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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个架势,陆少得就算想搞什么动作也无从下手。
张蓝衣边走边说道:“那种二世祖,其实哪里都有。他今天这么做,是真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留学生了,估计也信了网上的传闻。”
华真行:“我就是一个普通留学生。”
张蓝衣噗嗤一笑:“这我知道,小华同学嘛!其实那种人也不是智商低,只因为平时做事用不着什么智商,所以也就习惯了。
他刚才那么做,并非没有脑子,只是想激怒你。假如你被激怒了当场动手,他有两个同伴作证,还有一个保镖护着,认为你绝对讨不了好,还能找到机会把你送进局子。”
华真行点头道:“这说明东国的秩序很好,就算是他这种人,在明面上也要利用秩序,而不好直接将我怎么样,还白花了那么多钱。”
张蓝衣:“您这个看问题的角度,倒是很新奇。”
华真行叹了口气:“因为我经历过几里国最混乱、最黑暗的时期,那里的人只要有点势力,对普通人行事便肆无忌惮。而东国这种情况,已经算是梦想中的天堂了。”
张蓝衣:“我差点忘了你是从哪里来的。其实那小子是把你当成普通人了,就按普通人的情况说说吧,您以前有可能没遇见过。
假如那位曼曼道友也是一位普通人,她是你的女朋友。那位陆少跑来搞这么一出,你就算当场认怂没敢将他怎样,心中也会羞愤难抑。
人的负面情绪总需要消化,你能怎么办?你肯定会去找女朋友质问,说不定就将这种情绪转移到她身上,而你自己都可能意识不到。
你可能只会以为仍爱着她,更在意她。
但在潜意识中,你是因为女朋友才受此羞辱的,不自觉地就会把责任归结在她的身上,偏偏你还不愿承认自己有此心态。
你可能意识不到,她已经成为一种象征,总在提醒你所遭遇的羞辱、所受到的否定,而现实不是美好故事的童话世界。
这样一来,裂痕难免产生,对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他只要再加把劲,另一个目的弄不好也能得逞。所以他这么做看似很白痴,很多情况下也确实很有效。”
华真行:“面对某些事无能为力时,有人常常会将不满转移到无辜者的身上,因为他们无法真正面对自己。
这种事、这种人,我从小见得太多了。我指的不是陆少得,而是那些被陆少得羞辱欺压的普通人。蓝衣师妹,你既然说得这么透,难道也遇见过?”
张蓝衣笑了:“您说呢?我怎么可能没有遇见过,而且还不止一次。但我在这样的事情中,通常都是扮演曼曼姑娘那种角色。
当初我的修为破四境,得授法器出山行游时,有个和那陆少差不多的货色,误以为为我护法的师兄是我的男友,居然也来了与今晚差不多的一出。”
华真行:“那他的下场一定很惨!”
“岂是一个惨字了得!”张蓝衣又笑出了声,笑完之后才说道,“但是这种人,平时能离多远就离多远,假如真要收拾的话,也最好不要在公开场合亲自动手。
比如说此时此地,你的身份已是明牌,且不说这里满大街都是监控,就算没有监控,他被人给打了也会查到你身上,这就是不必要的麻烦。
不要留下任何与你有关的线索,最好处理干净,解决掉他敢这么嚣张的原因。你把他本人揍一顿用处可能不大,他是很难吸取教训的。”
华真行:“多谢提醒,我知道怎么处理。”
张蓝衣:“那是当然,无论修为境界还是在世成就,你都令人惊叹。我只是怕你不了解情况,倒不是真担心你处理不了麻烦。”
说话间已经走了校园的侧门外,华真行停住脚步道:“就送到这里吧。”
张蓝衣:“我确实不好进去。”
如今的春华大学实行封闭管理,外来人员不准进,至少手续很麻烦。假如这里有本土疫情发生,甚至连校园内的学生都出不来。
、美人缘
看见张蓝衣“进不去”的校门,华真行又想起另一件事:“前几天我见了一位修士,名叫游方。
据牛处长介绍,他是一名江湖散修,似散修又非散修,号称地气宗师,是某一修行流派的领袖。
游真人说来到这里是故地重游,还和我聊起了大学的校园生活。他曾在平京大学读书,却不是平大的学生,当年就是蹭课的。
他会看学校贴出来的课表和教室安排,想听什么课就去听什么课,反正教室里总有空座,老师也不会把他赶出去……差不多把考古专业都给读下来了。”
张蓝衣:“您是说地师游真人啊,他的确是一代奇人,人称兰德先生,因为他还有个化名叫梅兰德,据说祖上和正一祖师很有渊源。”
地师游方,就是华真行前几天“接待”的一名修士,也是这段时间以来,饭局上唯一的江湖散修。
他可不是牛处长安排的,而是丁奇老师给华真行打了电话。丁奇自己没来春光宴凑热闹也不必凑这个热闹,却推荐了另一个朋友来赴华真行的饭局,就是游方。
据华真行判断,其人至少有八境修为,两人还在饭桌上以神念互演,斗了一番枪法,就是普通人的枪术,华真行居然不是对手。
华真行传了游方养元术功诀,游方则传了他一套军阵中的马槊术,两人还互相交流了一番心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