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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人与人之间的关系超过过去所有人能够理解的社会,一切都无时无刻不在变化着。
为了应变这种变化,经济干预手段必然也要随之而进行变动调整。
但是调整必须有规律,不能没有道理的大幅度增加。
原本的税收是以天道所推演出来的大数据计算经济学,根据当今社会经济状况所给出的最大程度上刺激经济活力增长,保持社会稳定,的一个公约数。
是根据一套复杂的计算方法,在固定理念指导下的规则中的变化。
现在的问题是,给出了不符合这一套规则,甚至是不符合任何经济规则的剧烈干涉。
然后其又没有给自己行为给出一个明确的更好的新的规则,解释。
当然对于游行的的这些人来说,不懂什么规则不规则,什么高层的宏大叙事。
对其而言,最重要的是自己将会因此而遭到的损失。
房子是很多人的家庭中最大甚至唯一的资产,甚至不少还因此背上着几十年的债务。
法案成立便会使得其变成负/资产,会使得本来正常的生活忽然间落入到深渊之中。
所有人都沉默着赤红着眼睛死死的盯着陵墓上的那些准备对自己未来作出宣判的大人的脸上的一切表情。
在议会长陈述完成之后。
便有议员站了出来对此进行了反对,使用的也是这个理由。
“…一个家庭用了70年的贷款才得到了房子,每个月都有一大笔银行支出,现在的税又要为其每个月添上一笔负担,长期生活压力突然间增大。
“又因为高额税收使得其持有代价不断上涨,本身价格不断下跌,变成了资不抵债的负/资产。
“又因为以上的状况使其无法将资产出手,变成了恶/性的资产。
“又因为资金链断裂,最终只能是在银行的强迫下断尾…断身离场,辛辛苦苦几十年什么都没有,重新租房。
“又因为能够在上一轮打击中没有破产的房东为了避免损失,必然会将风险转移出去,而按照规律一切代价都会被转移到最弱的人身上。
“那些因此失去一切的人,在当今这个年代可以说是最无助与可怜的人最终又将承受其剩余的代/价。
“而银行呢,其最终也只会得到一大笔坏账,面临/破/产倒/闭。
“在这个金融将所有人,所有东西密切关系着的今天,没有人…没有任何人能够置身事外,必然会造成整个金融体系出现系统性的危机。
“等于是将基于此的一切人,与事情都一脚踩入了地狱。
“我们坚决不能做这样的事…”
然后便有支持派的议员站出来解释,“我们在设计法案的时候对于这一系列事情都是有所考虑的。
“甚至可以说,我们推动这一法案的原因正是为了这些人,为了从最根本上解决这件事。
“我们都知道,之所以会发生以上那些可能会导致的惨状,最基础的原因都是因为市场化太过的缘故。
“只要按照古老的经验,将房屋与整个市场进行剥/离,由此便能最大限度的避免这种事情发生。”
在一片哗然之中,那位议员继续的说道。
“首先为了避免广大居民成为最终的代价,‘便民租赁房屋平台’会对所有第28区居民手中的,有着巨大杠杆风险的房屋进行保底赎买。
“虽然可能与当前市值有一定差异,对个人有一定损失,但却不至于发生资不抵债的事。
“如此银行也不会出现坏账。
“至于没有杠杆的居民,不想持有房屋,又不满意市场波动这带来的损失,也可以以保底价格出售。
“要是如此之后仍然不满意,那就是想继续在这一套陈旧的体系上当一只吸血的吸血鬼,如此最后所要面临的代价也将由其自己来承担。
“而对于那些失去房子的人,‘便民租赁房屋平台’此前所购买来的房子,会为其,以及所有的需要居住的人提供近乎于免费的便民居所。”
说着他便抬起头,似乎是在看着议会长,又似乎是在对着镜头看向外面的某些人。
“这样不光消解掉了一切风险,就连这则法案之前的那些,那些早就已然成为社会边缘的低收入人群也能够获得一个好的结局……”
这时旁观的‘山鬼·张宝仁’已经明白了这则法案的目的,以及其最终想要推动的事情。
难怪那加税比例拥有着不符合任何规则的夸张,其是根本就不打算继续玩了,要直接去/市场化。
“就好像生命之水那样的生存保底基本措施吗?”
在资/本经济的早期,有一个经济危机所导致的非常著名的案例:
在经济危机之中,一帮高学历的,本来在整个社会中处于中上层的精英拿着所有的钱,却买不下一块同样大小的面包,可能上午一个篮子的钱还能够换来面包,下午就不同了。
然后另一边,农场主担心会破坏市场预期,选择直接将一车车的牛奶倒在河里面,如此鲜明的对比,形成了异常的嘲讽。
人们也经常通过此来对资/本所带来的罪恶进行批判。
首先这种批判行为是没有错的。
但是不能将之当作对于一切经济问题的固有认知,就是不能无论什么时候,碰见什么资/本主导的事情都拿此往上套,那只是最原始的,不成熟的经济危机的副产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