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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因为这样,他才会在两次战斗之后,就将灵药的能量挥霍一空。
他本以为这一瓶灵药好歹能让他逃出道观。
但结果却是他想多了。
如今的他,假如逃出道观前不用动手还好,要是动手的话,没有足够能量供给爆发的话,只要再来一对守门人,方瑜就只能跪了。
这种底牌都用光了的感觉,让方瑜很没有安全感。
正是考虑到这点,方瑜这才决定铤而走险,再跟下这道人,看下能不能从他身上搞点东西出来。
比如自己现在急缺的灵药。
方瑜偷摸摸的跟在了这道人的身后,凭借着天色渐暗,而且那道人似乎也一脸的疲倦,就像是现代上了一天班的社畜一般。
双肩下垂,整个人就像失去了灵魂一般,胸腔前倾着走路,时不时的还会用手锤锤他的脖子和,就连头上的束冠被他弄歪了都浑然不知。
这幅熟悉的打工人下班的情景让方瑜都一时有点不忍心对他下手了。
方瑜就看着这道人走进一处后院,绕过屏风,来到后面的一处偏房。
这偏房似乎就是这道人们休息的地方,方瑜能看到有不少道人都在这里进进出出的。
绕过后院,方瑜找了一颗靠着墙院的大树,像只山猫一般,三两下便爬了上去。
借着树荫的遮挡,方瑜可以清楚的看到后院内的情况而不被发现。
借由着树的高度,方瑜居高临下,看到院子里的那些道人,如同以前大学宿舍里的那些舍友一般,在院子里打闹收拾。
院子中间有一口井,不少的道人就头上扎了一个木簪或者用布头简单包裹着,然后在那排队打水。
也有道人就穿着一身白色或者灰色的内衬,就在院子里的庭院上坐着闲聊,嘻嘻哈哈的好不热闹。
之前的那位道人,一进去之后,就有不少的人和他打招呼,而他显然和这里面的人也十分熟络,原本一副灵魂出窍的模样,进来后,腰都挺直了。
他路过打水的道人旁边的时候,还直接借由一个打好水的道人手上的脸盆,一下把头埋进去,洗了把脸后,笑哈哈的抬头。
看到自己刚打的水被他弄脏后,方瑜听到这家伙貌似大声的骂了一句“直娘贼”后,索性将水盆放在旁边的石桌上,就将水往他身上泼。
那道人一边笑着,一边躲避着他的泼水攻击,躲过之后,还会嘲笑一番,旁边的人见状,发出“吼呦,吼呦”的起哄声后,一起上前向那道人泼水。
等道人走到房间门口的时候,他的那身道袍都已经湿透了,但他却浑然不在意,直接推门而入。
而外面的人,少了一个道人后,不一会儿,就会又出现一个“道人”的角色。
院子里的笑声都没停过。
方瑜想了想,先通过大树翻进了后院后,进入了院子里,将窗户上的纸膜用树枝捅破。往里瞧了瞧。
哎果然是集体宿舍
方瑜在进入后院的时候,其实就大致有这个猜测了。
而集体宿舍的话,那方瑜原本打算找个道人单独“询问”的话,风险就很大了。
方瑜摇了摇头,正要离开的时候,忽然看到了挂在房间内木架上的一套道袍,眼睛突然一亮!
十来分钟后,房间门被两个简服道人推开,他们说说笑笑的,一起进了房间。
其中一个约摸二十几岁的道人眼神在自己的衣架上略过,几秒后,他的眼神再次凝聚在衣架上。
“嗯?!!我衣服呢?!!”
他明明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道袍还挂在木架上,整整齐齐的挂着,现在,木架上却空空如也。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也发出了惊呼。
“药呢?我们的灵药呢?!!”
只见他捧着一个木盒子,木盒子中是一个软垫,软垫有着一个个的孔,这是他们放灵药的木匣子,是他们备用的药物,这玩意儿可是灵主教的宝贝,每一瓶的使用都要上报的,瓶子上也有编号,现在这盒子里的灵药都丢了,一旦被灵使知道,那他们可就
一想到这,他的膝盖就是一软。
这灵药,向来都是给别人用的,他们自己用的只有一款。
而一旦灵药失窃,那他们要用的,就是另一款了
就在房间内鸡飞狗跳的时候,方瑜此时早已翻出了墙壁,在大树后面淅淅索索的动作了一番,再次出现的时候,便是一个身穿道袍的黑脸小子。
黑脸没办法,全是晒的。
方瑜的身高勉强也够撑起这件道袍,看上去人是黑了点,但方瑜走起路来抬头挺胸的,倒也有几分道爷的姿态。
他的手上还抓着一个小布包,一动,那小布包就发出了瓷瓶碰撞的细微声音。
方瑜将布包放下,先把道袍下摆往腰上一扎,拿起一团粗布衣服,几个手脚功夫之下,便爬上了树丫上,将粗布衣放在树杈上,这样只要不是有人刚好就在树下抬头,基本就看不到这件衣服。
随后,方瑜这才跳下树,抚了抚道袍,又正了下自己绑了半天的束冠后,这才向着原本出去的路,正大光明大摇大摆的走了出去。
逃离
有时候,人就不能给自己定下什么条条框框的,毕竟人都是生来自由。
假如抢不到,又问不到,那都没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