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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厘米长的镀钨金子弹头子弹组成的洪流,朝着被“超声波约束炮”束缚在原地,不能随意闪避的儒士清洗而去。
死亡如雨。
碳纤维儒袍被暴力的撕碎,更加坚韧的人造皮肤也在子弹顶端镀上的钨金层的撞击下扭曲变形。
儒生身上传出了一声痛苦的电子音的哀鸣,接着就见他的胸膛忽然裂开6个孔洞,黑乎乎的洞中喷射出一股强烈的气流形成了气墙,竟然将超声波气流和子弹挡住了片刻。
并借此跳出了“超声波约束炮”笼罩的范围。
儒生看着骤然间出现的搅局者,持着重型反器材电磁炮的女警,电子音有些沙哑,“联邦的人…”
然后又看了另一边正和一口和叮叮…主要是叮叮纠缠的剑丸,以及阴测测的捏着剑指,随时准备出剑的张宝仁。
摇了摇笏板,朝着车外纵身跃下…
试探
儒生仿佛麻袋一样,跌落正在高速行驶的空中列车,仿佛是被抛飞了一样,从100多米高的高空砸去。
张宝仁站在疾驰的列车顶上,远远的看着儒生的身体落在地面上然后啪的一下散开,化为了一片仿佛幻影一般的蝴蝶,消失在虚空中。
只有一道若有若无,自由飘渺的声音随风而来…
若夫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以游无穷者,彼且恶乎待哉?
“逍遥游…”暗叹了一声,摇了摇头,转头就见女警已然停车在车顶,穿着长筒皮靴的脚反向朝身后划过一个弧度,落在地上。
“好久不见了?”张宝仁笑着问道。
“哼,不是让你在医院等着我去抓你吗?乱跑的什么。”
女警不满的道,“在我看到你的坐标离开医院的时候,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没想到原来是自己找死。”
“我可不是找死…不是单纯的找死…也不太对,嗯,不是真正的找死。”
张宝仁认真的解释,“总之我是做好了准备的。”
女警闻言便看向了悬在他身边的那根寒光闪烁的梭状剑刃,以及背在背后的黑色剑匣。
“这就是你的依凭吗?”
“当然不只是这…”
张宝仁摇了摇头,操纵着飞剑归鞘,“这一与修士有关的武器固然强大,可对其造成威胁,但到底是为修士量身打造的,而我毕竟只是普通人,无法真正的炼化,如臂指使。”
“而且鬼知道暗中窥视的人有什么手段,怎敢将这就当做有恃无恐的底牌。”
“对我而言真正重要的是…”
张宝仁笑着指了指脚下正在铁轨上高速行驶的空中列车,“是这辆车。”
“对于我这个没有改造过的肉体凡胎来说,空中代表着绝对危险,哪怕练着武功,摔下去也好不了。”
“那我为何会选择坐车?为何会将战场选择在这个对于自己来说非常不利的地方?”
“这自然不是没有原因。”
“空中列车本质是为了扩大都市圈,缓解交通压力而存在,这也就使得它的运行规律,在于其必然是穿过人流量大的地点,而一般这些地点都是城市的关键节点。”
“特别是对于老旧的空中列车运行线路,如我们脚下的这一趟车,梵天空中列车3号线。”
“它会经过人民医院,体育场,天师府,宏光大厦…等这些地方。”
“之前我们对于修士群体的分析,发现了现实对于他们有着一定顾忌,好像存在着制衡,使得其不能肆无忌惮,横行无忌。”
“那么如果与引人注目联系到一起的地方,是否能对未知的敌人有着一定抑制作用呢?”
“通过环境将那些藏在暗中不知道有多少的敌人,从实力‘无限’,限制在实力‘有限’之内。”女警点了点头。
“虽然有点冒险,但目前看来你的猜测和行动都是正确的。”
“这次冒头的修士,确实如你愿的只有两个,除了那个儒生之外,只有那个藏头露尾的家伙…”
说着便看着旁边车尾处,被10多个小正方体围在中间,左突右进却无法离开的剑丸。
以及在一旁大叫着加油鼓劲放着音乐的一口。
张宝仁笑了笑,“冒险也是因为知道你马上就到,所以才敢冒险,不然我肯定有多远就躲多远,就像之前跑到医院那样。”
“你就不怕我来迟了?”
“我又不是做事什么细节都不考虑的人,之前在出医院的时候,特地在门口等了好长一会儿才走,就是因为要将时间卡在一个最小的阀值。”
“要是连这点时间都不行,那还不如死了算了。”
女警冷哼了一声,“就算你计算的周全,但我知道你要老是这么计算,这么行事,肯定会死在这上面。”
“我这也是没办法啊,要不是被刀逼着,不拼命就得死谁愿意这么拼命,天天逛大罗天多爽,但就生的这命…”
“是我失言了…抱歉…”
“没有必要,又不是你的错…而且你帮我已经很多了,帮忙查找资料,还有这次,应该我向你道谢才对。”
“好了,不说这些…”
“那就以后再说吧。”
张宝仁吸了口气,道,“这次的行动虽然冒了些险,但收获却也不少。”
“首先真正的确定了那把带来所有的麻烦的剑的存在,以及名字——‘有形无形信息自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