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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凡健赶紧摇头道:“不是,我没打算把他们送到几里国来读书,将来有可能的话,可以送到别利国去读书。
就算没有送出去,拿着一个外籍身份,将来东国考大学就按留学生身份,录取线还能低不少分呢,听说还有奖学金……”
这时叶羽鸿凑到华真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华真行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打断耿凡健的话道:“请介绍一下你的社会关系,填一下这份表格……告诉我,你的父亲是做什么的?”
叶羽鸿也是东国援建项目的技术人员,在重油发电站项目担任工程师。这段时间重油发电站项目已安装完成、接近调试的尾声,叶羽鸿本来没什么事可以回国了。可是欢想实业趁热打铁,又订购了一台十万千瓦的机组,反正华真行手头恰好有钱。
叶羽鸿是单身技术宅,也挺喜欢这里的,就自愿留下继续参与项目。这段时间比较空闲,欢想实业也聘请他做顾问,不仅是技术方面的。今天华真行来询问耿凡健,需要一个了解东国情况的人陪同,叶羽鸿就一起来了。
“我父亲是城建局的领导,已经退休了。”说到这里耿凡健突然止住话头,有些警惕的反问道,“你们打听这些干什么,与这件事情有关系吗?”
不知道刚才华真行听明白没有,反正叶羽鸿是听明白了。
耿凡健在国内是做装饰装修和建材生意的,和人说起来当然坚称自己的身家清白,因为有些生意用不着怎么费劲,通过父亲的关系就能安排好了。
但是话又说回来,竞争那么激烈的市场,很多生意凭啥都交给他转手赚一笔呀?就这么顺风顺水地拥有了几千万身家,要说完全没有问题恐怕也不是实话。
耿凡健的父亲于去年退休,就是在那段时间前后,当地也有不少在职或已退休的大小领导落马,所以他也动了一点小心思,否则也不会在推介会现场就被忽悠瘸了。
他办了一张几里国的护照,用的是新名字,如果有必要的话,可以将资产转移到这个身份所开设的海外账户上。他是这么打算的,但是并没有来得及做什么就被送进种植园了。
叶羽鸿又凑在华真行耳边小声讲了几句。华真行继续问道:“你有大几百万米元的身家,就没有想办法收买看守脱身吗?”
耿凡健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惊惧,压低声音喃喃道:“我动过这个念头,但是我的资产都在国内,很多资金都是在公司账面上,不是那么好处置的。
我们不少人也都动过这个念头,但是后来都没敢吱声。
因为有一个人这么做了,他办了几里国的身份,已经转移了一百多万米元到这个身份的海外账户上,刚关进来的第二天,他就跟看守说自己很有钱,愿意花钱买自由……”
华真行:“哪个人啊,你先指出来。”
耿凡健:“不在这里面,他已经死了,就是死掉的那个!他比我还小两岁,是两口子一起来的。
守卫听说后就汇报了,然后不知道哪里来的人就问他要账户和密码,还有法律委托手续,钱全部被转走了。
然后那伙人还不放过他,每天严刑拷打,想让他吐出更多的钱,他熬不住就死了,他老婆也疯了。
后来把他打死的那个守卫还受到了惩罚,听和我一起住的土著说,是因为种植园里正缺人手,不能随便把我们给弄死……”
耿凡健这里的情况了解得差不多了,后面还有几个人要询问,华真行命人把他先送回去休息。耿凡健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又突然跪下道:“华先生,华领导,华长官,求求你们尽快把我送回东国吧!我可以付报酬,你们想要多少报酬尽管说!”
华真行:“你先起来!我们会将情况通知东国那边核实的,但首先要把事情调查清楚。你现在已经安全了,暂时就好好休养,至于费用问题,我相信也不是问题。
但是我也得提醒你一件事,你现在的身份,到底是几里国公民还是东国公民?我们也不清楚东国官方会是什么态度,我们只负责如实通报情况。”
耿凡健又变了脸色,带着哭腔哀求道:“长官,求求你能不能不要说出这件事,就说我们是在几里国落难的东国公民?”
华真行没有回答。旁边的夏长青扯了耿凡健一把道:“想得太美了!就什么好事都是你了?我们是警方公务人员,救了你又不是欠你的,我们只是为人民服务!”
耿凡健:“我也是人民啊!”
夏长青:“你根本就不懂什么是为人民服务,回去好好听讲座!能为了正确的目标而牲的人,怎么可能包庇你的错误、掩盖事实的真相?
我们之所以会解救你,就是为了公平和正义。在这个基础上建立的秩序,是为了保障人民的利益。坚守它、维护它,牺牲才有意义,这就是为人民服务。”
夏长青是夏尔的表弟,今年十八岁,这个东国语名字也是后来起的。他当初跟着夏尔一起加入了新联盟,是一位活动积极份子和学习标兵,如今在非索港公安局任职,今天也陪同华真行一起问话。
刚才夏长青说的话,其中有好几句都是在背诵夏尔的演讲,非索港很多人都耳熟能详。
被解救的这批人多少都需要心理疏导,除了从国际医院请了几位专业医生,杨老头还指示工作人员做了另一番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