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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你这次没用太长时间，看看你的右手。”

李观棋听得此言，垂眸看了眼右手。

只见上面的魔纹已经开始逐渐消退，按这速度，应该半个小时就能彻底褪去。

“这是魔纹。”

小岛雾纱再次解释道：“魔纹，即为使用戮默剑的期限，当魔纹遍布全身之际，也就是你浑身皮肤都变成紫黑色之后，你就会彻底被戮默控制心智，沦为杀戮机器之际，所以你以后一定要注意时间，以免被控制心智。

不过……魔剑的力量，用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我一直觉得，戮默的名字，似乎也已经宣告了每一代剑主的结局。

戮默。

入魔！

我还没入魔就已经被黑羽真一杀死，而你，我希望你不会有这样的结局。”

“我也希望。”

李观棋点点头，顿了顿，低头看向脚边黑羽真一的两半尸体，“所以，你现在什么心情。”

“说来奇怪……”

小岛雾纱的声音有些低沉，“我没什么心情，就好像……就好像……我在很久以前，决定要在某一天，摘一朵花，然后我摘掉了，目标完成了，可是却没什么感觉，既没有恨，也没有喜。”

“或许是因为你还完全报仇。”

李观棋平静道。

“嗯？”

小岛雾纱似乎有些诧异，但很快就反应过来，“灵魂呢？！他的灵魂你还没有斩杀！”

“我根本就没有找到他的灵魂。”

李观棋眼眸微眯，“和黑羽真一的交手中途，我其实找时机释放了一个灵魂攻击术，但是我只看见了空荡荡的识海，他的灵魂……居然不在自己的识海之中。

我甚至无法理解，他是怎么在没有灵魂的情况下，控制肉身、施展异能的，而且交锋过程之中，黑羽真一也没施展剑意。

这已经违背了我的认知，超出知识范围了。”

“碎片！”

小岛雾纱沉声低喝，“这些一定都和戮默的碎片有关！”

“……”

李观棋低头望去。

只见黑羽真一的血肉之中，有半条被斩断的空间项链。

这是被李观棋一刀斩断的，毕竟他杀黑羽真一是从头顶正中间直接噼下来，把他人噼成两截的同时，脖子上的项链自然也不能幸免。

但空间项链，真正能储物的，只是那一块空间宝石而已。

李观棋斩断了链子，没破坏到宝石。

他此时抓起半条空间项链，在储物空间里看了看，看见了各种各样的财物，包括各种珠宝和上千万金币的钱票，还有几个没用钱票，而且直接以一枚枚金币叠成的小金山，估摸着也有几十万。

可是……

他没看见魔刀的刀尖碎片。

“不在。”

李观棋随手将空间项链收入囊中，沉声说道。

“把戮默捡起来，我有办法催动它，让它找到自己的碎片。”

小岛雾纱出声。

“嗡——”

李观棋当即照做，从地上的水泊里捡起这把魔刀，而它也再次浮现些许紫黑色的光芒纹路，紧接着就微微颤动。

李观棋没有抗拒，循着魔刀的颤动，抬起右手。

这把没有刀尖的魔刀，直指南方。

“那就出发吧！”

李观棋身形一闪，朝南方飞速掠去。

当然，在临走之前，他还把黑羽真一的肉身给吞噬掠夺了。

只不过他现如今神脉全开，武道修为达到四象级巅峰，肉身强度陷入瓶颈，吞了也不会有提升。

而黑羽真一的异能也很简单，就是普通的控火而已。

至于灵魂？

这具肉身就是个空壳子，完全没有灵魂。

而李观棋现在，就是要去寻找这个真相。

黑羽真一为什么没有灵魂，也能操控肉身？

……

……

三日后。

北岭边境，青水森林。

一位满头白发，背负黑色剑匣的高大男人缓缓走来，穿过这片郁郁葱葱的森林，循着魔刀的感应，最终站在了一座猎人小木屋的门前。

门槛上，坐着一名平凡的年轻小伙。

“唉……”

他看见李观棋到来，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只是叹了一口气，彷佛认命。

“黑羽真一？”

李观棋双手环胸，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是怎么做到的？我真的很好奇，能讲讲么？”

“我就知道，碎片瞒不过戮默的感应。”

年轻小伙，或者说黑羽真一看向李观棋，无奈道：“是戮默碎片，这枚碎片，最高可以承受二阶灵魂，于是我自散魂力，散到二阶的水平，把灵魂本体藏入碎片内部。

然后，我把碎片融入这个普通人的体内，代替他的心脏。

虽然我的灵魂在这，但我还是能借碎片之力，远程操控我自己的肉身。

如果遇到了危险，身死之后，我还可以让我的灵魂本体，夺舍这个年轻人的肉身，从而完成复活，日后再借碎片之力，重新融合异血，成为武士。

这本是我的保命之举。

但是在戮默面前，还是无所遁形。

只可惜，我没法扔掉碎片，毕竟这玩意儿已经成了这具肉身的心脏，否则扔掉碎片，也许我还能躲过你的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