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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其模样众人也认识。
“这是张扬…”
“我说怎么不见他踪影以为跑去偷懒了,原来…”
“怎么回事?”
大家并非没有见过死人,只是在放松安逸之下,又经过之前的铺垫,忽然间见到死状的如此诡异的人,不由而有着惊悚。
“大家不要慌乱。”
一道声音响起,卷发男越过众人,毫无惧色的来到卫生间之中,认真的观察着张扬的死状。
“毫无疑问这是一场凶杀。
“一个正常人是不可能凭借着自己就将脸转到背后的,哪怕是外门武道练到极限的武者也不行。
“除非是有人帮他。
“这也是他双手伸向身后的原因,这是本能的想要抓住身后的人。”
他的话也将众人从疑神疑鬼中拉回到了现实。
“被人拧断了脖子,谋杀?”
“谁会来谋杀张扬?他难道还觉得有什么仇人…或者说这是针对我们。”
“凶手到底是谁?”
“能够在一个人没有过多的挣扎的情况下将其的头颅转向,凶手必然是武道高手。”
随即众人不由而便将目光锁定在尸体旁的卷发男身上。
此前拥有不菲身份的他,是众人中明面上唯一修有外门武道的高手。
“肯定不是我。”
卷发男冷静的道,“此前我一直在大家身边,没有时间,同时大家一路走来,也都已经非常了解了,没有理由与动机。
“哪怕就算我是心怀不轨,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然后通过这样的方法动手,不管是偷偷下毒,还是趁着出门使用一些手段也比这个强。”
说着目光转头间盯着众人,“不光不是我,凶手也不是我们之间的任何人,没有内鬼。”
众人忙笑着解释,“一路走来,大家自然不会怀疑是我们自己人。
“而是想着你这个武道高手能不能从现场发现什么痕迹,能不能得到什么有效线索。”
卷发男人点了点头,然后又检查起了尸体,“尸体的脸颊、下颚骨处隐约可以看见有清淤的指痕,基本可以确定头颅是被暴力扭断的。
“尸体的指甲有些折,而指缝间的伤口是新的,意味着在此期间张扬与凶手进行过短暂的胶着,但是没有尽功,有些奇怪的是指缝没有任何残余物,好像是在跟空气搏斗似的…”
有人开口道,“会不会与我们在船上所遭到的那一次失踪案有关,有什么东西当时跟着我们下来了?”
卷发男摇了摇头否认,“上一次是失踪,这次是谋杀,不像是同一类,而且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从来都没有鬼神,有的只是人祸。”
“可我们在这里初来乍到,也不认识谁,也没什么仇家,就算有的话也是别人坑了我们,现在身上更是一点钱都没有,实在没有哪个人有任何理由对我们动手啊…
“肯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东西。”
卷发男无奈,“要相信科…”
话说一半声音忽然戛然而止。
就见厕所以及楼道中的灯开始接触不良般的闪烁,好像是感应到什么东西一般。
同时一道道若有若无的的古怪的声音在房间中出现,好像是婴儿啼哭,又似乎怨妇在啜泣,又好像是某个人在喃喃自语。
让人觉得厌烦又忍不住想要细听。
众人被压在心底最深处的情绪与记忆被勾动,慢慢的刺耳的声音逐渐被适应,仿佛变成了某种让人沉迷的仙乐,那喃呢是爱人的情话,那啜泣是梨花带雨,那啼哭是生命的启迪。
眼中恍然看见了一个人影,随着声音变得生动鲜活了起来。
逃跑
她的眼,她的眉,她的唇,这是一个只存在想象中的,最完美无缺的女人,没有一丝一毫的缺陷。
想把眼睛沾在她的身上。
手指放在眼眶上,偷偷地将之抠下,当做礼物一般藏在她身上,然后羞涩的将头拧在了背后。
想与之亲吻,嘴唇拽出了鲜红。
动听的情话怎么也说不够。
唱着歌,跳着舞,胳膊搭着脖子,慢慢的缠绵,一点点的窒息,爱愈发浓烈…
“恨胡贼父子双双都强/暴…”
“是这等辱国害民罪难饶。”
“我甥儿胆识过人武艺好。”
“准备着乔装改扮入贼巢。”
一股悲怆而又突兀的铃声响起,古怪的音乐被打断节奏,众人从恍然中所惊醒,霎时间痛苦的嚎叫与慌乱在楼道中交织。
卷发男左右看去,刚才还好好的偷渡者众人这会儿一片惨状。
有人双手捂着眼睛,鲜血从指缝中渗出,黑白分明的眼球滚在地上。
有人张着嘴巴里面空空如也。
有人手指插入到了耳道之中。
有人脖子拧在了身后,没了声息,但嘴角却有一丝幸福的微笑…
那古怪的魔音仿佛背景音乐一般点缀在这地狱图中,为之而伴奏,鲜红的似乎是花,白色的似乎是雪,绚丽而又让人迷醉。
卷发男咬着舌头让自己清醒,大声朝着周围喊道:“大家小心,捂住耳朵,这声音有问题,有着被联邦所严厉禁止的强制催眠暗示技巧。
“都小心,捂住耳朵别听…”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劲风自身旁袭来,卷发男凭借着长久的武道训练所带来的本能反应将之闪过,然后抬头看向那袭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