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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这是在干嘛?”格温走近。
“从这些微末粉末之中寻找变蓝的试剂反应,通过放大镜在被严重破坏的现场中寻求一根异色的没被烧掉的头发丝。”咒刃双手揉了揉眼睛,她疲惫而神采奕奕,“这些小报是整个老乡人号的精髓,你看到了什么?”
“唔,我看见了?”格温手指轻轻划动桌面上杂志的纸张,“一些流言蜚语,以及一些恶意的揣测?”
“你说的跟报纸杂志的本质有点类似,但没有到点子上。”咒刃像老师一样,把格温强硬拉着下来,并屁股挪了挪给他腾出了半张椅子的位置。
格温坐上去,感觉自己大腿与对方的大腿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暖暖的温度让人不由遐想。
“这些小报的本质就是猎奇,只要足够猎奇,那么他们写什么都可以。只要有一些风声他们就会捏造出来耸人听闻的讯息,这就是猎奇心态造成的反馈,通过这种讯息来获得收益,这就是小报的本质,但我现在要利用这种本质,也就是猎奇——无论再怎么样的讯息,我们也可以通过其意象推断出一些骇人听闻的真相。”
她的呼吸,她的耳语,都带这种令人心跳的温度。
“……”
他抿着嘴唇,装作严肃的瞪着桌面上的杂志。
咒刃的声音则像是催眠一般的轻声说道:“我们现在的工作,通过这种东西来观察真实,去看清楚真相。我们需要了解那些我们曾经嗤之以鼻的流言蜚语,去研究它们的可能性。这就是我与灰塔,还有兔狲目前在干的活儿。”
自信的人往往身上带着种神秘的光圈,让你感觉到‘可靠’。简直就像是在发光一样的程度。
“有收获吗?”
“有不少。”咒刃神采奕奕回答道,“在某个时间段里面,人们都在怀疑龙炎是不是已经被替换掉了,甚至发起了一次车长公投来进行宣告。但结果是龙炎一个人将异议者们打的落花流水为结束,小道消息中有着龙炎具体行动是一对十获得了胜利,后续该小报由于违规出版被查禁。”
“两年前的一个报道中……”
“一年前……”
咒刃说了一些格温无法看出来与现在情况有什么类似的报道,但他耐心的听完了。
“所以结论是——”
“结论是,无论什么时候我们对于龙炎有着质疑的时候,他都会站出来用恐怖的个人实力去摧毁一切流言蜚语,并且会以此为借口摧毁一部分的报纸杂志。这说明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情,那就是,为什么龙炎对付这种情况,都采取了一种‘答非所问’的状态呢?为什么露个脸简简单单的事情,他一定要大开杀戒呢?”
“答案很明朗了,恐怕他无法做到‘露面’这么简单的事情了。说来奇怪,我以前一直觉得龙炎这种封闭的态度,有可能是因为严重的烧伤导致的不愿意抛头露面,但现在想想,无论什么地方都显得格外的可疑。”
咒刃的表情有点忧郁。
格温想,也许她是有点伤心的?她对这个列车有着情感,虽然说这里是龙炎的家乡,但对于咒刃来说,这列列车更像是她的精神与肉体的家乡,要更‘家乡’,若是将名词做动词的话,仿若‘更罗马’,如同‘更西西里’,甚至‘更哥谭’。
若是想要解开这种情节,还得慢慢来吧?
格温伸头看着杂志,小心地拿起咒刃的笔,蘸蘸墨水,标注上了自己感兴趣的段落。不知是否自己‘更乌托邦’了些,关注目光居然已经从法律版面上脱离,而跳跃到了八卦版面。
“龙炎有一个妹妹?”他从报纸上看到龙炎家族下葬的旧闻,大抵说了些他与家人的关系,缅怀下死者,展望一下新执政者会不会来老坟园缅怀,从报纸时间来看,大略当初没想到龙炎会展现出来惊人地实力。
大约没想过他会继承法统,舆论均已缅怀为主,并宣扬数个现在连名字都听不见的车长候选人的仁政与谋略。
若不是龙炎有可能想要冤枉我,这人我还蛮尊重的,年少就不得不继承大统——若是以乌托邦将各个市镇级列车当做领地的话,可用继承大统来形容。但年纪轻轻,比白头曼大,承受了白头曼经历的,还多死了个妹妹,能打起精神并保持对善的信赖,这种人很了不起……格温放下笔。
回头。
吓了一跳!
只见咒刃皱着眉,一副苦苦思索的表情。
没等想这松鼠女作什么妖,就看见她疑惑又惊讶的神情,与呢喃般自语的声儿。
“你是说现在的龙炎可能是他原身的妹妹?”
“……”啊?
这个‘啊’字徘徊在声带中,格温没发出来,紧接着后面的“……我没说过啊”也没说出来。
“虽然生活剧变确实是会带来大量习惯的改变,但彻头彻尾的改变还有可能就是完全不是一个人,但他又对过往龙炎的生活习性了解颇深,两人几乎一体,那这么说来,是妹妹的可能性倒更大些……”
这想法很乌托邦。
格温哈了口气,放下笔,顺着这个话题延伸:“龙炎的妹妹你见过?”
“我们有过几次密会,她是个嗓音柔和,以及……”咒刃左手挥舞着,像是比划着一个宛如托尔金笔下精灵的少女,“……有着一双淡漠的炎瞳,但却比谁都和善的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