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之郎变溜溜梅(2 / 4)
方昕沉默:其实也大可不必,这个绅士行为让他觉得自己削微娘炮和柔弱。
但是真尼玛爽啊!
方昕压了压自己被吹飞起来的刘海,看着严修时把果冻一箱箱的从车上搬下来。
说实话,这车用来运果冻,多少有点屈才了。
只是果冻才刚搬了一半,宗和繁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像是那种偷摸摸尾随别人的跟踪狂,在恰如其分的时机出现。
并且心安理得地跟方昕站在一起–
看着严狗哼哧哼哧地搬果冻,没有半点要上去帮忙的意思。
“哥哥喜欢吃果冻吗?”
宗和繁问的大声,严修时回过头来,这才发现宗和繁也在这里。
他皱了皱眉,听到宗和繁的问题,倒也没多说什么。
只是没等方昕考虑好该怎么回答,宗和繁又抛出了第二个问题。
只见宗和繁弯身拿起一袋果冻,在手里转了一圈,又像是扔垃圾一样扔了回去。
“哥哥”,宗和繁声音像是浸了蜂蜜一样,方昕站在他旁边都能闻到腻甜的要吐的味道。
“果冻胶质多,一个就算了,吃多了对身体不好。”
听到这话,暴脾气不乐意了从一地的果冻里站起身来,横着眉毛,丝毫不顾及两人之间的交情。
“你说尼玛呢?”
严修时原本舒坦的心情,被宗和繁彻底搞坏,暴躁的将最后一箱果冻扔下来,大步流星走到方昕身边,一把将人拽了过来。
宗和繁脸色不变,笑得也和气,仿佛严修时骂的不是他一样。
方昕是真佩服宗和繁的忍力,这扔小日子过得不错的那国去,能评得上个一级忍者了吧?
就天天这么憋着,方昕都怕他把自己憋抑郁。
“让你喝了?”
严修时大手揉了揉方昕的脑袋,又不够满足似的,摸了摸方昕的脸。
这才开口:“我明早来接你,在这里等我。”
方昕再次惊诧于严修时对自己的态度,惊诧之中空出时间点了个头。
他这是太监篡位当皇帝了?
严修时心满意足地走了,留下懵逼昕和笑面繁。
宗和繁面对一地果冻,也没再像严修时在时那样跟个大批判家一样,这也不好那也不好的。
反而一改故辙,好心地表示会找人帮方昕搬到家里面。
方昕心存猜疑,想出口反驳。
却被宗和繁抢先一步:“哥哥,爸爸还在里面等着你呢。”
一提到这个,方昕什么也顾不得了,拉着宗和繁的手重重点了点头,将这个重任转接到了他手上。
随后有些忐忑地往屋里去了。
方昕看着主桌主位上的中年男人,有些紧张地咽了下口水。
谁知对方那一看就特严肃特坏脾气的脸,在看到方昕的那一瞬间竟然突地温和起来。
就像是一只膘肥体壮的林中老虎,威风凛凛地站在巨石之上,低头咧着利牙对你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容。
和蔼吗?
这更像请君入瓮再咬烂吃掉好吧?!
方昕走到桌边,犹豫几番,最终决定坐到跟宗爸隔了两个位置的座位上。
只是书包还没放下,就听到老虎开口:“方昕,来这边坐。”
老虎说着,用他那锋利的大红肉爪子,拍了拍离自己最近的一个位置。
“!”
方昕笑容一滞,见老虎不是客气客气的意思,只能认命走了过去。
刚坐下,脑袋就被人抓在手里捏了一把。
宗爸声音是浑厚中带着几丝硬挤出来的慈祥:“在学校里还适应吗?我最近忙,也没空处理家里事,委屈你了。”
方昕清咳了一声,非常恭敬地说:“不委屈。”
见方昕低头嗫嚅模样,宗爸叹了口气,不免带上几分歉意:“小繁他脾气不好,认准了一件事就固执地跟头牛一样拉不住,他要是为难你,我绝对饶不了他。”
听到这话,方昕眼睛一亮,正想着该怎么样把自己撇清的同时将宗和繁的“恶劣”事迹托盘而出时,余光却留意到了一道修长身影,从门口慢慢晃悠了过来。
方昕脑子一转,立马改口:“小繁很好的,在学校里也帮了我很多。”
听到宗爸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又捏了捏方昕圆噔噔的脑袋:“这我就放心了。”
宗和繁听到这话涌起笑意,还没等方昕反应过来呢,人就已经坐到了自己的另一边。
属于是被姓宗的给包围了这回是。
可能也是知道今天宗爸回家,红姨做了好多菜,方昕吃饭的时候却不见一点拘谨了,逮着什么都往嘴里塞。
看着方昕狼吞虎咽的委屈样子,宗爸若有所思,将审视的眼神钉在了宗和繁身上。
宗和繁同样看着吃得没有样子的方昕,适时地给他拍了拍背。
然后才转头对上宗爸的眼神,仿佛在像他展示:兄友弟恭,你不容置疑!
被夹在中间经历了一场心战的方昕,心满意足地放下筷子,看着笑意盈盈看着自己的宗和繁,随口一问:“你怎么不吃?”
宗和繁眼底笑意更浓,像是浓稠墨夜中被溅上了几点星色,在灯光照耀下反光,像是眼里藏了水晶一样,布灵布灵的,特闪眼。
方昕被这笑晃地眨了眨眼,愣了几秒才想起宗和繁的质非文是,也假笑着应了回去。
饭吃得大获成功,别的方昕就不知道了。
原本以为宗家对自己不闻不问已经是大发善心,谁知道今天宗爸竟然来了这么一出。
方昕迷茫了。
他对于宗爸来说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或者更进一步说,他对于宗和繁这个命定主角来说,究竟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
方昕觉得,偏离的远远不只是严狗,或许也不是偏离,而是原文中隐晦提到或者根本没有描写过的地方,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活”了过来。
全身细胞都去消化晚餐了,方昕有点昏昏欲睡,管其他什么活不活的,他自己还活着就行!
等方昕再睁眼,天已经大亮,宗爸早就离开了。
也不知道宗爸干着什么生意,脚不着家的,连自己儿子都不管。
老虎生了个黑心莲,还是通心黑的那种,这就算杂交也杂不出这么出类拔萃的类型啊!
叼着片面包,方昕吊儿郎当地背着书包,边穿校服外套边往外走。
当看到大门口那道熟悉的身影时,方昕脚步停顿了一下,又慎重地确认了一遍,这才迈着仍旧极度怀疑的步伐往那边走。
看着对自己笑得满脸和善的宗和繁,方昕再次怀疑自己:“你等我?”
宗和繁自然点头:“以后都等。”
如果方昕是个女生,面对这么个温柔又斯文帅气的男人,想都不用想一口就答应了,可方昕现在满脑子都是“这玩意儿又在憋什么坏屁?”“黑心莲不会半路把我扔路上吧?”等等等等。
上课举例子的时候,他脑子里都没过这么多等。
方昕往旁边一挪,略加思索后才开口:“你吃完饭了吗?吃饱了吗?”人在饿的时候最容易胡言乱语。
宗和繁听见这个问题愣了一下,倒也是乖乖回答:“还好”。
宗和繁这边已经率先给方昕打开了车门,简直是以一种不容拒绝的笑容看着方昕。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