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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艳的口红衬托着洁白的皮肤简直是直戳人心。
女性身上那曼妙优雅的线条实在是让人羡慕…
…
然后又一次的醒来,我还是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变化,与刚才没有丝毫不同,我还是我。
回到自己住的楼层之后,我先洗了个澡,之前因为回忆而弄得一身臭汗,必须得洗一洗。
完事儿之后,来到了衣帽间,准备换一身衣服,这也没毛病。
看着大衣柜中的一整排的睡衣,翻找了一下,挑选了一个带有着刺绣花纹以及腰带的,因为真丝睡衣穿着舒服。
接着照了照镜子,衣服还挺得体的,就是发现脸上长了一个痘痘,可能是因为长时间内分泌失调的原因,红红的痘痘非常显眼。
于是便不由而皱起眉头,来到了卫生间,从洗手台上摆着的化妆盒中拿起粉底来将之遮住。
我真不是什么矫情造作的人,不过是因为这种体面的打扮,是一种待人的礼仪而已。
涂上粉底,为了不显得奇怪又抹上了口红。
如此倒是正常了,但我却是觉得镜子中的人怎么那么的陌生,我在做些什么?
打开水龙头想要将那些讨厌的妆给洗掉,但是那又能代表着什么?
呆呆的僵在那里仿佛凝固住了,不知过了多久,洗脸池中的水都溢出来留在脚上这才回过神来。
我将脸塞进洗脸池中,让冰凉的池水刺激着大脑,让自己一点点的陷入到缺氧之中,感受着窒息所带来的临近死亡的感受。
直到某一个危险的界限,这才从水中挣脱而出。
大口的喘息着,感受着空气进入肺部的刺痛,心里不由而真正宁静了起来。
我撑在洗手台上,看着镜子中的人。
宽大的真丝刺绣睡衣贴在身上,半掩半露的展示着丰韵的身体,任由一滴滴水珠自发梢、下巴滴落其上。
瓷白的脖颈过渡十分均匀,黑发枕在脑后,将如玉琢一般精致的鹅蛋圆脸庞完全显露,没有擦拭的水珠点缀其上,好似出水芙蓉。
看着这个无比陌生的人。
我不由而问道:“你是谁?”
“你当然是我的湘夫人了。”
男人那磁性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笑着走了进来,看着我就仿佛在看一件艺术作品。
走在我身后搂着我的腰,将脸埋进头发之中,然后贪婪的吸了一口。
“嗯,应该是香夫人。”
见我不解,男人解释道,“近来乐坛出现了一位新人,以古词《九歌》为骨,重新以赋,我偶然听到非常喜欢,其中有一作便是‘湘夫人’,因为我们之间的缘分于是我以此而比你。”
原来是“湘夫人”,对于这我是知道的,《九歌》虽然在当今是非常小众的诗歌,但我却意外地了解一些。
因为这本来便是妻子故乡的古曲,楚人为祭祀自然风俗所作之歌。
我们因楚词而结缘,自然……嗯,不对,什么因为楚词而结缘?我好像并没有多喜欢楚词,但为什么记得这么多?可能是因为妻子时常所念吧。
反正在记忆中,《九歌》11篇,我与妻子最爱的便是祭祀湘水之神的“湘君”与“湘夫人”。
一是因为妻子老家所在便是湘江河畔。
同时也是因为这两位神灵是一对恩爱缠绵的夫妻。
在热恋之时我们经常如同真正的湘君与湘夫人一般互相诵念着诗歌。
正回忆着,忽然丝竹之声响起,打在心中,然后一道磁性的男音随曲而歌,是身后佛能配合以特殊的曲调唱着“湘夫人”。
“帝子降兮北渚,目眇眇兮愁予。”
“袅袅兮秋风,洞庭波兮木叶下。”
“登白薠兮骋望,与佳期兮夕张。”
“鸟何萃兮蘋中,罾何为兮木上?”
“沅有芷兮澧有兰,思公子兮未敢言。”
“荒忽兮远望,观流水兮潺湲。”
“麋何食兮庭中?蛟何为兮水裔?”
…
魔幻净土
男人所吟唱出的古朴的诗句,不知不觉与记忆中,我和妻子耳磨鬓厮谈诗诵读的声音重叠在了一起。
我的记忆不由而开始变得颠倒混乱,渐渐的我已经分不清楚了,我到底是谁的夫,谁又是我的妻。
一曲终了…
我带着还没有从回忆中抽离出来的感慨道,“不知是谁作出的这般好曲,能与原词结合的这般融洽。”
“九歌的原本唱腔曲调早就已经遗失,但哪怕是原唱比起这也就不过如此吧。”
“想来要么便是妙手偶得,要么得愁掉一头秀发。”
男人道:“这首歌的作者是一位叫邵思茗的小姑娘,除了‘湘夫人’外,另外十首也毫不逊色,仿佛妙作天成。”
“那可真是难得啊。”
“你要不要见一见?”
闻言我不由而愣住了,不知男人这话是什么意思,转头看向他。
“见一见?你确定想说的不是听一听?”
“听一听当然可以,但我确实是问你想不想和作者见面谈一谈。”
“怎么见?你把她请来吗?”
男人笑了笑,“当然是约在一个地方了,那般娱乐明星请到家里实在是影响不好。”
闻言我更加不可思议了,“你肯让我离开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