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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避难所的上一层,原本的地铁口,这里也已经被当做一个避难所的前哨站。
在这里驻扎的,被称为地铁警卫队。
袁老大下去没一会儿,就有一队地铁警卫队上来了,足足有五人。
这五人带了一个医疗箱,还有一大堆的棉衣棉服热水袋,以及几个担架和一些烧火的东西。
一上来之后,剩余的三个居民就被劝返了。
虽然他们三个也一副想留下来出出力的模样。
但最终还是被劝回了。
毕竟他们不是专业人员,留下来用处不大。
等三个居民离开后,几个警卫士兵就忙碌了起来。
开始在地铁口烧火,烧水。
这可不是要做饭。
而是之前演练里要求做的。
这种暴风雪天的救援,除了要有绳索做导向之外,应该就近起火烧水,并且备好担架,医疗箱,氧气瓶,做好救援人员回来后可以直接进行紧急抢救。
就在几个警卫队的队员将热水袋灌满后。
地上一直在缓慢拉动的绳圈忽然停住了。
几人都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绳索。
突然,绳索像是猛的被人抽了一样,就窜了出去,一直死盯着的浩哥几乎本能的就扑了下去,拽住了绳索。
绳索上面的力度十分大,浩哥整个人都被拖着向前滑,眼看就要撞上拐角的墙角了,好在身后的警卫队员们及时的上前拉住了浩哥。
五个人,呈拔河一般将这根编织成两根手指粗的尼龙绳拉住,勒的手指发红。
浩哥感觉到自己的绳索被拽住了几秒后,又松了回去,又拽了一次,又松了一下。
经过演练的他知道,这是表示拉扯的意思。
浩哥此时也管不了这绳子能不能撑住了,只能对着身后的警卫队员们大吼了一声。
“拉!”
于是,几位警卫队的一起用力,将绳索往后拉,拉了大概三四米后,突然众人的手就是一松,原木一副吊着千斤重巨石的感觉瞬间消失。
浩哥连忙又拉了两下,确认另一头还是有阻力后,这才松了口气。
他还以为绳子断了!真是有够吓人的!
接下去,几人慢慢回收绳索。
没过十来分钟,几人就能听到地铁外的人员走动的声响,地铁内的六人不由的松了口气。
随后,其余五位警卫队赶紧准备好热水和热水袋以及医疗箱。
果然,不一会儿,几人就看见一个人从地铁外走进来。
这人浑身颤颤巍巍的,一进来就啪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在他倒地之后,一根手臂从他的怀里掉了出来!
只见这根手臂如同冰雕一般,在掉出来的时候,手指头磕到了地上,直接断了一根食指和无名指,只剩一根中指还竖立着。
断口处可见有粉红的组织以及森白的指骨。
警卫队连忙将他从地上翻起来。
结果,看到脸的那一刻,他们差点脱手将人摔在了地上。
只见地上的队员,半边的脸已经被冻死,刚刚那么一摔,被冻住的那半边脸直接开裂,透过裂口能直接看到眼眶的骨架轮毂!
被冻成玻璃珠的眼球耷拉着凸出在眼皮的位置。
整个人的脸看起来如同魔鬼一般。
而此时,那个浩哥身子一定,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和震惊,嘴里不由发出了一声呼喊。
“憨子!”
原来,地上这名机动部的队员怀里还抱着一个人头!
这人头也是如同冰雕一般,像极了石膏像的那种头颅。
只是,这张脸让浩哥怎么也无法接受。
因为,这是刚刚出去自己兄弟憨子的脸!
但是如今,却只有一个冰雕头回来!
卷帘门落下。
浩哥抱着憨子的冰雕头颅,泪流满面的哭嚎着。
寒流来袭!
医务室内,谭婉君正在不停的安抚一个因为妈妈发烧而不断流眼泪的小姑娘。
小姑娘也在谭婉君的安抚下,很快就停止了眼泪。
看着这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姑娘,谭婉君在露出微笑的同时,眼里却满是心疼。
但在这是,医务室外传来了一阵纷乱的脚步声。
耷拉着的布帘被掀开。
一队警卫队用担架担着一个男子,从外面进来。
他们没有高喊,因为他们一进门就已经有医生围了上去,立刻将担架上的人放在了病床上。
谭婉君不由上去多看了一眼,就这一眼,她立刻不得不转头,捂住嘴巴。
那个人的脸!!!
谭婉君尽管自认为已经见过无数的死人了,这段时间在医务室,各种伤口也算见识的很多,但这种“新颖”却又“恐怖”的伤口还是引起了她的应激反应。
担架上的人,半边脸已经脱落,露出了里面那粉红的肌肉组织和森白的骨架以及发黄的半边牙齿。
如同半张骷髅脸一般。
不仅如此,担架上还有一个人头和一根手臂,这人头和手臂就像是被放入冰柜冻了好几年,看上去竟然还有点浅蓝色。
好在,如今的她也算是身经百战的医护战士了,这样的画面刚开始给她冲击了之后,缓了缓,她强大的控制力就让她强行镇定下来了。
转过身继续看着担架上的那位病人,被自己的各个同事和资深专家围着进行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