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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一个小企业搞成了一个好项目,市场空间巨大,最后却不得不被大资本并购,往往就是这方面的原因。
偏偏非索港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小地方,华真行也只是一个杂货铺里的小伙计,就算他不怕这些麻烦,但总是有不开眼的找上门也是不厌其烦。真被逼到不得不动手的程度,有时候也是不得不杀生造业。
假如从一开始起,独家代理就在约高乐以及冈比斯庭手中,无论谁要谈合作、搞分销、想垄断渠道,都要先过冈比斯庭这一关。
恐怕有没有多少势力,能因为这种事情公开与冈比斯庭发生冲突,既在道义上站不住脚,也没有那么强大的软、硬实力。
约高乐一解释,华真行也就听懂了。
假如春容丹的效果真得到了认可,上述那些麻烦是难以避免的,甚至各大政治势力与资本集团说不定都会插手,那怕往小处说,冈比斯庭那些神术师都会来不断骚扰。
而这些麻烦,罗柴德和洛克恐怕挡不住,以新联盟的势力对付这些事情更吃力,总不能永远依仗三位老人家吧?
其实华真行也清楚,修为到了三位老人家这种境界,假如谋事不周,最终到了不得不亲自动手才能解决麻烦的程度,在某种意义上就已经输了。
就看约高乐今天上门,有半点依仗修为境界要跟华真行动手论胜负的意思吗?他根本就不需要!
华真行苦笑道:“约先生,您这也算是威逼利诱吧?”
约高乐坦然答道:“我这可能算是一种利诱,但绝对没有威逼的意思,也不敢威逼,只是说明一种事实,相信华老板应该也能想到,心里有把握能摆平各种状况。
但是不出状况便不需要去摆平,不正是这家杂货铺的杨总所崇尚的境界吗?
还有一件事我要告诉你,假如你与我达成独家代理合作,冈比斯庭的庭宗冕下,也就有了偏袒你的理由。”
华真行一愣:“庭宗,偏袒我?”
约高乐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华老板想做的事情,我知道了一些,也看出来更多。假如只是在非索港这个小地方小打小闹,包括生机俱乐部那点事情,冈比斯庭完全可以不在意。
但是华老板想改变的恐怕绝不仅仅只是一个非索港吧?您做的计划,恐怕也不仅仅着眼于这几年时间。我看见这里发生了什么,今天也了解了你的各种规划。
假如将来你的计划继续推行下去,迟早会与冈比斯庭发生正面冲突,这是无法回避的,既是利益之争,也是意识形态与理念之争。
别的不说,冈比斯庭身为世上最大的神术师培养机构,看见你在世界各地通过义务教育去推广养元术、建立起另一种类似神术的培养体系,也不会无动于衷。
推广养元术也就罢了,对冈比斯庭还构不成根本的威胁,毕竟真正的神术传承体系要博大精深得多,推广养元术甚至会给挑选神术师提供更合适的人才资源。
可是今天我也看见了你们制定的宗教管理政策,这样的政策作为一种理念,必定会随着养元术的推广而推行出去。
你如今只解除了一位祭司的权柄,就是那个海神族的小姑娘,但是将来呢?
假如华老板要做的事情、想改造的世界,延伸到冈比斯庭的势力范围,延伸到黑荒大陆以外的地方,各种冲突是不可避免的。
届时你要面对的可不仅仅是冈比斯庭……所以我有两个建议。”
在华真行的那个梦里,欢想国的创立过程,伴随了各种冲突纷争。在梦中这些只是朦胧的概念,如今他的计划刚刚起步,约高乐便以类似推演的方式,明确指出了他可能会遇到什么。
华真行郑重以待,很认真地问道:“您有什么建议?”
约高乐:“我看华老板的各种规划,恐怕都是百年之计,至少也是考虑到了好几十年之后。
但是就眼下而言,我建议你最好低调一些,尽量不要引人注目,将来有多么高调,如今就要有多么低调。
非索港不是一个好地方,但对华老板来说,这里却是最好的根据地。它在世界最偏远的角落,几乎什么价值都没有,也就没有人会关注。
你和你的新联盟,无论怎么发展,都悄悄低进行,不要张扬。如今的世界有很多事,也没有人会特意关心非索港这个破地方发生了什么,甚至都没听说过这里。
这样很好,就是你的机会,当人们最终不得不注意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有足够的力量应对将来。
如今发生了福根基金会的事,虽然给你带来了一笔财源,但未必是好事,它让冈比斯庭关注到了这里,也让更多的人对这里开始感兴趣,他们可未必怀着好意。
我可以肯定,这里发生的事情假如传到冈比斯庭,有一批人会不满意的,也会对你有敌意。
但你能拿出春容丹合作,给双方都带来利益,庭宗冕下也可以利用它去团结内部的一批人,也就有理由袒护你做的另一些事。
假如你答应跟我签十年的合作协议,那么我可以对你承诺,会设法让冈比斯庭在十年内,不公开与你发生任何冲突。
我所指的是以冈比斯庭的名义公开的冲突,假如有人上门逼迫你交出春容丹的生意,你可以直接联系我,我甚至可以动用冈比斯庭的势力去摆平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