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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外世界与各修行宗门的洞天道场有何区别,冼皓讲的这三点也是最主要的。由于微生物环境可能存在的差异,普通人进入之后确实有可能病倒。
丁奇又端着茶杯道:“不说我了!小华呀,你这次来境湖,打算顺道去一趟芜城吗?”
华真行:“我确实准备去芜城,但不是现在……”
华真行想去芜城,是要落实淝水工业大学芜城校区与几里国的合作项目,然后他本人去读书,顺便拜访昆仑盟总部。他将自已的想法都告诉了丁老师。
丁奇摇了摇头:“我建议你现在就去!据我所知,芜城知味楼过年没关门,梅盟主大年三十都在那里擦桌子扫地,你赶紧去吃顿饭吧。”
华真行迟疑道:“去知味楼吃顿饭,那样不太好吧?我打算等到梅盟主受罚结束之后,再去登门拜山。”
如今信息时代的拜年,几乎都在线上了。
华真行与曼曼之所以大年初一就赶到境湖,是因为他们确实应该来一趟,到东国后还没跟丁老师见过面呢。
华真行原本还想去给风先生拜年,可是风先生叫他不必特意跑一趟,也没说自已在什么地方。华真行据了解到的情况,梅盟主也不希望平日有人去打扰风先生。
至于登门给梅盟主拜年,华真行有点够不上,而且也不方便。他连梅盟主的联系方式都没有,理论上甚至连面都没见过。
这就像几里国政府的某位官员,线上给夏尔拜年倒没什么问题,但没必要非要跑到夏尔家里去。
在来境湖市的高铁上,华真行和曼曼还跟石双成、广任拉了个小群聊了半天。
华真行得知,知味楼大年三十也没关门,还接了不少桌年夜饭的订单。梅盟主擦桌子扫地当保洁,忙到了晚上八点多。
就连他们一家人的年夜饭,也是晚上九点就在知味楼吃的。到了大年初一,知味楼继续营业,梅盟主一直都在饭店里忙。
地方城市的老字号饭店,越到春节假日越忙。
就算华真行要给梅盟主拜年,也不能后半夜去吧?可是正常时间去,梅盟主正在饭店里干活呢……至于去知味楼吃饭,那不是找尴尬吗?
看看如今的昆仑各派修士,有哪个敢去知味楼吃饭的?
西方有句话叫顾客就是神,其实跟神没关系,还不如翻译成有钱就是大爷。但是哪位修士敢跑到知味楼去,让梅盟主为他擦桌子服务,自己却坐在那里点菜装大爷?
梅盟主本人应该不会计较,但是三梦宗的弟子传人、昆仑盟的其他高人会怎么看?
不知情的普通人也就罢了,昆仑各派修士是绝对不会那么做的,这与杨老头当初故意去知味楼刷菜单的情况还不一样。
而且杨老头能干的事情,并不代表别人也能干。可是丁奇却提了这样的建议,华真行当然很诧异。
丁奇却追问道:“你可知梅盟主要受罚到什么时候?”
华真行:“师父罚徒弟,总不能没完没了吧?算算时间也有好几个月了,应该差不多了吧。”
丁奇摇头道:“什么叫差不多?这是修行磨砺,讲究的就是机缘。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你惹的事情,当由你去了结!”
曼曼却有不同意见:“这不是杨总惹的事吗?当时小华都不知情!”
冼皓又反问道:“假如不是因为小华同学,杨老前辈会做那样的事吗?”
曼曼突然反应过来道:“丁老师的意思是说,什么时候小华去了芜城知味楼,梅盟主的受罚什么时候才能结束?”
丁奇终于点头道:“风先生究竟是怎么对梅盟主说的,我并不知晓,只是做此猜测。”
冼皓又补充了一句:“丁老师对人心的判断,向来都很准。”
华真行:“那我去了之后该怎么做呢,丁老师能否再说的再明确些?”
丁奇:“该怎么做,就怎么做!”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华真行问的就是该怎么做。冼皓似是有些不满,瞟了丁奇一眼,又对华真行和曼曼道:“正月初九几里东国菜开业,宴请昆仑各派修士。
请问你们请了梅盟主吗?假如梅盟主离不开芜城知味楼,又怎么去几里东国菜?他去不去是另一回事,但你们若不请却是不该!”
受几里东国菜的场地规模所限,华真行这次只能请三百人。
赴宴宾客的名单则委托牛以平安排,因为华真行除了那七十七顿饭局认识的人之外,与其他人确实不熟。
可有的人却不能通过这种方式邀请,比如梅野石。
能不能请动梅盟主是一回事,但他请不请却是另一回事。华真行若想请梅盟主,就得他本人亲自去请,哪怕是通过石双成转达都显得很不讲究。
华真行挠挠后脑勺道:“听您这么一说,我确实应该去,就是有点尴尬。”
丁奇却长叹了一口气,神情明显有些失望。华真行赶紧问道:“丁老师这是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什么吗?”
丁奇端起茶杯,看着华真行的眼睛道:“红尘如染,常常让人忘了自已是谁。你来到东国后经历了很多,有时经历的越多便见证的越多,同时迷障也越多。”
冼皓用胳膊肘怼了他一下:“大过年的,别跟小孩子打哑谜,这还没到正月十五呢!”
丁齐放下茶杯问道:“小华,假如梅盟主就是一名普通的饭店保洁,你过年期间只能在饭店找到他,难道就不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