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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释,“现在的问题是你们家的产业中的某一个实验室,牵扯到了恶性案件之中,然后依法处理就好了。
“调查这次事件是谁做主,然后对其作出应有的处罚,这和你哪里有一点关系?”
“实验室,公司都是我家的。”
“但并不归你管,而就算是公司负责的法人的话,有着责任也并非是犯罪的责任,而是管理的责任。”
妥协?
“也就是皇上都是好的,都是奸臣的意思是吧?”
“你想要说些什么?”
我认真的看着女友,心中带着说不出的烦躁与愤怒,以及一些丝丝对其不分场合无理取闹的埋怨。
“现在虽然有着问题,明明没有到那种地步,你为什么非要…”
女友开口打断了我的话,“但是总会到的,总会到的。
“现在的这个案子,确实与公司并不会有什么大的牵连,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但你能保证除此之外就没有其它问题?就算能,那能保证今后不出现其它什么问题?我都不敢保证。
“这是不可调节的矛盾立场,要么妥协,要么总有一天会发生预想中一直不想发生的碰撞。
“我们都明白这一点,这会儿说的也是这一点。”
女友死死的盯着我,眼中带着从没有过的认真,“我想知道如果有那么一天,面对这种情况你会妥协吗?”
她的眼神带着某种我难以对抗的压力,撕碎了我心中的阴影,将之完全暴露在了阳光空气中。
我窒息着,攥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面,说不出话来。
就这么僵持了片刻,女友不知是失望还是怎么的叹了一声,“我知道,你永远也不妥协。”
然后转身离开了。
…
我的世界开始变得一片黑暗。
我仿佛坠入到了一个高大的神圣的,由公正所具现化的法庭之中,周围空荡荡的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由胸膛印着禽兽之形的赤红色瓷质曲面官袍和碳纤维机械乌纱帽所构成的大法官,坐在高高的橡木桌后面俯视着我。
棒!
木锤敲动的声音砸在心中。
电子音从天上飘下,“当记忆的比重与心中的正义发生碰撞时,你是如何选的?感情或者坚持?”
喃呢的声音仿佛一把锋利无比的刀,直接斩在心里,将一切都刨开。
我无力的抬起头,看见那张橡木桌上所摆放的那一架由女神所支撑的黄金天平发生了一点点的倾斜。
…
看着窗外女友远去的背影,我转身来到了西装二人组这里,掏出电击器将对我一脸讨好的二人电晕过去。
接着并没有按照应有的程序,将此时已经彻底完成的案子了结,将所有的嫌疑人全部带回去,依法惩处。
我拖着二人来到了另一边依然被拷着的犯罪三组走这里。
打算与之认真的谈一谈,先对案件进行一次审理。
我也是人,自然也会被感情所影响,自然也会有所偏向,但是…我心中的坚持绝不会因此而改。
要是其是无辜的,我绝不会因为进行一些所谓的避嫌,而要是有罪,那么也自然不会为其而狡辩。
同理,要是其在另一边,面对另外的人我也依旧坚持此答。
弟弟经过这么会儿的冷静反思此时看着有些萎靡。
我直接便坐在他的旁边,看着他认真的道,“艾家,我们是亲兄弟,可以说是最亲的人了,我们间实在没有什么非要隐瞒藏着的必要,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做下这次的事情?
“我知道你并非是一个单纯的坏人,你的心里一直很健康,比起一般人甚至还更有一些善良与怜悯。
“平时见到一些小猫小狗,一些小孩子或者生活不如意者,都会给予帮助,我还见过你为此偷偷流泪。
“那时我觉得比我都更好,怎么忽然就做下了这样的事?
“将一个活生生的小孩子从其母亲那里抢走,当着货物猪狗一般进行交易,甚至还是多次?
“这是违反你的本性的。
“使得你如此做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弟弟闻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这才低着头叹道,“我并没有你说的那么好,我其实很自私,只能顾得上自己及身边的家人,一点也不善良。
“那些你所见的善意不过是有时候情感的泛滥而导致有些外溢而已。”
我摇了摇头,“你这说是自私不如说是力量有限下的内敛,虽然只顾得上自我,但也会很小心的活在既有的秩序规则之下,不会给别人惹麻烦。
“大多数人都是如此,这并没有什么错的,在我多年的经验看来,如果能够做到这点,就已经是一个很合格的,很好很好的人了。
“世界能够稳定和平的发展,所依靠的无非便也是大多数人都有着如此的心思,如此的自私与善。
“也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由而更加的难以理解你这次的行为。”
弟弟用手抠着地面,叹了一声,“你知道我今年多大了吗?”
“20…26…刚好比我小三岁。”
“对,这个年龄在这个时代不算大但也不算小了,特别是对于我这种底层的社会劳动者而言。”
“身份哪有什么高下…”
“并非是带有感情的自贬或者嘲讽,只是陈述一个社会共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