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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要诅咒我,要怨恨我,那先念对我的名字。”
“格利高里,记清楚吧。”
“我叫彼得耶夫娜。”
黑发男人喉咙发出嗬嗬的声音,眼球布满了血丝。
“卡列尼雅,你永远都是卡列尼雅,那个叛徒卡列尼雅,那个曾经为我们理想一同振臂高呼的卡列尼雅,看着吧,有志之士们的鲜血总有一天会将你淹没,当他们墓碑上面刻满千万个名字,却只指你一人的时候,你还能置身事外么?”
格温发觉自己不可控制的想起了看过的电视剧,卑劣无耻的叛徒与满腔理想热血的爱国者。遗憾的是,这次自己站在的是叛徒的身边……
咒刃从口袋中拿出烟斗,火星在黑色中一闪而过,烟雾缭绕,火点落在地上。
啪嗒。
她踩灭火星,轻声说道:
“当然可以。”
她压低身体,俯身,与双手被镣铐锁着的格利高里对视。
“……因为当你们的高温热血淹过来的时候,我踩着你们尸体做的筏。”
当格温与咒刃从沙德人修建,鲁特人装修的监牢走出之际,听见了里面传出了痛苦与悲愤的咆哮,响彻天地,绝望与穷途末路的源力浪潮淹没了过来,是一种血海一般的源力。
令人奇怪的是,这股由源力虚化而成的血海,没有任何的血腥味,拍击过来,淹没过来,并不给人喘不过气的感觉,反而像是格温的源力一般,温暖,且充满理想。
格温看着咒刃被吞没。
半秒后,无法持续输出的源力浪潮消退,咒刃单手插兜,转头看了眼监牢。
又很快转头。
格温不确定自己是否瞧见了一抹水色。
那太微弱,太渺茫,就好像是看见一根羽毛的光晕刚出现在眼前就辨认这是什么鸟一样。咒刃同样是源力之道上颇有成就的学徒,在控制情绪上面做到了令人啧啧称奇的程度。
回去后无论怎么询问,咒刃也不为自己辩解半句,而是全身心的投入在了工作之中,就好像是个受伤的中年人一般。
转机到了晚上。
在他洗完澡,扑上了带香味的爽身粉,一边嘀嘀咕咕源力使者都是娘炮,一边却又享受爽身感觉的时候。
门被敲响。
打开,咒刃站在外面,居高临下打量着衣服单薄的他。
“明天出门一趟,介绍个同事给你认识。”
“又是奇奇怪怪组织的人?”
格温说出口后才后悔,想要给自己来一下。自己干嘛戳别人伤疤?
“不,是密侦同事。”
她神情不变。
“她希望见你一面。”
“在帮助我为愚蠢的格利高里换一间起码能看见窗外的房间前,她想满足一下好奇心。”
格利高里?
这个名字像鱼饵。
他紧了紧领口,不愿表现过于失礼:
“这么说,你们真是朋友?”
“帮还是不帮?”
“我只是好奇……”
“帮吗?”
“明天我还得和火花买酢茶节礼物……”
“不帮?”
格温双手抬高抓住松鼠女的肩头,将她推了出去。
砰的一声甩上了门。
“你去死吧!”
“……”
“如果是早上的话我还可以答应,超过九点钟,我就去洗澡,去吃饭,去看电视剧,并不去管你这把朋友当作动物园珍奇异兽带出去的行为了!”
“……”
格温悄悄打开门缝,咒刃早走了。
气的他又摔上门,狠狠地骂了句。
:护身符
睡了个安稳觉。
这对于格温来说并不容易,敏锐的神经与没日没夜的训练,令他在夜晚要比常人醒睡的多。往往一只小鸟停在窗户边,他就能反应过来。但他还是成功了,秘诀不值一提。
揉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格温起床后,第一件事情就是用自己的脚踩了踩床下的金币。
舒适感令人不觉眯起眼睛。
“喵!嗷嗷嗷嗷——”
猫灯的打呼声特别,先是像是醒着一样的‘喵!’的慵懒声音,然后是打呼一般趋于平静的‘嗷嗷嗷——’,同时在第一个声音传出的同时,猫灯的体态会膨胀将近35%,在开始‘嗷嗷嗷——’的时候,自然而然的会‘漏气’到原来的体型。
在确定过无数次。
无数次!
自己即使一觉睡到自然醒,也没有正常睡眠的猫灯能睡的久之后,就习惯于养两只猫灯一起作息。猫灯对于危险的感知极为敏锐,并且格温怀疑她们的猫尾巴有独立自主的因子,可以在猫灯睡觉的同时继续发挥作用,勘测危险并灵敏的识别危险,有需要的时候唤醒猫灯,让她们逃难。
听说魔女养猫灯。
一方面是为了自适应的舒适照明体验,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在世界各地遭遇危机的时候有警钟。
开始他还不理解。
现在总算知道了,能够在睡眠中快速惊醒的生物有许多,但像是猫灯这样在睡梦中都能辨别危险程度的生物,亿中无一,可能全世界就这么一种了。
咒刃熟知格温习性,在格温八点半洗漱好出来吃早餐的时候。她便已经整装待发,坐在桌前,贴心的帮格温准备了一份乌托邦特色的早餐。净化土豆做的土豆泥,净化后的树果摊土豆泥饼,再加上土豆、浆果的沙拉。在这个世界,任何东西都需要净化器,除非是大棚中养殖的植物,不然土豆也需要净化才能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