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十太保额头同样渗出汗珠。
居民楼阳台的砖块墙体,少说也有十公分。
就算是寻常子弹,也需要连开十几枪才能击穿墙体。
可是现在,居然有锋利尖锐的东西,一气呵成贯穿墙体,然后气劲不消,继续穿透白鹤堂打手的脑袋。
“太诡异了,把这些尸体全都抬回去,这件事情必须报告义父!”
当三十五具尸体摆在路上,配合上狰狞惊吓的表情,死因全部是被尖锐物贯穿头部死亡。
现场没有任何枪声传出……
十太保再次想起了林克临走前给自己的占卜。
配合着林克的笑容,加上那句“不好意思,十太保今天的心愿,似乎不能达成了。”
这幅画面在十太保的脑海中不停重复。
记忆中的笑容愈发的诡异,令人胆寒。
“该死,这个家伙究竟用了什么方法,一次性杀了白鹤堂35名成员。”十太保攥紧拳头,突然涌上一股深深的无力感。
之前认为可以随意拿捏的林克,今天给他们好好地上了一课。
当众人抬着尸体回到白鹤堂,得知消息的鹤老鹤童颜,以及其他在堂内的太保,也全都出来。
看着面前齐齐摆着的35具尸体,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老二孙书一脸严肃,收起扇子走上前,一一查看了每一名死者头部的伤口。
越看越心惊,越看表情越凝重。
而坐在首席的鹤老,沉默不语,脸色比外面的天还要低沉。
白鹤堂打手一共173名,除去每天在外面固定工作的59人,帮派可以调动的人数在114人。
前些日子,十二太保胡寅带着一干手下,在地下黑市门外堵截林克被反杀,折损18人。
今天,白鹤堂外伏击,又折损35人。
仅林克一人,就干掉了白鹤堂50余人!
鹤老粉嫩的细手,因为紧攥着龙头权杖,而发出异样的殷红。
孙书在看完之后,深深吐出一口浊气:“义父,都已经检查完毕,所有兄弟,都是被一种极其尖锐锋利之物所杀,而且全部集中面门头部,死时表情惊恐,应该是秒杀。”
“而且根据老十和十一的情报,他们在院子的时候,没有听到任何动静。所有人枪匣内的子弹也完好,说明确实没有开一枪就被击杀。”
孙书扇着手中的纸扇,虽然此刻他竭力保持镇定,但是额头渗出的汗珠已经出卖了他。
就连白鹤堂的这位智勇双全的白纸扇,此刻也愈发觉得情况诡异。
“义父,我的建议是,白鹤堂经此一役损失严重,需要尽快招兵买马补充新鲜血液。”
此刻其他几名太保站出来问道:“那林克那边怎么办?要不要我们带人直接杀上去,把林克帮杀个片甲不留!”
“在我们白鹤堂门口杀了这么多人,拍拍屁股就走掉,我们必须要让他付出代价!”
“对!要是我们这次不吭声,吃了这个暗亏,那我们还怎么在沙都混?别人知道不戳着我们脊梁骨笑?”
孙书鼻息喷出一口闷气,暗恼这些肌大无脑的家伙。
“林克帮只是小帮派,要是我们现在倾巢而动,外加消息扩散,指不定共济会和秘隐同盟会趁机对我们出手。到时候我们的力量可不足以应对这两方的出手。”
“为了一个林克帮,把我们目前的脆弱暴露在真正敌人面前,我觉得这很愚蠢。”
“因为事情是在白鹤堂附近发生的,只要我们控制住两栋居民楼内的声音,这件事情就不会外泄,别人就不知道我们有这么大损失。这个暗亏我们是一定要找回场子的,但绝不是现在!不要为了一时意气,让白鹤堂蒙受更大损失!”
鹤老听完之后,也开口道:“下个月就是漕运帮六大分堂集会的日子了,在此之前我不希望出现任何意外。林克帮那边,可以先继续派人监视着……”
“但是你们绝不要轻举妄动。”
鹤老的眼神骤然变得凌厉,一一扫过堂下的几大太保,目光凶狠仿佛呼啸山林的百兽之王。
堂下的义子们全都浑身一颤,被这种眼神盯着,如芒刺在背,就连呼吸也变得如履薄冰。
“好了,你们都下去吧。”鹤老说完,遣退了众人。
此刻正厅只剩他一人。
阴沉的天空层云密布。
平时早晨的阳光透过木门镂空的花纹落在厅内的大理石地面上,将整个厅堂照亮。
可是今日无光,木门紧闭,厅内死气沉沉。
鹤童颜自己也完全陷入了阴影之中。
鹤童颜双手拄着龙头权杖,岣嵝着背,一双阴狠的眸子成为暗处唯一的光亮。
“约翰,是你出的手没错了!既然你选择插手我们白鹤堂内部的事务,那就休怪我了……”
“即便是杀手之王,也是有仇人的……”
:玩家的职业选择
鹤老认为此事必定是画家约翰所为。
就在两天前,画家约翰还往林克帮寄过东西,现在林克突然反常的主动来白鹤堂交纳月供,现在想来肯定是有了底气。
而能趁35名打手还没反应过来,就给他们致命一击的,还和林克有关系的,除了画家以外鹤老想不到其他人。
而造成白鹤堂打手头部穿刺重创伤口的,很有可能就是画家那杆令人闻风丧胆的铅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