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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里国大学的学制是五年,不论哪个专业的学生,无论是学机械的还是学电子的,至少都得选择其中一门学习。
这不是选修的概念,而是必修,但可以根据兴趣和天赋选择。某些专业假如有特殊要求,则会指定学生必须选择某类人文学科。
假如某人兴趣广泛、精力允许,多选择一、两门也可以,这就相当于选修或辅修了。
华真行的教育理念就是这么“狭隘”与“固执”,也贯彻到对教育工作的要求中。
可是张不盈提供的教育援助方案虽然很详细,但完全没有按照这种模式,几乎三分之二的本科独立专业,都是几里国计划书中没有的。
这就让沈四书小组很难办了,对方如此热情,援助方案准备得如此充分,假如全盘谢绝了这份好意,接下来的合作还怎么谈?
那么做的话,无论在谁看来,几里国方面就是不知好歹了!
其实华真行从来都没想过,在教育合作领域要占东国的便宜,他本人主抓的重点项目只有一个,就是与淝工大芜城校区的合作。
这个项目很“小”,但潜在的影响非常大,因为芜城分公司的筹建工作已经启动了,还涉及到与昆仑修行界的关系。
在这段时间,通过牛以平等人的联络,几里国教育部与淝工大之间的私下洽谈都进行的差不多了。只要上面点头,淝工大乐见其成,立刻就可以落实。
几里国方面的诉求很简单,捐建芜城校区二期工程,要求该校区每年招生时,每个班都招收一名几里国留学生。
这些学生不需要特殊待遇,与东国学生住一样的宿舍、上一样的课程,所需的教育经费也由几里国方面提供,无需申请特殊补助。
几里国方面还会派人专门协助管理这批留学生,比东国校方的管理更严格。
可是沈四书提交了这个合作项目的意向书之后,那边的张组长却苦口婆心地劝说他不必如此。
援建芜城校区二期工程,兜底预算也得四、五十亿,这些钱花在什么地方不好?
不过是每年派一百名插班留学生而已,东国方面完全可以给更好的安排,比如推荐一批其他的高校,单独设一个几里国留学生班,还不一定都需要几里国花钱。
张组长给了一张候选高校名单,按每名学生每年五万、本科四年总共二十万经费计算,四十亿花出去,那也能每年培养五千人、四年总计两万人啊!
这个计划能不能落实是另一回事,但可以按照这个思路谈,哪怕最终只能落实一部分,也比芜城校区那种合作方案强太多了。
张不盈的质疑确实有点道理,高校建设地皮可以不算钱,建筑成本也是小头,教研及实验设备却很贵,其他费用更多,芜城校区二期打底就得四、五十亿。
假如建立正式合作关系,几里国每年还得有一笔经费投入,就为了多一百个留学生名额?
华真行确实就是这么想的,但他想要的不仅仅是每年一百名留学生,整个校区的毕业生他都想一锅端了。
全端走是不可能的,但能端走多少就端走多少,房关发展分公司就设在旁边,每年都会招人,该校区的专业设置也是经过考察认可的。
所以张组长的替代建议听上去虽好,却非华真行所需。每年五千名留学生,开什么玩笑?几里国根本派不出这么多合格的生员啊!
假如真有这么多合格的中学毕业生,那也是自家大学先搞起来啊,没有学生搞什么大学?
假如胡乱凑数,让他们来学什么呢,到花花世界来学坏吗?那样不仅是祸害东国同学,也是在败坏几里国的形象。
可是张组长看似好意劝说,实则就是把几里国方面最重要的合作项目给否了,哪怕淝工大方面愿意也不行。
这就很难办了,而且卡得华真行很难受。
夏尔原本心情很不错,因为这次会谈涉及到的很多项目都符合预期,但是谈到这件事,众人便高兴不起来了。
华真行皱眉道:“最低要求,与淝工大芜城校区的合作要搞定,现在看还可不可能?”
沈四书:“我也没想到会在这件事上栽跟头,假如对方不换负责人,按目前的情况基本没可能再谈了,要谈也只能按对方的思路谈。
那位张组长看似很热情,实际上根本不想听我们的具体需求,还让你在明面上根本挑不出毛病来。”
华真行:“他没道理这么做的,表面上宁愿付出更多代价,这个张不盈绝对有问题……大丰收,你搞清楚他是怎么回事了吗?”
王丰收:“这是在东国,我们的情报系统调查东国的高级官员不太合适,而且也不方便,万一被发现了,在这个敏感时刻会影响到很多方面……”
华真行打断他道:“直接说,你想了什么办法?”他太了解王丰收的脾气了,听见话头,就知道他肯定想了别的招。
王丰收苦笑道:“游方先生已经回东国了,我和他联系了,讲了这个情况。他劝我们这边不要去调查张不盈,他设法摸个底,说是今天就会给我一个答复。
可是现在已经过十二点了,游老板还没联系我呢,假如连他都觉得棘手……”
“棘手倒是不棘手,就是有点生气,看来如今的渗透手段很厉害啊。有些情况不太好通讯联系,我还是亲自过来一趟,所以稍微晚了点。”