不休,说他在学校发生的事,说自己喜欢谁谁谁,说他学习还不错,说弓梓郢教他打的那点拳也没荒废,自己后来报了个班,系统地学起了拳击。弓梓郢也不嫌烦,就这么听连会说了一路。
车子拐到一条不太宽敞的马路上,路旁种着很多梧桐,阳光透过树叶撒在他们身上,斑斑点点。弓梓郢停下车,刚好一阵风吹过来,这个季节的风温温的,扫在皮肤上像丝绸,像流水。
“到了。”
晟刻是一家很像民宿的侦探事务所,老板看起来和弓梓郢年纪差不多。
“来了。”
事务所老板甚至连头都没抬就跟弓梓郢打了个招呼。
弓梓郢自己走过去抽出两个纸杯,给自己和连会各倒了杯水,弓梓郢喝过一口,用捏着水杯的食指指了下事务所老板,“姚漆。”
姚漆这才从一堆文件里抬头,跟连会点点头。
连会:“我叫连会。”
弓梓郢附和:“我给你找的帮手。”
姚漆闻言挑眉,眼神好似在问“他能帮上我什么?”
弓梓郢:“他会是个好帮手的,当自家弟弟就行,不用跟他客气。”
这个时节才刚刚入夏,弓梓郢和连会出门还穿着薄外套,姚漆就已经换上了背心。布料遮挡不住的肌肉裸露在空气中,姚漆的肤色偏小麦色,头发微卷,五官硬朗,给人第一印象就是这个人相当健康。
“哇——我可以摸摸吗?”连会人已经凑到姚漆跟前,双眼盯着姚漆的肱二头肌闪闪发光。
“哈哈哈当然可以。”姚漆大大方方把胳膊伸到连会面前。
连会边摸边感叹:“哥,他练得好好!”
“那你以后跟着他练,那个拳击班可以退掉了。”或许是阳光有些刺眼,弓梓郢又重新带上了墨镜。
“姚漆,我想让你帮我查查最近黑市上倒卖的文物。”
“怎么突然对文物感兴趣了?不忙着膈应你爹了?”
连会收回手,乖乖坐在两人面前。弓梓郢的情况他多少了解一点,但知道的也不多,本来对他富二代的身份没什么直观感受,直到今天弓梓郢把一沓钱放到桌上,连会才对“富二代”有了比较清楚的认知。
眼看姚漆要把钱推回去,弓梓郢按住那叠钱解释道:“这钱不是付款用的,你去调查免不得要花钱,这些算是给你报销的,多退少补。”
见姚漆这才收下这笔钱,弓梓郢继续说:“令家准备开发的地皮上发现一些文物,其中一个汉代的青铜像被卖了出去,卖家没找到,令东玉他哥被抓了。我记得我老爹手里就有一批没上缴的文物,你也知道他之前干得不是什么能见光的事,我怀疑这事是他办的。”
“这是那批文物的照片。”弓梓郢把一张照片推到姚漆面前。
弓陕虽然不是个东西,可到底是弓梓郢亲爹,在姚漆的认知里,弓梓郢既不像是会大义灭亲的人,也不像是会长恋爱脑的人。
姚漆拿起照片问:“你是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