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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组长了。”最开始的那个研究员有些讨好的恭喜着我。
“等到‘梦境与虚拟世界的补全’技术到了,我们就可以通过这技术,将那一层层心灵之海化为一个个有序的梦境,到时候就能…”
“不,一层层可是不行。”
我摇头打断了他的话,“心灵之海本来就是混沌的,那所谓的层数不过是强求,要依此的话,最终得到的结果必然也是混沌而不协。”
“那…”
“只能是一个梦。”
他疑惑的问,“可这样我们又如何依照那些心理学派的人所总结出来的规律,以心灵之海的层数循序递进?”
“我们可以将一个梦依靠不同承受分为不同的部分。”
我随口解释,“虽然会因为不同的视角,而显得有些荒诞,有些混乱,但是确实就只有一个梦。”
“这样就能做到从头到尾都是有序的协调的…”
…
随着又一个难题被攻克,我们便又开始了乏味枯燥的搬砖生涯。
一点点的调整,反复的验证与计算。
然后再发现问题,再解决问题,再反复的验证计算…
你是谁?
就这么重复着这个过程,一次又一次,一日又一日,一点点的朝着成功的终点接近着,也不知过了多久…
日子仿佛按了快进键一样…
终于有一天。
本来忙碌且安静的实验室忽然沸腾了起来。
“啊…我们成了……”
“我的图灵啊…”
“赞美冯诺依曼大天尊。”
“胜利…胜利……”
“啊…”
所有人,哪怕平时再不苟言笑,再沉稳冷静的人,这时候也忍不住和大家一起激动了起来。
在所有人的中心,一个圆柱形的平台上,这时候正放着一支大拇指那么粗的玻璃管,两端金属封装,里面装有青色的,仿佛天空,仿佛血管,仿佛永恒一般的液体。
我们终于看到了成功的曙光了。
…
…
…
我悠闲的走在琳琅满目的繁华街道,一边逛着,一边无线电话和林聊着天。
“干什么呢?”
“补习学校有点事,现在刚下班,正在一边往回走,一边给自己补着联邦汽油。”
“补习班还这么忙?我记得你之前不是说你们那活不是挺轻松的嘛?”
“唉…不是因为上课,而是…嗯,现在的孩子太成熟了。”
“什么时候的孩子不成熟?以前的孩子也成熟。”
“我说的那个成熟不是…唉,不说这了,你呢?干什么呢?”
“也是刚下完班,正在大罗天内逛街呢。”
“逛街?你还有这功夫?记得你平时忙的连饭都没时间吃,而这段时间更是有一个课题要攻克。”
“这是问题解决了?”
“对,但不只是那个难关,而是整个研究都可以告一段落了,老板给所有人都放了假,我们终于解脱了。”
“所以我才有空逛街,也不知道多少年都没有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给你打电话也是想找个人分享一下喜悦。”
“恭喜啊。”
“哈哈…谢谢。”
“能够做自己想做的事真好。”
“不要用这种三分随意中夹杂着一丝失落,一丝羡慕,一丝幽怨,一丝可怜兮兮的语气好吗?”
“额…”
“能做自己想做的事当然是好,特别是对于我们这种出身的人来说,非得是积了八辈子的德才有这般运气。”
“就好像我碰见了云老师,同时也好像你遇见了我。”
“什么?”
“你时来运转了,小林子。”
“记得你那时候一直想做一名服装设计师,不知这个愿望还有没有变?”
“就算变了也无所谓。”
“我这个项目完了后能够获得一份丰厚的奖金,等我的奖金下来,可以让你自费去进修一下,想学什么就学什么。”
“我…”
“怎么,是不是感动坏了?要不要以身相许啊?”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瞬,这才小声又坚定的说,“好啊…”
闻言我立刻脚下僵住,停在了繁华的虚拟街道上,脸色也是一变。
“你说什么?”
“有什么问题吗?”
“我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我说…好啊…”
“什么好啊?”
“就是你刚才说的…以身相许…我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要是…”
“你是谁?”
“啊…你怎么…疯了吗?”
“我问你是谁?”
“我就是林啊?”
“是吗?可是林绝对不会用那种口气回答‘好啊’,他的反应该是快速的跑回家,然后来大罗天找我。”
“因为早在之前的高中同学聚会上,我们就已经确定了关系。”
“你到底是谁?”
“我不过是因为感动说了一句‘好啊’,你就莫名的联想到我不是我。”
“你是疯了吗?”
“亏你还是科学家呢,‘好啊’就绝对代表着告白?然后继而联想到我是一个冒牌货,那就不能是承诺,你这出了实验室就简直太不严谨了…”
“对,你说的对,那句模糊的话确实不能明确你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