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妖女千里寻人只为……(3 / 39)
在床上没有落下,瓷白的皮肤在微光中仿佛散着荧光。我很快便发现,那不是光,而是被抹开的水。
在我的注视中,那双腿并紧了,不是因为羞耻,它们只是绞在一起,轻轻拧动了一下,顿时有水声从某处淅沥冒出。
那一刻,他头颅后仰,略显空洞的眼中蓄着泪,倒着与我对视,我不确定他有没有认出是我。随后他张开嘴,发出混着欢愉和如释重负的一声呜咽。
戚伤桐的眼睛眨了一下,两颗泪珠从他眼中挤出,滑入鬓角。那双眼清明了一分,涣散的眼神聚焦,凝固在我的脸上。
“连……”他仰倒着,甚至伸出一截舌尖来舔了舔自己的上唇,徐徐吐出一个字,方才恍然惊坐而起,扯过床尾一件皱巴巴的衣服裹在自己身上,“你进来了?”
我一时也有些说不出话,讪讪道:“我听里面响动,以为你出了事,所以才……”
他趁我说话,悄悄将衣服裹得更紧了,却不小心让我看见床下积着一小汪水。
“你……”我张口结舌了好一阵子,终于让自己笑了出来,“我当是什么蛊,原来话本子里的东西还真有啊,可惜此时本该有佳人投怀送抱的,倒是我,冒冒失失闯进来煞风景了。”
他长舒一口气,露出一个勉强的笑:“连兄知道自己煞风景,怎么还留在这儿?”
我继续笑:“不打扰了。”
我刚跨进门槛的一条腿收了回去,正要替他关门,又听他闷哼一声,倒在床上,身体蜷了起来。我心中一凛,旋即迈入门内,将门“嗒”地一声关在身后。
他见我不退反进,显得更加慌张,颤声道:“出去!”
我不解地走到床边坐下,问:“这蛊除了……催情,还有别的作用?”
他摇着头说没有。
我问:“你就准备每一次发作时都熬过去?那姑娘和你说此蛊多久发作一次、一次发作多久了么?倘若长期种在你身上,又不得纾解,它纵不会杀死你,你焉知不会因此沉沦丧志,从此变成一个痴人、傻子?”
他又摇摇头,道:“日后再说吧……”
他的腿又并着小幅蹭动起来,注意到我的目光投向他的下半身,他立刻像犯错被抓包一般不动了。
我说:“远水解不了近渴。”
他眼睛半阖,有些困倦又十分难受地在乱七八糟的被子和衣服中扭动了一下身体。
我又说:“你是不是不太会啊?先前拖延那么久,不如我来帮你。”
他一听此话,立刻拒绝:“不用!”
这人平时看起来温和得像水,我一晚上却能听到他两次用如此斩钉截铁的语气和我说话,倒也稀奇。
我忍俊不禁:“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却支吾起来,脸上似乎更红了:“不是的……”
我起了疑心,伸手一掀,他身上裹得不太牢靠的衣服就被拽了下来。他脸色骤变,就要伸腿踹来,我连忙扼住他的脚踝,说:“她对你做了什么?”
他咬着嘴唇看我半晌,道:“能不能松开我?”
我这才发觉自己捏得太紧了,他脚踝上都留下一圈红色指印。
在他缩回那条腿的时候,一抹奇特风景掠过我的眼前。我没有看清楚那是什么,正想定睛去瞧,只听耳边一阵铃声,我一动也动弹不得了。
戚伤桐握着那造型奇特的铃铛,我瞪大眼睛,没想到他临阵掏出这驭偶的东西来阻止我。
他看了我一眼,或许是感受到我的焦躁,又摇了一下铃,我的嘴能动了,张口就是:“你怎么……”
“抱歉,迫不得已,只好食言了。”他正色道。
我讶异:“至于这么严肃吗?”
他顿了顿,像是咽下一声喘息,道:“我……”他话说到一半,懊恼地摇摇头,“我送你出去。”
我见他又举起铃铛,想操纵这具傀儡身体带着我离开,忙道:“我只想帮你。”他果然放下手,我蔫蔫地说,“但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是我不该知道的……你大可以让我自己走出去。”
他将铃铛放下,再也没拿起来,坐在床榻上半低着头,我只能听见他比平时更为急促的呼吸声。
我察觉到他的犹豫,追问道:“你觉得我能帮你吗?”
他说:“我不知道。”
我笑了:“那就是能了。”
他蓦地抬头,深吸一口气,道:“罢了。”
当着我的面,他将一条腿屈了起来,亵衣的衣摆随着他的动作滑到腰际,那生在他腿间的秘境向我徐徐展露出来。
男子该有的东西他只有一半,该是卵袋的地方劈开一道红色的裂缝,被两瓣鼓鼓的软肉夹着。
那就是刚才从我眼前一闪而过的东西,我虽从没见过它真实的模样,至少也知道它无论如何也不该长在男人身上。
这才是他曾向我掩藏的秘密,但在他将它交付予我之时,我脑子一蒙,像个傻子一样说:“这有什么,都说了我能帮你,你不会我会呀。”
气氛骤然凝滞,我立刻后悔了。他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
我笑不出来。我的眼睛移不开那个地方。
我夜中视物的本领比活着时强上不少,看得分明,那朵肉花被他蹂躏了大半夜,已全然绽开,花唇翻开,挂着露水。
大概我盯了太久,令他不自在,他将衣摆往下扯扯,遮住了那处。
“这是天生就有的。”他胸口起伏得更加剧烈了,是蛊又在折磨他。
我再一次问:“她……有没有说过,发作一次如何缓解?”
他答:“自渎即可。但只需碰……那个地方……”
我“哦”了一声,忽然惊道:“那丫头知道?”
他平静地看了我一眼,说:“她说此蛊名为「孤鸾夜愁」,下在男子体内没有任何影响,不过是肚子里多出一只虫子。”他并未再解释下去,我同情地想,谁能想到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都能歪打正着呢。
他唇边扔挂着那种自嘲般的无奈笑容:“我总是很倒霉。”
我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这有什么呀,二十来岁的时候把一辈子的霉运耗光了,今后永远顺风顺水。”
他的眼似乎亮了一些:“借你吉言。”然后撤了对我身体的控制。
我跪到床上,俯视着他,随我慢慢倾下身体,他亦向后仰躺下去,好像不习惯与我的距离那么近。
我的手指沿着床褥寸寸往前移,他腿间的褥子已经湿透了——用人偶的手感受“湿”也十分微妙,他给我的身体做了防水的处理,我手指上也没有指纹,那些水在我的指上留不下多少。
当我碰到他的大腿内侧时,他的后背已整个贴在床上,我怀疑如果可以,他会掀开床板把自己塞进去。
“为什么这么紧张?”我问。
“连兄说得好像自己经验很丰富,是这样吗?”
“那倒没有,只不过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我说,“你没见过吗?”
他的眼慢慢眨了一下,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想不到妙殊宗的大弟子私底下是这样轻薄的人。”
这具话若让别人来说,我或许就生气了。但他的口吻有一种奇特的力量,说好话是显得真诚,说不好的话时也只像是在平淡地调侃。
我说:“这就轻薄了?那你待会儿岂不是要被我吓死?”
他顿了顿,身体终于放松下来,放弃了最后一分矜持,膝盖往外分了分:“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