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我这么说只是因为坦诚,免得保释了他,而他又弃保潜逃,你们会以为我是他的同谋。
我只是告诉你奥海姆先生会怎么做,假如你心中有数,相信他是跑不掉的。我也只是在履行职责而已,总不能白拿人家的顾问费用。
你应该已经听出来了,我其实是来送钱的,这是一笔大生意。顾客上门,华老板就这样站着说话吗?能否请我去后面院子里喝杯茶,我们慢慢聊。
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疑惑,要不然这两天也不会和那个小姑娘总是给我施展治疗神术了。虽然我很健康,但是也得感谢你们的关怀。”
这番话把华真行闹了个大红脸,约高乐很有意思,华真行甚至没有见过像他这样的人,把什么事都挑开了说,偏偏还显得很坦然。
华真行和曼曼偷摸施展了那么多次治疗神术,想试探对方的反应,结果人家早就心知肚明,今天还特意上门“道谢”了。这种事情,真是谁干谁尴尬啊。
将约高乐请进后院,在荔枝树下坐好,泡好一壶茶,华真行先给对方斟上,感觉还是有点懵,怎么晕晕乎乎就把人请到这里了,这位律师当真深不可测。
但华真行也没有害怕,在自家地盘上他还没有怕过谁呢,约高乐就算本事再大,能比三个老头能厉害吗?别看杨老头此刻不在家,但他老人家在必要的时候恐怕冷不丁就会钻出来。
这是华真行的底气所在,也可说杨老头把他培养的有点莽,反正就将人请进来喝茶了,然后问了一句:“约先生,您也是神术师吗?”
既然对方说话那么直率,华真行也不绕弯子了,而且他的称呼很有意思,约高乐本身就是一个姓氏,而他又直接来了个简称,就像称呼罗柴德为罗医生那样。
约高乐端着茶杯道:“我当然是一名神术师,但和你一样,也不仅仅是一名神术师。除了神术我还学过很多东西,比如现在我就是一名律师,有学位、有证书的。”
华真行:“请问您的修为有多高?”
陌生修士之间,这是一句没礼貌甚至是犯忌讳的话。彼此的修为,熟悉亲近的人自会知晓,修士第一次见面往往只能观察判断,除非对方自己愿意说,否则不好乱问的。
华真行也知道这个讲究,但此刻却被约高乐带得有点跑偏了,想问就问了出来。
约高乐笑着答道:“初次见面,社交场合,假如你突然问对方是什么学历,这是有失风度的,又不是应聘面试。
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是法学博士,至于修为有多高,那就不能说了,其实也不必说。”
华真行:“是我失礼了,您不想说就不说,当我没问,但怎么就不必说了?”
约高乐:“因为我来到这里,根本就没有打算动用神术,只要没有人用神术来对付我,完全就可以把我当成一名普通的律师……这茶不错,谢谢!”
他已经喝光了一杯茶,将手中的空杯子递了过来。华真行给他又斟上大半杯,有些没话找话道:“按照你们的习惯,好像应该说请我喝杯酒,您刚才为什么说要喝茶呢?”
约高乐:“这不仅是入乡随俗、客随主便,因为一大早起来就喝酒实在太过分了,难道喝多了继续睡吗?闲话待会儿再聊,我们还是谈正事吧。”
华真行:“什么正事?”平生第一次,他对正事这两个字产生了一种很荒诞的感觉。
约高乐一本正经道:“我的雇主奥海姆先生的保释手续。几里国很多地方没有法律秩序,但法律条文还是很完善的,相信非索港也可以执行,你们的公安局领导目前还不太适应。
奥海姆先生的罪名很严重,多次进行非法药物试验,在试验对象毫不知情的情况下。而且据我们对这个人已经达成的共识,他绝对会想方设法弃保潜逃。
对这样的人,保释金的数额要定得很高才行,使他就算弃保潜逃也要付出代价。恕我失礼,你们这个地方现在还很穷,这不是贬义,就是在描述事实。
假如奥海姆先生弃保潜逃,这笔保释金就会被没收。我不太清楚非索港地方政府去年的财政总收入是多少,但我建议你就按照这个数字收他保释金。”
华真行皱眉道:“非索港政府去年的财政收入?统计很混乱,但你还真问对人了,我知道一个大概的数字,差不多是六百万米金。来源比较复杂,甚至包括很多黑帮上交的管理费。”
约高乐插话道:“据我所知,正式的名称应该叫社区税务代理。”
华真行:“随便你怎么叫吧,但我没打算让奥海姆取保候审。不论将来怎么处置这个人,但他必须接受正规的审判并被定罪。”
约高乐:“华老板,你也许是误会了。我并没有想让奥海姆逃脱,只是告诉你这样一种程序,他想弃保潜逃,你们再把他抓回来就是了。
六百万米金确实是有点低,今年非索港市政的支出应该比较大,那就按三倍吧,收他一千八百万保释金。
按照几里国的法律,先期只需要缴纳百分之十,也就是一百八十万米金,但是还需要提供足额的担保。
我相信奥海姆先生有足够的财力提供现金和担保,我也会帮他办好相关的手续,就算是送个见面礼吧。”
华真行纳闷道:“见面礼?约先生,您为什么要这样,我们又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